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见又冒出两个少年,还抱着大玩具,顿时就恼了,“他奶奶个熊的,是不是佛爷我太慈悲了,断奶的没断奶的都敢来讨佛爷的野火。“
“孔方孔亮,教教他们怎么做人。“他朝身后挥了挥手。
两个满脸横肉的黑大汉提着硕大的鬼头刀走了出来,借着火光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马家兄弟一番,忽然同时淫荡的笑道,“两位小兄弟,要不咱们不打了,跟我们回去咱们四个人一起快活快活,今后也保的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他们又一指伍秉钧,“要不也算你一个,咱们五个人快活一世岂不逍遥。“
伍秉钧差点吐了,指着这俩货对马家兄弟喊道,“打他,打他,揍跑了他俩以后顿顿给你们加肉。“
“哎,这会别给我说吃肉的事,呕,正恶心着呢。“马家兄弟满脸强忍的痛苦,握紧了人偶的脚,一拉销簧恨声喊道,“你们还是回姥姥家玩去吧。“
两只人偶头顶豁然冒出三寸长的利刃,唰的一声便弹射了出去,分别刺向孔方孔亮的小腹。
孔方孔亮嘴上说的恶心,实际上早已做好了防备,刀光闪动间,人已撤步到了人偶的侧方,铡刀般大小的鬼头刀挥了起来,带着股恶风狠狠劈向操控人偶的铁锁。
马家兄弟吓了一跳,连忙紧扣销簧要把人偶收回;孔方孔亮等的就是这个,趁着马家兄弟空门大露,收了鬼头刀,在腰间拔出柳叶飞刀抖手便射。
马家兄弟再想躲就来不及了,‘噗噗‘两声正扎在大腿上,哀嚎了一声瘫坐在地上。
“完了,这下算是全军覆灭了……“伍秉钧瞧了瞧对方阵容,又瞧了瞧几方阵容,不由的哀叹了一声。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人死鸟朝天,就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打算当个鼻涕虫跪下求饶或坐以待毙,一面默默说着,“老爹老妈,对不起,你们这个儿子算是白养活了。”一面轻轻推开七娘,在地上捡了根短棍握在手里,指着普渡厉声呼道,“再来。”
“好,小子,有种。”普渡冷笑,“孔方孔亮,成全他。”
“好,帮主,他的后半生就是我们兄弟的了,我们要让他好好享受做女人的乐趣,嘎嘎嘎嘎。”孔方孔亮则是淫荡的大笑。
“嗯,钧哥儿,你很不错。” 邱角缓步过来,轻轻拍了拍伍秉钧的肩膀,然后指着普渡说道,“你知道我是天地会的长老,就没想过我们天地会的报复吗。”
“报复,哈哈哈哈,想过。”普渡却是大笑,“不过谁让你们这群穷鬼挡了我们的财路,不做出点样子来,那些盐商还怎么敢让我们运私盐,不运私盐我的这些兄弟还怎么快活,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普渡不愧是当过和尚的,说话就是实在,他手下的那些人也跟着猖狂大笑了起来。
不过也是奇怪,就算来了歹人,住在这四周围的人不敢出声也是正常的,但这里如此大的声响,院外却一片死寂,甚至于笑声过后,连声虫鸣也听不到。
普渡也是老江湖,霎时间感觉不对,伸手把方便铲拎了起来,满是戒备的四处打量,等待安插在这附近暗桩的消息。
“木立斗世。”,邱角朗声喝道。
“道义永存。”墙外有人大声呼应。
随即便听的‘呼啦啦’一片响,四周围墙上跃起数十道身影,无数暗器便像下雨似的撒了下来。
“有埋伏,快结环蛇阵。”普贤见事不对,紧握方便铲舞动如风先把自身护住了,大声呼喊。
不过没什么用,这笼罩下来的暗器大多是透骨钉、三棱刃,打在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一眨眼的功夫,巨鲸帮的好汉就躺下了一半。
围墙外的数十道身影跃起来又来了一次。
巨鲸帮的人就只剩下普渡了。
“邱角你个老王八坑我。”普渡怪叫一声,拖着方便铲扭头就跑。
可是他忘了院中还有人在一直盯着他。七娘杏目圆瞪,对着他的后脑勺按下了手中机关的销簧。
“嗤”的一声轻响,一道细如牛毛的银光暴射而出;也活该普渡倒霉,他一门心思逃跑,加上也没把院中的人放在心上没有防备,眼看就要跳出围墙了,忽的就觉得后脑一疼,接着便眼前一黑,不醒人事了。
“好!”伍秉钧兴奋的鼓掌,顿时觉的痛快多了。
“老板,帮忙把刀拔了吧,很疼。”半躺在地上的马西指着插在大腿上的飞刀,眼泪汪汪的对伍秉钧喊道。
“哦,拔了更疼,先忍一忍啊,天亮给你找个好大夫。”伍秉钧看了一眼,很认真的说道。
马西眼泪下来了,“好吧,老板,那咱这可得算工伤啊。”
伍秉钧翻了翻白眼,没理他。
说话间放暗器的那些人已经到了院里,当先一位二十七八岁,手持一支白玉笛,一副书生打扮,行动间很是儒雅的青年男子到了邱角近前,躬身施礼,朗声道,“靠山堂萧落木见过邱长老。”
“原来是玉笛公子萧香主,早就听说咱们天地会新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年轻俊杰,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这次竟是萧香主带领众兄弟替老夫解了围,老夫真的是多谢萧香主和众位兄弟了。”邱角笑着还礼。
“七娘,这些都是你们的朋友吗?”伍秉钧瞧着热闹悄声问邱七娘。
“嗯,我们同是天地会的,普天之下,洪姓皆兄弟。“七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终于压低了声音说道,“萧香主师承华山派,入会不过三年,但本身才华武艺出众,为会中办了不少大事,深得龙头信任。”
“哦,我爹好像也是天地会的哎。”伍秉钧恍然大悟,“难怪你们去找他……这么说我们还是自家人啊。“
“谁跟你是自家人啊?“七娘嗔怒的白了他一眼,“洪家的意志不是以血脉为传承的,想入会,你还得经过许多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