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命理录,成书在民国末年,是一位风水大师,把自己的此生心血,还有一些所见奇闻,经过实践整理,撰写出来的奇书。
五十年前,冯家因为这本书暴富,冯老爷子因为这本书成了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其中奥妙只有个别人知道。
此书,上半部分讲的都是风水相术,下半部分则是探穴鉴宝,整部书的结尾,还囊括了许多千奇百怪的事件,用一个个故事串联起来,引人入胜。
刚接触到这本书,我心里忐忑不安,后来看到上面的字迹像蚂蚁般大小,那份紧张随之消失了。
我对别的不感兴趣,但看到那些鉴宝技能,还有奇闻轶事,隐隐有些心动。我是学考古的,将来不管是在博物馆、文博院工作,也或者是跟着老师们去实地勘探考古,这些东西必不可少。
“臭小子,磨蹭什么!”冯前程等不及,一脚踢在我背后的沙发上。
我看到冯康痛苦的模样,不敢再耽搁,直接翻到了第五页,关于冯康中的这种毒也显现出来。
毒的症状很像是狼毒草,却是衣鱼虫为媒介咬了冯康。
狼毒草,又叫野葛、断肠草,是一种生长在藏西地区的毒草。在古代,那里的人民为了制作出适合他们写作的纸张,淘汰了很多植物,最终选择了狼毒草的根。
此物根系发达有韧性,耐磨易制,成本低价格廉。但是也有致命的缺点,越是根系发达的狼毒草,毒性越浓。
风水命理录的下半部书,一直被爷爷珍藏,舍不得拿出来。久而久之,因为潮湿的空气,导致书籍里面寄生了一种衣鱼虫。
这类昆虫,经常出没于衣柜、书架等地方。它们蛀食衣物、啃食书籍,故名衣鱼。因为长时间寄生这种藏纸书籍,衣鱼虫的体内积了很多毒素。
冯康拿书的时候,肯定没仔细看,才会被虫子咬了中招。
而我手上的玉扳指,因为是爷爷不离身的宝贝,又长时间在避毒丹里浸染,并不惧怕这种衣鱼虫。
想到这里,我很怀疑冯老爷子藏在背后的手,是不是被衣鱼虫给咬了。
冯胜年不敢看书籍内容,我就说给他听,拿着书本把这页内容一字一字读了出来,怕他觉得我在骗人。
“老爷子,这种毒是狼毒草的毒,并不难解,不过因为衣鱼虫作祟,解法有些痛苦,您看是我动手,还是您来?”我很快瞟了眼他的手腕,隐隐可见泛黑之处。
冯胜年果然中招了,不过我不清楚这件事是爷爷授意,还是白薇薇自作主张。
“你来吧,如果你救了小康,我说话算数,把上部书跟你共享。”冯胜年听到内容后,长长嘘了一口气。
我记着上面的方法,让仆人准备了酒精灯、银针、刀片、吸管等物品。
冯康上一刻还在为自己得救欣喜,后来看到我手中的银针和刀片,吓得退后两步。
“你要干嘛,解毒就解毒,干嘛动刀子。”冯康因为小时候动手术的原因,很怕这种手术刀,那种恐惧是骨子里萌生出来的。
“衣鱼虫在你体内,把它引出来,毒自然就解了。”我把要用的刀片放在酒精灯下消毒,装出很专业的样子。
冯康害怕的盯着我,脑子乱了起来,“不行,我怕疼,要不然你给我吸出来。”
吸?亏他想的出来,我嘴里又没吸盘,怎么能把这东西吸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在人家的地盘,我会毫不留情给冯康一脚。
“你已经中毒超过十小时,如果再拖延,毒虫生了卵,就只能把你的身体捅成筛子解毒!”
“好,动手吧。”冯康咬咬牙,把手臂递了过来,嘴里还小声骂着,“白薇薇那臭娘们,把老子害成这样,我不会放过她。”
我拿了消过毒的银针和刀片,还有一个玻璃杯子,开始给冯康解毒。
衣鱼虫喜甜,尤其是书籍装订的胶浆等物,为了引它出来,我提前让人熬制了加糖的面浆。
他的手黑漆漆的,想找到衣鱼虫所在有些困难,为了节省时间,我让两个仆人帮忙,每个人拿了放大镜,在他双掌上下搜寻着。
冯康中毒时间太久了,被衣鱼虫咬过的洞无从寻找,只能重新找位置。
约莫五分钟时间,我终于发现了它躲藏的位置,是在拇指和食指指缝间。
银针就位,对准衣鱼虫蠕动的地方直接刺了上去,又迅速拿了刀片划开那个地方。
刀片上沾了酒精,冯康直接尖叫一声,痛的晕了过去。
划开那层皮肤,衣鱼虫的真面目露了出来,它看起来有些变异,身体成了黑色,四肢也比寻常的衣鱼虫要粗,头部居然还长出来细长的獠牙。
冯胜年看到我要用火把衣鱼虫烧了,直接拿过那个玻璃杯,“周辰,你跟我来!”
我不敢怠慢,急忙跟了上去。解了毒以后,冯康手上伤口的处理根本不用我管,立刻有人帮他处理。
对于老爷子拿走衣鱼虫这事,我想他肯定是想留活口。
冯胜年到了房间,把衣鱼虫拿到桌面上放着,怕这东西跑出来,又拿一方砚台压着。
他的手掌露出来,我果然看到上面黑了半截。
“您中毒了?”我早已料到,但是为了给老爷子面子,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冯胜年把手伸过来,又从抽屉中拿出一套纯金的针、刀片等东西,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中毒,所以才悄悄带我回房间。
我用相同的办法,把衣鱼虫引出来,老爷子中毒尚浅,不过一会儿已经恢复正常。
老爷子把两条衣鱼虫分别放置,扭头把东西放去书房的隔断间,在那里我又发现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全部被放在瓶瓶罐罐中。
老爷子放好东西,把风水命理录拿出,直接递到我面前。
这可是冯家的传家宝,我哪敢去接,接了不是嫌命长吗。
“冯老爷子,我们家店铺这本书让冯康受伤,做为赔罪,我把这本书无偿给你分享。”
“你小子打什么注意,你可知道这本书的价值?”冯胜年饶有兴趣的听着,想看我是虚情假意,还是真诚奉献。
“不就是五万块吗。”我呢喃一句,别说五万,就是五十万我也愿意献出。
冯家的实力人脉,多少钱也买不来。
“什么,五万?他宁可把书贱卖,也不肯高价给我!”冯胜年火冒三丈,踢翻了屋里的一颗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