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汉卿于心不忍,当即跪在地上,不怕死的恳求。
“爹!长姐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侯府的骨肉,不管外人怎么说,我们断然不能将家人……”
话还没说完,便迎来萧凌云狠狠一巴掌。
萧夫人顿时喘不过气。
“老爷!”
“你个逆子!事到如今,你与薛江蓠和离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为了你这不争气的长姐,蠢笨至此!”
“你可知那九皇子虽没明着计较,但他当着朝堂众人的面,捅穿了这件事,如果我不表态,就是不给皇家,不给他九殿下颜面!”
“蠢材!”
萧凌云被这对不争气的儿女给气到,恨不得都赶出去,眼不见为净才好。
想他堂堂侯爷,被封爵之前,那是何等风光。
当初站错了位置,说错一句话得罪圣上,表面封爵,但实际却剥夺了他的实权。
要想继续在这大晋城好好活下去,他就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如今太子一位竞争激烈,稍一走错,可能落得家破人亡的局面。
但想到萧殊月到底是姓萧,在保住侯府颜面的同时,软了一分心。
对萧夫人说道:“逆女赶出去后,你让她去和乡下的姨妈过日,从此以后再也不得踏入晋城半步!
还有汉卿既然已经和离,他新的婚事,就应该物色上了。”
闹腾腾地一切,在萧凌云甩袖离开后,终是归于平静。
只是这侯府,再也没有了萧殊月那横冲直撞的傲气。
萧殊月被彻底赶出侯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晋城,一时间议论纷纷。
想起萧殊月当初在铺子找茬的嘴脸,叶氏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晚上关了铺门回家后,见芳春在忙前忙后的做饭。
左右不见薛江蓠人影,叶氏问道:“芳春,蓠儿呢?”
“夫人!你回来了。小姐正在大公子的屋里看着他呢。”
“渊儿怎么了?”
“大公子喝醉了。”
听闻此话,叶氏转身走去别院。
轻轻推开房门后,看到薛江蓠正伏在桌上睡觉,烛火摇曳,屋里一股药香。
贺渊也熟睡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叶氏正准备离开,没想到惊醒了薛江蓠。
“舅母?”
薛江蓠诧异地喊了一句,随后看了床榻一眼,连忙起身走去门外。
关上房门后,问道:“舅母,你回来了?”
叶氏微微一笑,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拉着她坐到长廊旁,说道。
“蓠儿,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上次让我摆在书架二层位置的那两本册子,有不少人都要出高价买!”
虽然现在大晋律法,还不能买卖官书。
但那两本册子,可是薛江蓠从柳甄远那要来的风月话本。
由他亲自编写,只能说是民间用书,算不得官书。
上次薛江蓠让舅母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还隐晦的对某些老读者放出消息。
民间用书想买是可以,但数量有限,一册只有一本,如要买卖收藏,那就是价高者得。
叶氏不识几个字,自然看不懂里面的内容。
只按照薛江蓠说的来,将每个愿意出钱的人登记在册。
她翻出一个小本,上面写了不少人出的价位。
最高的,竟然达到五十两!
这倒是出乎薛江蓠的意料。
看来,真正的大生意准备开始了。
她思虑了一下,与叶氏说道。
“舅母,先不要卖出,等我去铺子,公布价高者得。”
叶氏开心不已,连忙点头:“好嘞,舅母就按照你说的来。”
次日。
薛江蓠又找到了柳甄远。
此时的他已经不再讨酒喝。
随着薛江蓠的书铺子,旧书越来越多,每次都会差人给他送几本去看。
所以柳甄远现在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读书,编写话本。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薛江蓠也是敬重的很。
她今天难得来一趟,柳甄远连忙起身迎接。
“哎呀,四小姐!贵客啊!快请进。”
薛江蓠走到屋里,看着一堆的旧书,很是欣慰。
她直截了断的将今天来的目的说出。
“柳先生,我今天来,是想委托你一件事。”
柳甄远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薛江蓠摸出一锭银子,摆在他面前。
“上次你编写的那挑粪工考上科举文状元的故事,深受众人青睐,这二十两银子,就是别人收藏你的话本所出的银子。你可收好了。”
柳甄远大为震惊!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随意编写的故事,还能值这么多的银两!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去,瞪大双眼:“四小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薛江蓠笑出声:“难道我还白白给你二十两银子不成?”
见她说的有理,柳甄远马上将银子塞到衣兜里,大笑不止:“那真是太好了!”
“我今天要委托给你的事,是能让你挣更多的钱,看更多的书。”
这话成功引起柳甄远极大地兴趣!
“四小姐请说,要我做什么?”
“你再编写更多的话本,然后我到时找个新铺子,找一些口技者,来演绎你编写的那些故事,如何?”
就如那些传世神话一般,一点点的流传下去。
柳甄远拍案而起!
“好!四小姐所说的,我觉得甚好!我现在可多可多的故事写了。”
有人愿意看他的话本,柳甄远就已经很欣喜了。
没想过还能赚银两。
薛江蓠见事已成,勾起嘴角:“只要柳先生保持这种创作热情,以后你能赚到你花都花不完的钱!”
提到银两,柳甄远瞬间动力十足,提笔就开写:“四小姐,我的新话本,明儿就可以给你!”
“这么快吗?”
薛江蓠微微吃惊。
柳甄远连忙把已经编写了一半的话本递给她。
“您瞧瞧,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这次的故事,要写的是一个男狐狸精,勾引寡妇的故事!”
柳甄远思绪飞涌,迫不及待地和薛江蓠说起来。
薛江蓠勾起好奇,连忙翻看。
看了没两页后,神情微怔。
话本里的男狐狸精,闯入了寡妇的马车。
不羞不臊地相互推拉。
不知为何,薛江蓠的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日。
她和大表哥……
但很快,幻想被柳甄远的一声惊吼打碎:“四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