猎豹激动的扑向陆安华,靳中蕾看着熟悉的那对双眼,摇了摇头,打断脑中的胡思乱想,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回来。
“猎豹,回来!”靳中蕾对猎豹说道,而后看向面前的男人,“不好意思。”
陆安华从喉咙发出一声“嗯”,而后错开看向猎豹的目光。
靳中蕾拖着猎豹让开路,看着男人上了电梯。
电梯徐徐上升,屏幕上的红色数字最终停在了十楼,靳中蕾这才牵着猎豹缓缓往外走去。
门口的便利店,猎豹乖乖的坐在靳中蕾脚边。
给手机连上移动电源的靳中蕾,看了眼时间,拨通靳泽远电话。
那头很快接起,传来孟秋的声音。
“姑姑?”
“秋秋啊,阿远在吗?”
孟秋看了眼浴室的门,往那边走:“他在洗澡,你等下,我把手机给他。”
“不用不用,我一会再给他打。”
孟秋也没再追问:“那好吧。”
靳泽远出了浴室,拿起桌边的水喝了口,孟秋就把手机递过来:“姑姑打电话来,没说什么事,你赶紧问问。”
孟秋看着靳泽远接过手机,从一旁拿起自己衣服:“我去洗个澡。”
孟秋涂完身体乳,吹干头发,靳泽远已经打完电话,对着电脑不知道鼓捣什么。
“姑姑怎么啦?”
“让我帮忙查个人。”
“啊?你还有这资源?”
靳泽远看着女人一愣的动作,将她扯进怀里,伏在女人耳侧:“想不到吧,你老公黑白通吃。”
孟秋推了推男人站起身:“别贫,快给姑姑查,我去睡觉。”
十分钟后,靳泽远盯着屏幕上的字眼陷入沉思。
楚鑫:哥,查无此人,十楼户主是女性,未婚,人在国外。
靳泽远看着窗外的黑暗,指尖轻叩桌面。
靳中蕾带着猎豹送维修工人出了门,合上门,收到靳泽远的短信后皱眉,看向脚边的猎豹,能让他如此兴奋的,除了那个男人,不可能有别人。
虽然一切说不过去,但当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只剩真相。
靳泽远回到房间,刚躺上床,身侧的孟秋就顺着温度,贴着自己的手臂。靳泽远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也浅浅睡去。
靳中蕾隔天一早,顺着消防通道走下两层,到了十楼门前,光秃秃的大门上连对联都没有。
靳中蕾轻叩面前的门,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停在门口没了动静。
靳中蕾知道里面男人应该正看着自己,于是再次用力叩了叩门:“开门。”
陆安华犹豫了下,抓着门把的手顿住,昨晚相遇,以蕾蕾的机灵,必然会怀疑,只是没想到怀疑来的这么快。
门从里面打开,靳中蕾看向门里的男人。
男人穿着家居服,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门口的女人:“有事?”
靳中蕾盯上面前的男人,这张跟记忆中的男人没有一丝相似的脸:“你好,请问你认识葛安平吗?”
陆安华不动声色,直视女人回答道:“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靳中蕾似乎猜到男人的回答,目光顿了顿:“昨晚见到你,觉得你还挺像他的,以为你们可能是亲戚呢。”
陆安华藏在身后的手紧了紧:“那还挺有缘分,可惜我不认识。”
靳中蕾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抱歉,打扰了。”
靳中蕾转身的瞬间,瞥了眼屋里,空荡的客厅里什么也没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靳中蕾回了家,看着冲向自己的猎豹,低头抚了抚,而后想起什么,拿着包出了门。
陆安华看着冲出小区门的那辆车,很快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里那张照片,笑出酒窝的女孩站在一袭军装自己的身旁。
那时候的日子,彷佛还在眼前,不经意,竟已是十多年前。
靳泽远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孟秋跟余姝探完顾艺的班于是先回了B市。
飞机落地,孟秋打车回了桃花源,刚好饭点。吴阿姨知道孟秋回来,提前做了晚餐。
孟秋在飞机上吃过一点,这会也不是太有食欲,于是随意吃了点,带着艾迪准备出门熘达两圈。
孟秋在旁边的石凳上坐着,艾迪在草地里刚熘达一圈,天空还是落雨,孟秋匆匆带上艾迪往家赶,给艾迪吹干毛,孟秋泡了澡上床看最终的剧。
靳泽远回来已经又过去三天,孟秋提早从幕暖下了班,去机场接上男人。
“对了,海棠苑怎么两个房间?”
“一间蓝色一间粉色,如果男孩就把粉色的改成书房,如果女孩就改蓝色,当然咱们也可以再要一个。”
孟秋被男人后半句说的脸一红,瞥了眼副驾驶的他:“美的你。”
“哈哈。”靳泽远看着开车的孟秋,往后靠了靠:“一会我去找下姑姑。”
“嗯嗯,发生什么事啦?”
靳泽远盯着不远处的红绿灯,眉间紧拧:“也许有的人回来了。”
孟秋快速的看了眼一旁的男人,继续开着车:“神秘兮兮的。”
靳中蕾看着敲门的靳泽远,开了门。
“姑姑。”
“从Y市回来了?”靳中蕾倒了杯水搁在茶几上。
“嗯。”靳泽远看向一旁抚摸着猎豹的女人,想了想开口,“我让公安的人查了,他的信息却是加密中加密的那种,连我都查不到。”
靳中蕾听着男人的话,顺着猎豹的毛一顿。
“这处住址我查了,他叫陆安华,但其他生活痕迹非常少。”
靳中蕾放开猎豹,在沙发上坐下,看向靳泽远:“不用查了。”
两人视线交叉,靳中蕾再次开口:“是他,虽然不知道怎么操作的,但我知道就是他。”
“但太夸张了。”
“我找过他的战友,虽然大家都没给我有用的消息,都是躲躲闪闪的模样,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他。”
“那姑姑怎么想?”
靳中蕾看了眼猎豹,低头看自己中指的那枚有些岁月痕迹的戒指,轻轻晃动:“错过这么久,我不想再去浪费时间。既然他不承认,我就用最直接的办法刺激他。”
靳泽远看了眼自家姑姑,对视上她目光,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坚决,压下嘴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