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姗带着卫遥晨来到了老榕树那里,示意卫遥晨坐下,自己去抱住了老榕树又粗又壮的枝干,“榕爷爷,小姗有事儿找你。”
老榕树精动了动,卫遥晨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地面也跟着颤动。胡灵姗拉住了险些晃倒的卫遥晨,卫遥晨看了胡灵姗一眼,低下了头。
“小姗,你来了?”树干中央露出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胡灵姗点点头,“我们找榕爷爷有事儿。”
“近前说吧。”老榕树将胡灵姗和卫遥晨两个人用藤蔓卷住送到了自己的身边。
“榕爷爷,这是卫遥晨,他在多年之前……”胡灵姗解释道。
老榕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是多年前救过你的人吧。”
胡灵姗点了点头。
老榕树捏了捏卫遥晨的脸,笑了笑说“很有活力的小子嘛。”
“榕爷爷,我们这次来是有事求你。”胡灵姗面露难色。
老榕树爽朗地笑道,“有事但说无妨,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对我还用得着一个‘求’字?”
胡灵姗抿嘴一笑,对卫遥晨说,“你自己跟榕爷爷说一下吧。”
卫遥晨把自己中毒的前后经过告诉了老榕树。
老榕树略作沉吟,“中毒应该好解决,我这里有百年枝露,可化解很多毒药的。”说完,用一小片树叶从自己的枝干内,取了一滴枝露,递给了卫遥晨。
卫遥晨疑惑地看了看胡灵姗。
胡灵姗冲他点了点头,“快喝了它吧,这个很宝贵的!一百年才有一滴,一滴就能解万毒。”
“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接受呢?要不我……我买吧。”卫遥晨说。
老榕树哈哈大笑,“孩子,这东西可是钱买不到的,只要你以后对小姗好一点就行了。”
“榕爷爷,你说什么呢!”胡灵姗的脸一红,害羞地说。
“子文都跟我说了,让你这么放下不下的人,榕爷爷总得提点着他吧。”老榕树轻轻摇了摇树枝。
胡灵姗一把拿过叶子,递给卫遥晨,“你快喝吧,喝了就能解毒了!”
卫遥晨点点头,一仰脖子把百年枝露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卫遥晨突然身体开始痉挛,胡灵姗有些慌,连忙按住了卫遥晨的身体。“榕爷爷,他这是怎么了?”
老榕树沉吟不语,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话,“这个少年身体里的毒百年枝露竟然解不了,现在他们人族的毒药已经能做到这么恶毒了吗?。”
胡灵姗站起身来,看着老榕树,“榕爷爷你说得是真的?”
“嗯,毒若是解了,他可能昏睡几天就好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百年枝露抵挡不住毒药的毒性,被毒药反噬了。”
“那榕爷爷,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胡灵姗有些着急。
老榕树摇了摇头,“现在不比从前了,我也没有办法了。”紧接着又叹了口气,“我们的灵力越来越稀薄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胡灵姗俯下了身子,用手绢给卫遥晨拭去脸上的汗水,卫遥晨微微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卫遥晨对不起。”胡灵姗好像在喃喃自语,“你的毒没有解。”
卫遥晨轻轻点了点头,“没关系了,死未必对我来说不是一种解脱,或者真的死了可以永远的去陪她了。”
“你说什么?”卫遥晨的声音太低,胡灵姗没有听清楚。
卫遥晨连连摇头。
“我们再想办法!大不了我去帮你把解药偷出来!”胡灵姗咬了咬嘴唇说。
卫遥晨拉住了她的袖子,“别去了,为我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而且,我们也根本不知道解药在哪里。”
“那我就抓住害你的那个人!”胡灵姗怒目圆瞪,“直到他交出解药。”
“小姗,不要冲动!”老榕树用树枝按住了胡灵姗。
胡灵姗和卫遥晨肩并肩地坐在老榕树的树根下,两个人都默默地说话。
卫遥晨笑了笑,“小姗姐你别太担心我,大不了我按照那个神秘人的话去做,或许他真的会给我解药也说不定啊。”
胡灵姗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
卫遥晨也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小姗姐,谢谢你。”
胡灵姗笑了笑,“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完,你不要跟我说谢字,‘魂玉’的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
卫遥晨摆了摆手,往家走去。
“我送送你!”
“不用了,你也回家吧。”
卫遥晨回到了家里,心里万分的失落,背靠着沙发,萎缩在沙发的一脚,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卫遥晨发现自己其实是那么的无助,老爹死后,企业的管理常常使自己力不从心,加上自己又中毒了,卫遥晨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和高维商、齐志文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一个面对一个空空荡荡的大房子时,显得那么的无能无力。
自己一直胆小怕事,一直不愿意招惹麻烦,可是麻烦却不停的招惹着自己。
卫遥晨站起身来,走到了阳台,看着天空的繁星,在此刻,他特别的想苏玘,想念她的一颦一笑,吵吵闹闹。本来习惯寂寞的他一旦经历了有过苏玘的生活,就再也无法忍受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卫遥晨拿起了电话,给高维商打了过去,发现是忙碌音,挂掉了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卫遥晨打给了自己的助理张扬。
“晨哥,有事吗?”张扬接起了电话说道。
“我们公司最近有闲置的资金吗?”卫遥晨问道。
“大约有个几十万吧。”张扬找了一会儿账簿,过了好一会儿答道,“哦,有二十二万,其余的资金买了股票基金,也能拿出来,不过会有损失,怎么了晨哥?急用?”
卫遥晨深吸了一口气,“足够了,明天给一个叫阮琳的女孩子打过去二十万去,一会儿我把银行卡账号发给你。”
“有什么用途吗?”张扬有些不解,“我怎么走账啊?”
“随便写一个就行,说我去旅游了也行。”卫遥晨有些不耐烦。
张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晨哥,该不会是你对那个叫阮琳的女孩儿做了什么吧。”
“你再敢胡说一句,就收拾东西滚蛋吧!”卫遥晨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卫遥晨从来没有对自己手下的人发过火生过气,或许是因为最近的精神压力太大,让自己经常失控,连一个简单的玩笑都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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