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武冰心,笑颜如花的望着徐昌平:“本来我是要在这大牢等着你的,临时有事出去,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刚才那些兵士,是我下令撤回去的,你没事吧。”
徐昌平看着武冰心纯洁无暇的脸庞,蓦然感到心惊肉跳:自己就是因为看到了她让温安交给自己的纸条,这才相信了此行并无危险,没想到自己被押入大牢之后,她竟然不理不睬,连温安也不知去向。刚才的两个衙役,纵算不是她派遣,也与她大有关系,没有她的默许或者授意,这两个小喽啰,如何敢刁难自己。
看来针对徐昌平的布局,武冰心早就开始着手准备,如果自己不反抗,很有可能被收拾的体无完肤,重刑之下,就该逼问宝藏的下落。这个蛇蝎美人,心肠何其阴沉毒辣,她对与自己的合作,并无诚意,或者武后对自己并不放心,又给了她了新的指令,要不利于自己。
想到此,徐昌平没有好气的说道:“你这走的挺好,差点把我置于死地。我与你从此一刀两断,最好你们不要再招惹于我,否则我也会忍不住,做些出格的事情,你我之间,再也无话可说,告辞。”不再理会武冰心,示意韦瑶岚和上官雨墨,搀扶着自己,继续向前走。
“看来你误会我了。”武冰心大急,上前一步,重新拦住徐昌平:“来人,把那两个狗奴才给我绑上来。”说话间,四名兵士押着两个瘫软的衙役走了上来,正是刚才为难徐昌平的两个人。
“你们两个狗才,为什么难为徐大人,莫非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武冰心拔出长剑,指在刘老大的胸口,刘老大面如土色,胯间稀稀拉拉的汁水淋漓,竟然尿了裤子。
“回大人,这是大牢规定,凡进牢的犯人,都会挨上一百杀威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冒犯了大人虎威,请大人饶小的一条狗命吧。”黄老二胆子比刘老大大一些,战战兢兢的不住求饶。
武冰心再不多话,宝剑嗖嗖的刺了两下,分别刺进两人的心口,刘老大和黄老二登时一命呜呼,两人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想玩一玩犯人,结果把自己的命也玩没了。
对于这类挥泪斩马谡的苦肉计,徐昌平自然不肯轻信:“我们杀了如此多的官兵,朝廷岂肯放过我们?我们从此浪迹天涯,再也不与朝廷粘连。武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你想留下我,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这些都是小事,我会想办法抹平。”武冰心有些着急:“如果你还不相信我,我陪你去客栈中可好?有一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你的想象。”
徐昌平暗暗思忖:自己独自一人还无所谓,但是让欧阳家也卷了进来,还真是于心不安:“那好,我在来家客栈等你,哪里还有我几个朋友,我们再谈谈也可以,你必须先将李钰郡主放回来。”徐昌平深谙狮子大张口的道理,趁机提出要求。
“一言为定。”武冰心点点头:“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善后,随后就到。”
众人赶回客栈,欧阳辉施展神医妙术,将众人身上的伤治好。徐氏兄弟急急赶了过来:“叔叔,你回来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你受了伤?”看着徐昌平去而复返,又带回来这么多人,徐氏兄弟有点不安,他们是青州有名的望族,不敢公然与朝廷为敌。
“说来话长,两位贤侄,你们在这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徐昌平对这两个便宜侄子,还是相当的满意,至少他们心中还惦念着自己。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官兵们将我们看的死死的,连大门都不许走出一步,让人有点窝火。”徐闻义有点恼怒的说道:“哦,对了,那个和尚死了。”
“死了?”徐昌平有点纳闷:“进莱州的时候,我看他的伤势恢复的不错,精神也好了许多,怎么会死?”
“不知道,或许是伤势过重,旧伤复发吧。”徐闻道不以为然的说道:“大家都是人心惶惶的,也没去管他,后来客栈老板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
欧阳辉在旁吩咐徐氏兄弟:“你们带我去看看。”徐氏兄弟一听,不大乐意了,心中暗道:这哪里来的糟老头子,说话这么不客气,我们兄弟成名多年,谁敢这么吆喝来吆喝去的,但是冲着徐昌平的面子,不好发作,只好装聋作哑,闷不做声。
韦瑶岚见徐氏双雄不睬欧阳辉,不由得怒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敢不理睬我干爹,小心我让相公把你革出家门。”
徐昌平见状,指着韦瑶岚和上官雨墨道:“两位贤侄,这两位都是我的夫人,也是你们的婶婶,这位老伯可不得了,是你们两位婶婶的义父,也是大名鼎鼎的欧阳世家家主,你们听他的话,可是好处无穷啊。”
徐氏双雄闻听,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貌不惊人的糟老头子,竟然是堂堂四大武林世家回春欧阳家的家主,这可比徐家强了不知多少倍。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发作,否则必然吃了大亏。
两人到底是见惯了风浪之人,看着怒气冲冲的韦瑶岚和上官雨墨,连忙躬身施礼:“见过两位婶婶,见过干爷爷。”徐氏兄弟年过中年,原来在外面都是被人称爷的角色,自从认了徐昌平这个倒霉叔叔,辈分直线下降,与在坐的一一相识,竟然隐隐然都是自己的长辈,心中叫苦不迭。
上官风调侃着说道:“老鬼,要不是女儿为你出头,看你这老脸往哪里搁。”欧阳辉老怀大慰:“还是女儿好啊,知道心疼老爹,没白认这两个干女儿啊。”
众人在徐氏兄弟的带领下,一起来到摆放和尚尸体的地方,欧阳辉的医术何其奥妙,经手的患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只看了一眼,便道:“此人之死,缘于內腑被震碎,立时毙命,不是因为以前的伤势而死。”边说边探手仔细检查尸体,眉头也渐渐紧皱。
良久,才对徐昌平道:“凶手的手法不是我中原武功,我以前见过一种藏传手法,和这个有些相似,真是奇怪,这里有怎么会有吐蕃的高手呢?掌力虽然强劲,但是隐隐有些力道不足,碎裂的内脏还有些牵连,阴柔有余,狠辣不足,动手的人应该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杀一个和尚,而且还是一个吐蕃女人,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上官雨墨心思细腻:“这个和尚头顶没有戒疤,少林、五台山上的和尚,头顶可都是有着戒疤的。”
“对,此人不是和尚,而是一个喇嘛。”徐昌平将青州喇嘛一事告诉了众人:“这些喇嘛所图甚大,应该还有同党,或许这个喇嘛的同党本来想救他出去,但是因为外面官兵戒备森严,一时出不去,这才将他杀了灭口,他的同党应该还在客栈之中,埋伏在我们身边。欧阳伯父说是凶手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藏传高手,那我们的目标就小了很多。”
“客栈中只有我们居住,我和岚妹以及桃花谷众位前辈刚刚赶到,自然排出了嫌疑,除了客栈中的仆妇,你们先前的人中,还有那些女高手?”上官雨墨思索着问徐氏兄弟。
“我们这一拨中,只有红罗刹、杨姑娘和那个文奶奶,和尚被害之时,红罗刹一直与我们在一起,商量对策,我们可以作证,她没有动手。”与红罗刹经过这几天相处,自己对她的好感陡增,徐闻义赶紧替红罗刹解脱嫌疑。
“杨明慧的武功深不可测,文奶奶看起来似乎不会武功,但是两人现在都不能排除嫌疑,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要小心提放,对他们多加留意,不要轻举妄动。”嘱咐着众人,联想到昨夜留宿村庄的怪异,徐昌平发现了好多疑点。
深夜,武冰心陪同李钰如约前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武冰心让徐昌平请众人出去,两人单独在屋中,有机密事情相商。徐昌平却深知此女心术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次就差点栽到她的手中,不敢大意,自己伤势未曾痊愈,便留下李钰、阿龙、韦瑶岚和上官雨墨陪着身边。
武冰心在齐州时便已见到阿龙三人,知道他们是徐昌平的生死兄弟和红颜知己,也不以为意,微笑着说道:“看来徐大人对我还是大有戒备啊,我这次孤身千里前来,可是诚心要与徐大人合作的。”
“上次之约言犹在耳,我倒是相信你,却差点被大刑加身,如果不是我朋友来的早,只怕你们要让我尝尽百般刑具,逼我说出宝藏的秘密。”徐昌平不想与她废话,直截了当的揭破了她的用心。
“徐大人说话怎么这么直接,太伤小妹的心了。”武冰心说话的语气更显柔媚,脸上却无一点愧疚之意:“这次确实是事出意外,让徐大人受了委屈,还请你大人大量,莫再计较才是。”
“直说吧,你来此地有何见告。”徐昌平经历了一劫,不再受武冰心迷惑,不客气的说道:“如果武后还有什么谕旨,恕我不奉陪了。”
武冰心脸上略有怒意,转瞬即逝,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讲起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