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白的手中攥着那条粗糙的腰带,眼神中闪过玩味。
若真是如此,那昨晚的情况可比她想象的要精彩的多啊!
萧予白霎时觉得这床榻都脏的不得了,她得回去好好洗个澡将衣服换了才行。
她收好了细绳,又将房间细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漏掉什么要紧的东西才离开。
天亮后她才从后门回到将军府,紫莲和青荷伺候她沐浴又用了早饭。
青荷笑着说:“小姐一夜未归,奴婢还担心小姐会没胃口呢,现在看小姐早饭用的很香,是有什么喜事吗?”
紫莲急忙道:“不许胡说!小姐何曾一夜未归?叫别人听见了岂不是毁了小姐的名声?”
青荷立刻认错:“奴婢一时口无遮拦,小姐明明一直在房内休息。”
萧予白从镜中扫了两人一眼,道:“紫莲说的没错,你们是我的贴身丫头,说话要谨慎小心。”
“是,奴婢知道了。”
紫莲给萧予白梳妆打扮后,陪着萧予白出门上了马车。
今天一大早宫里就传旨请萧正清带着萧予白一同入宫,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婚事。
两人被宫人引到了戚贵妃所居的紫湘宫,恭敬道:“萧将军,萧大小姐,陛下和贵妃娘娘还有瑞王殿下都在里面,请两位快进去吧。”
萧正清看了萧予白一眼,无奈道:“我不是特意叮嘱了你要好好梳妆打扮吗?为何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这里是京城皇宫,不再是太虚观那乡野之地了!”
萧予白仍是一身暗绣白裙,发髻简单插了一支簪子,比起京城的贵女们实在是有些太过简洁了。
萧予白淡淡道:“女儿相貌平平,即便再打扮,在父亲眼中也比不上三妹妹温婉乖巧,所以不费那个时间了。”
萧正清一噎,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最近家中接连出事,他心力交瘁之时,赵姨娘没少给他讲萧予白的好,他觉得自己确实偏心了一些。
再加上柳扶婵这件事,萧予白几次帮她拦住了萧至乾和萧予月的纠缠,他倒是有些信服老太君所说的,萧予白确实有嫡女管家的风范。
“罢了,你在太虚观长大,没人细细教过你这梳妆打扮之事,今天回家之后, 我让赵姨娘好好跟你说说,女儿家总是要在容貌上多费心思的。”
萧正清带着萧予白走进紫湘宫行礼:“臣萧正清携女拜见陛下,见过贵妃娘娘,瑞王殿下。”
江恒一看到萧予白便想起昨晚在清音寺禅房的那番云雨,一时更加心痒难耐。
萧予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清香,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人带到房内。
皇帝笑着说:“快起来快起来,一大早便叫爱卿入宫是有一件喜事与爱卿商量,予白这孩子与恒儿定亲这么多年了,原本就是要在今年成婚的,只不过前段时间琐事繁多,今日恒儿特意与朕说,应该早些成婚,不能让姑娘家久等,爱卿意下如何?”
“臣……”
“咳咳!!”萧予白冷不丁的一声咳嗽,让萧正清将话咽了回去。
他偷偷的看着萧予白,又试探着道:“臣自然是……”
“咳咳!!”
萧正清这下确定了,萧予白就是在堵他的话。
他的话头转了个弯,道:“臣自然是想让女儿有个好归宿,虽说这婚嫁之事大多是父母之命,可陛下也知道臣这个女儿自小不在身边长大,臣已然觉得亏欠良多,所以还是想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皇帝立刻道:“爱卿所言极是,予白,婚期定在下月初八,你觉得如何?”
萧予白看了江恒一眼,江恒的眼中满是柔情蜜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萧予白有多深的情意呢!
萧予白问:“臣女记得婚期原本是在年底,为何要提前半年?”
皇帝一愣,道:“恒儿说他与你两情相悦,近来将军府的事情又颇多,不想再拖延下去免得再生变故,所以……”
“两情相悦?陛下听错了吧?”萧予白笑着说:“全京城的女眷都知道瑞王殿下厌恶臣女至极,不止一次在宴席上说过,哪怕是娶一个青楼女子,也绝不会让臣女做正妻王妃,何来两情相悦?”
戚贵妃怒斥道:“放肆!恒儿贵为皇子,如今直降身份娶你,你反倒端起架子来了!”
萧予白淡淡道:“臣女只是想知道殿下提前婚约的真正理由,难道陛下与贵妃娘娘不好奇吗?半年之后便是婚期,何必急在一时?
且殿下刚刚纳了我三妹妹,我还记得当时殿下与我三妹妹是何等的情深痴缠,这才几天就冷落了三妹妹,又与我两情相悦了。
夫妻之间贵在坦诚,若是婚前都做不到坦诚相待,更遑论婚后的日子了。”
皇帝看到萧予白如此坚定,说话也确实有理有据,便问道:“恒儿,你可有话要说?”
江恒深情的看着萧予白:“予白,本王送你的东西你可看到了?”
萧予白点头:“看到了,瑞王殿下送我的东西如此贵重,让臣女惶恐。”
江恒一听萧予白已经见到了他放在她身边的那枚玉珏,便知道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予白,既然东西你已经收到了,那我提前婚期的缘由再明显不过了,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确定要在父皇和母妃面前将事情说出来吗?”
萧予白一眼便看出江恒上钩了。
她酝酿了两秒,睫毛微颤,眸色盈盈,清丽脱俗之中竟有几分无助委屈之感,透过澄澈的双眸传递给了江恒。
“臣女只想让陛下与贵妃娘娘做个见证,为何提前婚约,为何与臣女两情相悦,若是他日外人议论起这桩婚事,说是臣女威逼殿下成婚,也有损殿下的名声,请殿下明言。”
这番话让江恒的心里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萧予白即便再桀骜不驯,也是个普通女子,一旦失身于男子,便只有惶恐不安的份。
他真是算的滴水不漏,现下这里也没有外人,即便说出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江恒走下去,跪在殿中,一脸忏悔痴情:“父皇,儿臣有罪,儿臣与予白两情相悦,一时情难自禁,予白她……已经是儿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