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海军高层对关于邀请鱼人甚平成为王下七武海的事宜进行激烈的商讨,很快就拿出了一个具体章程,算是将这件事情彻底敲定。
至于甚平接不接受?
战国和鹤中将一致认为,就算是太阳海贼团的泰格和阿龙因海军而死,他也不会拒绝这份邀请。
甚平不是纯粹的海贼,还要顾及背后的鱼人岛。
就算现在的鱼人岛挂上了白胡子的旗帜,得到了些许的安宁,但远水终究解不了近渴。
再有一层七武海的身份,想必对于鱼人岛的维稳有巨大的作用。
别看那些海贼们背地里如何痛骂七武海,甚至‘走狗’、‘鹰犬’之类的词汇层不不穷,但那也只敢私下重拳出击,真要见到本人照样唯唯诺诺。
“你们在讨论什么?老夫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爽朗的笑声伴随着推门挤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顿时噤声。
只见来人,一头紫色短发,古铜色的皮肤加上分明的脸部线条,显得分外硬朗,强壮的身躯将紫色的西装撑起,身后白色的正义大氅随着身体的摆动而飘荡。
黑腕……泽法!!
见到众人静默的模样,鹤中将莞尔一笑,“在讨论这一届的新兵呢,不知道会有哪些值得关注的小家伙。”
要论海军当中谁对于王下七武海这项制度反对最为坚决,当属泽法无疑。
他的妻儿就是惨死在海贼手中,现在效力了一辈子的世界政府居然公然承认海贼劫掠的合法性,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在场的海军高层对于泽法的想法心知肚明,所以大部分时候都尽量避免在泽法面前提及七武海。
生怕这家伙一个冲动跑到五老星那里理论。
幸好,现在的泽法虽然挂了个大将的职位,但基本上已经处于半隐退的状态,对于海军当中的事务不怎么涉足,专心经营新兵营,为海军输送新鲜血液。
泽法心思流转,但还是颇为配合地冷哼一声,“哼!现在的新兵营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不过阿鹤口中的那个小家伙不错,希望能给老夫一个惊喜。”
“哦?”
空朝着鹤中将投去讶异的目光。
“是我在北海支部遇到的一个小家伙,体术修炼得很不错,脾气性格很像萨卡斯基。”
战国面色一僵,像萨卡斯基?
来一个问题家伙已经够头疼了,现在又来一个?
想到以后的元帅生活,他突然有种想解甲归田的冲动,手底下三大候补大将,就没一个正常的。
奥哈拉事件之前的库赞算是一个,现在只能算是半个。
“我倒是有不同的意见,范马小哥还是很有趣的,他还说到本部之后要请我喝酒呢~~”
黄猿居然罕见地为范马辩解起来,这让战国忍不住为之侧目。
“我听说这一届有一个自然系能力者,稍加培养应该也不错吧?”战国微微沉吟片刻,说道。
即便空将海军当中的大部分事务转交给他了,但对于新兵营该投去的关注一点儿也没少。
毕竟,那里可是海军未来的希望所在。
泽法闻言,视线在黄猿的身上顿了顿,随后拉出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不是我排斥恶魔果实,前期得到太过于强大的能力只会迷失自我,从而荒废体术,一艘不坚固的船在大海上是无法航行太远的。”
黄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阴阳怪气地反驳道:“要是果实能力足够强大,所谓的体术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只要将一项修炼到极致不也是最强的么~~”
泽法正了正身体,神色认真道:“霸气……才是凌驾于一切的存在!”
见两人逐渐有争吵的趋势,旁边的三人连忙打起圆场,将两人的情绪安抚下来。
老派海军们对于泽法的话自然是认同的不能再认同,但现在波鲁萨利诺好歹也是候补大将,即将升任大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收拾收拾心情,黄猿也十分给这位昔日的老师面子,转而问道:“我这里有一个小家伙,目前不在海军编制之内,我想把他送来新兵营学习一段时间,以后可以负责贝加庞克的安全问题。”
科学部队早就交给他负责了,但他又是个懒散的性子,贴身保护这种事情可干不来。
保镖就得从娃娃抓起。
兴许还能顺便换个副官。
泽法冷着张脸,“到时候直接来新兵营报道就行,要是实力不济被淘汰了老夫可不会给他开后门。”
“他叫什么名字?”
“战桃丸。”
——
酒馆内。
到处都是吞云吐雾、开怀畅饮的身影,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男人的友谊就这么建立起来了。
范马四人寻了一处卡座,点了一桌子好菜,又上了几箱酒水,喝得好不尽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几人都是有些微醺。
德雷克更是一副即将趴倒在桌子上的模样。
其实也很正常,四人当中德雷克的身体最弱,常年的营养亏空可不是这么短时间就能够补回来的。
二三两酒下肚,口中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斯摩格这家伙性格也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先前那副高冷凶残的模样荡然无存,醉醺醺地拉住彭恩聊天打屁。
“你知道我们这一届最强的学员是谁吗?嘿嘿……”
彭恩一愣,下意识朝着还在牛饮的范马看了一眼,问道:“是谁?”
斯摩格松开彭恩的肩膀,将胸膛拍得‘砰砰’作响,“当然是我了!我可是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绝对无解的能力。”
刺头还是刺头,不过现在的斯摩格比之十年后还是要轻狂不少,或者说见识得太少了。
常年蜗居在乐园,最后贬到东海,居然忘记了泽法一直灌输的教导——体魄才是一切的根本!
范马其实也能够理解。
自然系的元素化实在太过于bug了,在乐园几乎可以横着走,会霸气者寥寥无几。
这让范马心中暗暗警惕,安逸的环境太容易消磨意志了。
“嗤——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一句嘲讽从旁边的酒桌传来,格外地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