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犹豫,炸了吧!
徐总监说炸就炸,毫无预兆的留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你自己处理吧。”
“???”
常栖扭头看着徐恪上楼而去是身影,愣了好一会,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听筒中传来几声呼唤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小栖?”电话那端的薛宸问道,“刚刚是谁的声音?”
“哈?”常栖转回小脑袋,脸上的表情有点莫名其妙,“刚刚……是一起等公交的路人。”
身影即将消失在楼梯上的徐总监闻言脚步一顿,扭头目光冷漠中带着委屈的看了常栖一眼。
好啊,他只是个路人。
徐.路人.恪走回卧室“嘭”的一声甩上门,动静之大,惹得楼下客厅的常栖一阵侧目,试图确定是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
“什么动静?”连电话那边薛宸都听到了。
“嗯……”常栖沉默了一下,试着撒了个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公交车爆胎了。”
“?”薛宸果然不太相信,“冬天也爆胎?”
常栖心虚的应了一声,“是啊……不过还好不是我要坐的那一路。”
“附近有没有咖啡店?”薛宸突然说道,“你找个地方等我,我这就开车过去接你。”
“不用不用!”常栖赶忙说道,“你不是还在画展呢吗?你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
“这边都是熟人,我把你接回家在过来也一样。”
“真的不用了!”常栖颇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我这边已经看到公交车了!已经过来了,我要扫码付钱上车了,宸哥我先挂了啊!”
常栖啪的挂断了电话,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想总是麻烦薛宸,薛宸又不是他的保姆,没必要一直这么照顾他。
常栖看着屏幕上的几道裂纹有点发呆,接电话的时候费死劲了,但挂电话的时候倒是一点毛病都没出。
他摸了摸那几道裂纹,脸上的表情有点心疼,这是他新买的手机,还没来得及贴膜呢,就被他给一下摔成了这样。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之前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摔成这样的,所以这事是要记在徐恪头上吗?毕竟害他摔倒的是徐恪。
但随即常栖又摇了摇头,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得算在顾楼的头上,要是他不派那个刀疤脸连找自己,能出这事?
但不管记在谁头上,常栖也就只能在心里过过瘾,嘴上还是一阵咂舌,毕竟落魄小少爷现在卑微的很,谁也惹不起……
思绪收回来,常栖就觉得掌心、手肘、膝盖都是一阵阵的疼。哦对了,脸也疼。
环顾了一眼徐恪的别墅,常栖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又想到之前他留给自己的那句话——你自己处理吧。
常栖暗暗思量了一番,咬着手指得出了一个结论,“徐总监这是生气了?”
“是因为我刚刚误会他了吗?”常栖突然很愧疚,看来确实是自己误会他了。
徐总监和顾楼不是一种人,他让自己脱裤子是为了帮他处理伤口……但是听起来还是好难为情啊!
知道自己把人惹生气还气跑了,常栖叹了口气,觉得徐恪大概真的不会帮自己处理伤口了,只能自力更生了。
动动小手脱下了牛仔裤,随意的丢在了地板上,常栖穿着四角裤弯腰从矮几上拿过药箱,又坐在了沙发上,埋着头在药箱里一阵翻找,最后找出了一瓶云南白药喷雾,还有纱布、绷带和创可贴。
“这怎么搞?”常栖看着手机的几样东西,虽然脑子里有理论知识,但是毕竟没实践过。
想了想反正也没有人会来帮自己,管他怎么搞呢,就喷完喷雾裹纱布和绷带吧!
常小少爷在某些方面是真的一点也不心疼自己,说干就干,拿起云南白药对着自己的膝盖就是一通喷,但才刚喷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
“疼疼疼疼疼!”
徐恪正在卧室看助理发来的有关常栖的资料,听到楼下传来的惨叫声赶忙撇下手机,起身奔向楼下。
“怎么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常栖疼的抖着腿,慢慢转过头向后看去,五官都快要皱到了一起,委屈万分的吐出一个字:“疼……”
“……”徐恪走到沙发前,看着他手上拿着的喷雾,在看看他抽筋一般微颤着的腿,心惊中透着无奈,“你下手怎么这么狠?”
“我……”常栖扭回头看着他,疼的声音都快发不出了,喉咙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嘤嘤嘤,他怎么知道会这么疼的啊!之前摔倒的时候都没这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