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清秋的二楼办公室,孟秋到的时候,余姝正坐在地上端着酒杯,瞧见孟秋,踉踉跄跄想站起身,可站了一半,又递回地毯上。
孟秋看着桌上的酒瓶,又去看余姝,皱眉想去拉她,刚刚触碰到她,就被女人一把抱住。
“秋秋,喝不喝酒?超级好喝哦。”余姝拉着孟秋,握着整瓶酒,话刚落,又想起什么,勐地松开孟秋,摇着头,“不行不行,你不能喝酒,我喝哈我喝哈。”
孟秋扶起坐在地上的余姝,拽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你这是喝了多少?”
余姝哈哈一笑,看向孟秋,竖起食指:“看,这都是我喝的,我很厉害的,可以一直喝。”
孟秋看着难得撒酒疯的余姝,扫了眼茶几上歪歪斜斜的酒瓶:“怎么了这是?”
余姝往沙发后一倒,打了个酒嗝:“嘿嘿,我没事。”
孟秋眉皱得越发的深:“没事什么没事,走,我送你回家。”
余姝连忙挥手,往后躲:“我没喝多,我可是酒神。”
孟秋去抱余姝,刚碰到女人,就被一把拉着,整个人摔在她身上,对上余姝微红的双眼,孟秋愣住。
“秋秋,我好不好看?”
孟秋一手支撑到沙发扶手上,稳了稳身体:“好看好看。”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
孟秋眼眸一紧,趁着女人失神,支撑着站起身:“谁?”
“孟以深,那个杀千刀的孟以深。”
孟秋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想,但不确定,这会听到余姝的话,心里不断下沉。
“我哪里不好了,我到底哪里不好嘛,他为什么说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我。”
孟秋抿嘴,看着窝在沙发里的余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余姝不知道还在都囔什么,孟秋在看她时,她已经抱着抱枕睡了过去。
孟秋看着面前的余姝,叹了口气给靳泽远打了电话。
那头还在加班,隐隐约约传来一堆人讨论的声音。
“我就在余姝这儿住,她喝的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
靳泽远听着孟秋的话,愣了愣:“那你带她回家,住家里方便。我住客卧。”
孟秋环顾了下办公室,觉得住这儿好像确实不行:“那我一会带她回家。”
靳泽远到家时,客厅的灯亮着,喝多的余姝拉着孟秋一会笑一会哭,艾迪无措的围着沙发上的两人转来转去,被余姝捏着,这会看到靳泽远,勐地挣脱开,扑向男人,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自己的委屈。
余姝看着艾迪跑开,站起身对着靳泽远招手:“嘿嘿,靳大老你回来啦。”
孟秋无奈的看向靳泽远。靳泽远、孟秋合力将余姝弄到二楼的房间后,孟秋将靳泽远赶去了客房。
看着紧闭的房门,靳泽远无奈,低头看了眼脚边的艾迪。
害,同病相怜。
余姝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自己的脑袋炸裂般的疼。
入眼的天花板的吊灯异常陌生,余姝勐地坐起,拼命想昨晚的事。
“醒啦?”
余姝耳边传来的女声让自己握着脑袋的手一顿,看向一旁的孟秋。
“秋秋,嘿嘿。”
孟秋看着心虚的余姝,微微坐起身,倚着身后的靠背:“这会连我肚子里的崽都知道你是个酒鬼了。”
余姝摸上孟秋的肚子,轻声道:“崽崽,忘了昨晚,我不是,不是哈。”
孟秋盯上余姝的眼睛:“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就是忙嘛,压力大,喝多了。”
“忙着骂孟以深?”
余姝摸肚子的手一顿,微微叹了口气。
孟秋看着女人的眼眸一暗,刚想开口,就听到女人的话传来:“也许吧。”
“起床吧,吃个早饭,一切都是新的一天。”孟秋听着女人低落的语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餐厅里,靳泽远已经起床,坐着吃早饭,看着面前坐下的两人,小幅度的动着脖子,客卧的床睡得腰酸背痛。
“靳总不好意思哈,昨晚打扰了。”余姝搅着豆腐花的料,看着对面的靳泽远想了又想还是开了口表达歉意。
靳泽远到嘴边的“知道就好”在接收到孟秋的目光那一刻改为了:“没事,不打扰。”
“谢谢哈。”
靳泽远看着自家老婆含笑点头的神情,心里委屈的靳大老低头吃早饭。
饭后,孟秋开车送余姝回家,刚出地下车库,一阵风吹过,小区的路面落了一地的海棠花瓣。
余家别墅离市区也不近,开了半小时,将余姝送到了家门口,停下车,孟秋看着女人下车的身影,没忍住叫住了她:“余姝。”
“嗯?”余姝踏出的那只脚止住,转头看向孟秋。
孟秋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握紧:“姝姝,记得放过自己。”
余姝看了眼孟秋,扬起一抹笑,没说话下了车。
世间疾苦,最苦莫过求而不得。
孟秋不知道余姝能不能听进,但她还是想跟她说这一句,看着女人的身影进了别墅,孟秋这才重新发动车子,往幕暖去。
停在幕暖的院子里,孟秋拨通自家哥哥的电话,那头很快接起。
“秋秋?”
“哥,你在哪儿呢?”
“刚到公司了,怎么啦秋秋?”
“关于余姝你怎么想的?”
孟以深签字的笔尖一顿,在文件上留下一道划痕,吓得男人连忙搁下笔。
那头迟迟没回,孟秋怕疫苗不好,不确定的又喊了声“哥”。
“我没有想法。”
“那是喜欢?”
想起那天的余姝,孟以深的“不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那是不喜欢?”
“不是。”
“哥!”
孟以深听着那头声音大了几分的孟秋,看了眼被合上的文件,搁下手里的签字笔。
“我们差太多了。”
“什么差太多,年龄?”孟秋没听懂男人的意思,疑惑询问。
“是,也不全是。”
孟秋听着男人的话,不悦的皱眉:“神神叨叨。”
“秋秋,哥再想想。”
“想归想,可别有天追妻火葬场。”
孟秋挂断电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手机通讯第一的“哥”,默默叹气下了车。
孟秋刚出电梯,就瞧见陈琳琳面如菜色的冲向自己:“秋姐,出事了。”
孟秋脚步一顿,看向陈琳琳,后者面色苍白的对着会议室指了指,看着一屋子人,孟秋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