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遥清走后,苏晓月回到自己的院子,谨慎的把门关好。
就将藏在牙后的丹药吐在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巾帕上。
她定定的看着巾帕,“圣尊有病,这修真界怕是还无人知晓吧。”
“你说什么?”一道人影从院外的围墙翻入,站在了苏晓月的面前。
苏晓月将手背在身后,皮笑肉不笑的着看着来人,“沉梦洲,你来我院子干什么。”
沉梦洲没工夫跟她讲话,刚刚练剑完从她院子路过,听见了她好像说着跟师尊有关的事情。
没想那么多就跳了进来,她又神色慌张的藏着什么东西,他就知道这个苏晓月对师尊肯定没安好心,“你手上是什么?”
“我手上是什么东西应该没必要向你解释吧。”苏晓月手指死死扣住巾帕,连骨节都泛起了白色。
沉梦洲不想跟她多做纠缠,直接拔剑抵在了她的脖颈上,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给我。”
“沉梦洲你若敢动我,圣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苏晓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沉梦洲冷冷道:“我是师尊的亲传弟子,你算什么东西!”
“我与圣尊两情相悦,也是你能比的。”
“放肆!师尊也是你能玷污的!”沉梦洲不可置信的长大了眼睛,怒不可遏的一剑刺了过去。
苏晓月抵挡不过,被他刺中肩头摔在了地上,伤口中剑气肆意,折磨的她痛苦不已,无力的坐在地上,巾帕从手里掉落了出来。
沉梦洲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蹲在地上捡起了帕子,展开里面是一颗带有灵气的丹药。
他用剑抵住苏晓月的伤口,脸色阴沉沉的,“说这药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想要毒害师尊。”
剑尖重新刺入伤口,搅动的苏晓月浑身痉挛,不似刚才那番冷静,她能感觉到是沉梦洲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那药是神医门派人送过来给圣尊治病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沉梦洲根本不信她的鬼话,又把剑刺入几分,“你最好说实话,不然……”
手中的雷霆之力顺着剑身一路涌进了苏晓月的伤口里。
苏晓月惊呼一声,脸色煞白的倒了下去。
她的意识有些模湖,眼神木木的看着滴血的剑尖,倏地勾起了一个一抹笑。
凝聚着最后一点力气,用身体直直的撞在了沉梦洲手中的剑上,长剑入体苏晓月任旧步步紧逼,她眼底猩红的紧盯着沉梦洲。
“沉梦洲,你凭什么能成为剑圣弟子,而我只能沦为玩物,我不甘心,我要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她掌下藏着一颗殷红的药丸,趁着沉梦洲愣神拍想来他的胸口。
丹药碎裂而开,一只极细微的黑线,顺着沉梦洲的衣服爬了进入,又悄无声息的没入了他的身体。
沉梦洲察觉异象,抽出配剑一掌拍开了苏晓月。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身体有些慌神,我没有要杀她的。
沉清舟走在沉梦洲后面,看他跳墙进了苏晓月的院子,眼睛张的大大的,没想到小师弟是这样子的人。
表面对苏姑娘爱答不理,背地里还偷偷翻人家墙头,他要去教育小师弟,告诉他这种登徒子行为是万万不可取的。
沉清舟这边还没迈开步子,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苏晓月的一声痛呼。
他身子一顿,小师弟这是被苏姑娘抓了个现行?
沉清舟火急火燎的一脚踹开了苏晓月的院门,看到其中景象差点没被吓晕。
温遥清也是刚回山,在院子里面还没坐稳就听见了苏晓月的惊呼声。
她有些疑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难不成是自己给她吃的药出了问题。
温遥清寻声找去,发现定在门口的沉清舟。
她走了过去绕开了碍事的四徒弟。
沉梦洲手持沾满鲜血的长剑站在院子中央,苏晓月则是满身是血的躺在不远处。
温遥清看清院中景象,腿软的扶着门框,脑子里一片模湖,踉踉跄跄的跑到了苏晓月身旁。
苏晓月微微喘息,血越流越多,殷红的血染在素色衣衫上,刺的人眼睛生疼。
温遥清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渗入她的伤口,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
苏晓月呜咽着拉住了她垂落在地的衣摆,“圣尊,晓月可能无法在这一世报答您的恩情了,下辈子晓月再还给您。”
温遥清蹙着眉头,温声劝着苏晓月,“你不要说话,会没事的。”
又转头呵斥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沉清舟,“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神医门叫人来。”
沉清舟回过神来,不住点头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院子。
山中的风刮的院门吱呀吱呀的响,院内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沉清舟把神医门的人带了过来,院子里才重新有了点响动.
几人进来后向温遥清行了礼,才敢上前诊脉治病。
苏晓月伤的太过严重,只能将人带回神医门,温遥清点头允了,沉清舟也跟着几人一起去了。
院子里重归于静。
温遥清彷佛没看见沉梦洲一般,提着沉重的步子,疲惫的往外走去。
沉梦洲惶恐不安的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师尊的责罚,看到温遥清要走,突然慌了神。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拉住了温遥清的衣袖,紧咬着下唇,眼中聚满了泪。
开口声音极其沙哑,“师尊,弟子知错,您别不理我……”
温遥清抽出袖子,置若罔闻。
你还有脸哭,我都没哭,之前可爱听话的软萌团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回自己院子待着,没有我的命令就别再出来了。”
温遥清只留下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走了,沉梦洲收紧手指看着师尊的背影心如死灰。
就在这时他的胸口突然勐地绞痛起来,如千万只虫蚁在啃食。
沉梦洲捂着胸口直接跪在了地上,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他意识模湖的撑着身子,挣扎着想要叫住师尊,却连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身子一到,跌落在地,鲜红的血顺着沉梦洲的嘴角留了下来。
他好像不知疼痛一般,只是痴痴的望向门口,不停呢喃着,“师尊,师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