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线,有什么用。”张钟把那线缠绕在手里不得其解看着,拉了拉不小心给拉断了,砰的一声轻响,张钟愣住,看着手里黄线慢慢消失不见,转过头看进里头,只见到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自己,气氛感觉不是很妙。
张钟尴尬笑笑朝他招手,“不好意思,把线扯断了,我就想看看而已。”
男子左手一拍桌子,把面前来算命的家伙吓了一跳,呆着手不敢动,以为说错了什么。
男子转头看着他,“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你们再过来,我要收工了。”
这家伙很是惊讶,这才几点就收工,易大师难道今天有什么事,闷闷不乐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都不情愿转身离去。
张钟看了下,也站起来拍拍衣服打算走人,却给后面一声喊声给叫住,“这位朋友,请留步。”
张钟回过头去,看着这个满脸笑容的家伙,总感觉这笑脸背后不怀好意,“怎么了,我不算命。”
“呵,”男子摆手,“不是,我看朋友你也与我有缘,不如进里屋坐坐,也可以谈论下命理乾坤这些奥妙。”
张钟看着他请自己进去,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要是自己拒绝该不会要在这街上把自己当场解决掉吧,“那,好吧。”
“请。”男子面带微笑让他先进去,脸上表情变得阴沉,也跟着走进去。
张钟才刚走进屋里,就听到背后大门一关,一阵脚步声靠近,耳边只听到一阵不屑的声响,“小子有种,敢打扰我的财路,你倒有些胆量。”
张钟回过头去,只看到一个贼眉鼠目的家伙看着自己冷笑,同时那胡子也变得长了许多,“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只老鼠精。”
那男子朝他走近,轻抬起双手,那柜子里头的黄纸统统飞了过来,在他面前筑成一道法墙,“既然你这么狂傲,那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道法究竟如何了。”
张钟扯了下嘴角,“还以为是什么得道大师,原来也不过是个街头卖艺装神弄鬼的术士而已。”
“小子别狂,这些用来对付你也是绰绰有余。”男子双手合并默念口诀,那符纸里暗藏着的妖魔鬼怪都显现出来,飞速朝他冲去。
张钟不慌不忙把烟头拿到手里,两股气息汇聚在手上,猛力朝那些鬼怪弹去,瞬间一道炙热无比的火光蔓延整个屋子,凡是接触到这道烈火的鬼怪一声惨叫化为原形,那层黄纸烧焦化为灰烬,掉落了下来。
“这不可能,”男子看着一地焦纸发愣,自己的心血就这么给他烧掉了,这不可能,“你这家伙使用什么妖术,怎么可能就破了我这秘法。”
张钟摇头,果然偏门不能和正统比较,这家伙摸索这么多旁门左道,还不是给自己一个招数搞定,说出来他都要受打击吧。“你别贼喊捉贼,谁才是妖先搞清楚再说。”
“你,”男子很是气愤,瞪红双眼看着他,身上衣服裂开,露出壮硕的身躯,一条长长尖尾巴拖在地上,手上长长指甲全露了出来,“这是你自找的。”
“干嘛,”这家伙说话声音很是刺耳,张钟掏掏耳朵不耐烦看着他,“想杀我啊。”
“你给我去死,”男子尾巴一甩,把旁边桌子卷起朝他扔去,张钟手一下抓住,一股火焰从他手里冒出,手上桌子顿时燃起火光,化为灰烬。
“你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张钟打起哈欠看着他,“别只动一张嘴好不好。”
男子气急,身上纹身格外明显,双手举起快速结印,随着一声巨响,张钟感觉地面都开始摇晃起来,这家伙难道要请救兵。
只见到地面立刻裂开,一只干枯的大手从地下伸出抓住地板,下面那家伙慢慢爬了出来,一只硕大的老鼠精出现在他面前,全身皮肤干枯,两只眼睛中透着红光,身披铠甲,手抓长刀,模样看起来格外瘆人。
“上,给我干掉这小子,”男子在后面叫嚣,“捍卫我们鼠辈的尊严。”
“喂,你这不公平啊,”张钟看着这个干尸老鼠步步逼近,“打不过叫帮手算什么本事。”
“哼,只要弄死你这人类小子,用什么方式都行。”男子双手操控着,那干尸老鼠立刻举起手里长刀往张钟横砍,势要把他一刀两断。
张钟摇头,抬起左手看下,身上玄气应该能够请得起一个家伙,捏捏拳头,一道暗黄光芒闪动,“算了,既然你这样,那我也勉为其难叫个家伙出来和你玩玩吧。”
捏紧拳头往旁边墙上砸去,那暗黄光芒破碎后凝聚成一团在他面前,汇聚成一个骷髅身影,双手抓着块盾牌刚好接下这道横砍,发出一阵清脆的兵器相碰声响。
“怎么回事,”背后男子手上传来震动,这招居然硬生生给他挡住,这家伙又时用了什么法术,“你这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
张钟痛惜看着自己印记里一半玄气点慢慢消失不见,看来要请这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叫出来挡下架几天的存储都给这家伙要去。
面前站着一个飘忽的骷髅身影,眼中闪着蓝色光芒,通体布衣遮体,不过里头已经化为了骷髅模样,左手上一块破旧盾牌带着惨烈战斗后保留下来的痕迹,腰上别着一把古朴弯刀,转过头看着背后的张钟,“生还是死。”
“死吧死吧,”张钟没有抬头,眼睛只是看着印记痛惜,“后面那个别动,我自己来。”
骷髅轻点头,右手放下往腰上弯刀搭上,这边男子狞笑着看着他,“说什么大话,还敢在这里装神弄鬼,不过区区一个冥界小兵,还敢这里大放厥词,再接我一招。”
手上快速转动,无数丝线缠绕到一起,那干尸老鼠眼中红光格外耀眼,身上铠甲层层断裂开来,张开嘴巴大声吼叫,无数冤魂怨气从嘴中喷射出来,涌向对面这个举着盾牌的骷髅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