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个神,还在想刚才和琳琅说的话,忽略了冯康的着急。
通灵时见到的琳琅,不再像从前那样单纯乐观,反而稳重起来,神智大开的琳琅,满脸心事。
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霍斯文真的很厉害。
冯康在我面前手舞足蹈的,用各种办法来试图唤醒我,“辰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如果实在没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可以和琳琅结盟,让她去坑霍斯文。”
“我没事。”我抬手拉着冯康,不让他再乱蹦乱跳的,晃得人头晕。
关于霍斯文,冯康未免想的太简单了,霍斯文是琳琅的主人,她根本无力招架,稍有不敬估计就会受到反噬,灰飞烟灭。
冯康见我眸子动了动,又开始不安起来,他急于在葛兰面前表示自己,说的唾沫横飞,“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将铺子无限期关门,这样就能留下血嫁衣,如果缺钱,就在冥市搞一次拍卖,挣的钱也够花上个十年八年。”
“你这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这么做。”我无语的看着冯康,这种下下策在我永生之年肯定实现不了。
躲,不是办法。
冯康又说,“要不然把霍斯文绑架了,或者把血嫁衣藏起来?”
我无力吐槽他的天真,他说的这些办法根本没有效果,绑架霍斯文难上加难,把血嫁衣藏起来,又会面临生命危险,这两个计策都不可取。
冯康说了好几个对策,后来不耐烦起来。
葛兰将屋里收拾停当,回头看到我俩在聊天,也凑了过来,“两个小朋友在商量什么?”
“我们遇到了麻烦,在商量怎么解决。”冯康不顾我的警告,头也不回的回答。
葛兰抿着嘴笑,抬手拍了我俩,“这事不是很简单吗,把制造麻烦的源头给毁了不就行了。”
“如果那个源头是人呢,杀人可是犯法的。”我唉声叹气的,觉得葛兰异想天开,看待问题太简单了。
“你这小子脑子这么蠢,就不懂变通吗,行了,你们回去想事情,把今天的钱给付了,是扫码还是刷卡,还是现金,你们用那种支付方式?”葛兰已经准备好收钱的动作,拿出两个扫码的二维码摆件出来。
她本就长得好看,再这么笑着扭上几扭,勾的冯康眼睛都不会眨了。
“辰子,你手机上还有钱吗?”冯康问。
我摇摇头,翻看余额发现只有几百块了,铺子的收益都在卡里,白薇薇平时负责管着。
我和冯康没有那么多钱,想回头凑了钱再给。
冯康脸皮厚,想耍赖延迟给钱,“你把卡号给我,回头我转到你卡上,我们俩的手机余额都没那么多。”
葛兰没有多想,翘着自己的兰花指,“不能超过三天。哎,你不是说你自己是老板吗,这点钱都付不起?”
冯康又开始使出浑身解数,还把我拉了过去,“他昨天倒是挺有钱的,一眨眼间还了欠款一千万,现在也不剩多少了。”
葛兰听到一千万,眼睛都亮了,看向我时嬉皮笑脸的,亲如手足,“小周,需要帮忙吗?我这边还有点人脉,需不需要我帮你出个主意,可以给你打个几折。”
这些话听起来似曾相识,有点像洪仁成的做派。还记得我们一起下地那会,她带着几个弟子和保镖,见到人就推销东西,也不知现在挣了多少钱。
我看着葛兰,急忙问她,“仙姑,你还有什么师兄弟吗?”
葛兰看在钱的面子上,认真想了想白回答我,“有倒是有的,不过那家伙阳寿已尽,死翘翘了。”
“怎么看你很高兴的样子,你们是不是有仇啊?”冯康插了句嘴,八卦的问。
提到葛兰那个师兄弟,她明显先喜后悲,叉着腰在屋里面转来转去打发牢骚,“那家伙唯利是图、视钱如命、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优点,如果不是他使用阴招,抢了师傅留下来的秘籍,我现在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我和冯康面面相觑,葛兰现在有一个大的庄园,房间里面摆放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古董,吃的喝的用着取之不尽,就这样她还说自己沦落至此,这种谦虚令人憎恶。
“仙姑你就不要谦虚了,就你这吃的喝的用的,比我们强上几百倍,你如果没有其他要聊的,我们就先走。”冯康果然也听不下去了,开始自己主动喊人。
“别啊,我们再聊个几块钱的。”葛兰这会不顾及形象了,脑子里把我俩当成肥羊,想要狠狠的宰上一顿。
我站在前方,用胸膛逼走葛兰的轻佻多动,“仙姑。我们真的有急事,改天再过来请教。”
我们俩走出门外,正要沿着那条小路离开庄园。
“如果我有办法帮助你们俩呢?”葛兰站在窗前,大声冲我俩喊道。
“像您这样的,估计不会为了我们两肋插刀,还是不麻烦了。”冯康回头看了一眼,又跟我介绍起葛兰的性子。
他告诉我说,葛兰刚才形容她师兄弟用的词汇,完全也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这个风姿绰约的妇人,不像外表那么诚恳友好。
葛兰笑了笑,“那确实,不过为钱两肋插刀我还是很乐意。我这边认识到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得到你。”
“你就别骗我们了,你才不会这么好心。”冯康催着我走,不敢再去看葛兰。
“辰子,这个女人很可怕,健谈心眼多,忽悠人就更厉害了。”冯康大步往外走,怕葛兰追过来。
这是除了白薇薇以外,第二个让冯康害怕的女人。
我们俩到了门口的马路上,正准备上车离开,身边突然刮来一阵风。
不知何时,她居然跑到我们前面去,“两位小哥,我是真心想帮忙,如果你们不信,我给你们说一个人名。”
“谁?”我俩异口同声的问。
“段陶,已故风水大师洪仁成的弟子。”
如果她说别人我可能还不信,但是说到段陶,我对他有过调查,他这个人实力在洪仁成人之上,但是却屈于他手下,这么想来,是有目的守护。
我客气的笑道,“这个人我认识,不用仙姑搭线架桥。”
冯康附和的点头。
“别心比天高,段陶那小子我见过几次,是个硬骨头,如果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他根本不会听你的,不信你们可以试试,别人家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你们就是千顾段陶也没用。”葛兰在车里坐着说风凉话,完全不看我的脸色已经怒了。
她说我们请不到段陶,我就不信了,非要试一试。我怎么说也是周记的老板,开过拍卖会,日销千万实绩。
这个实力,只要知道的人应该都会很惊讶,请人帮忙不在话下。
“仙姑,我们要走了,请下车!”我催着葛兰。
葛兰不情愿的下了车,“三天之内,你肯定还要到我这里来。”
冯康坐到驾驶座,把油门踩到底,“辰子,你说她是不是吹的,一个女人家能帮得上我们什么忙,又不是叫魂通灵。”
我提醒他说,“话不要说死了,没准我们真的要来第二次,我上次不是让吴小优去找段陶吗,多次碰壁连人都找不着,我们估计也悬。”
“这小子这么难缠吗?难道我们非要去找他。”冯康有些不服气,觉得他的身份比段陶强多了。
“先回去再说吧,你别胡思乱想了,沉船到桥头自然直。”
冯康是个话唠,一路上只要不困的情形下,嘴巴闲不下来,“那个女鬼现在是对你旧情难忘,还是脱了裤子就不认人了。”
我瞪着冯康,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诚心戏弄我,“你嘴巴放干净点,哪有用这句话来形容女孩子的。”
“那可是女鬼,什么女孩子,我看你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冯康打趣完,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别耍嘴皮子了,赶紧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我们提前去找马疯子。”我怕冯康又会喋喋不休,把他的话题转移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得给海哥打个电话,可不能让那老头子给跑了,我们牺牲了那么大一个宝贝,还把霍斯文给得罪了。”冯康说着把车靠边停下,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我本来想制止他,可刚才看到冯康的脸,隐忍不发。
“放心吧,他得到了也等于没得到。”
冯康眼前一亮,很快想到他之前给我出的主意,现在肯定应验了,“你小子挺上道,我就说过不要把东西全部都给别人,自己手里要掌握住一些把柄,要不然不能受制于人。”
我现在心中一团火在烧,根本没有时间再详细解释这事。
今天的葛兰,无形当中又提醒我一件事,她告诉我段陶特别难请,如果我请不到,第二次去庄园肯定会被她笑话,但如果我能找到段陶,事业势必在上一层楼。
由于晚上要去接马疯子找吴小优,我提前给对方打电话,让他提前准备好要验尸的东西,而且这件事不能被别人知道。
“辰子,你说马疯子在家里干着什么鸡鸣狗盗的事,为什么不敢白天出来见人?”冯康觉得对方耽误到他睡觉,心里愤愤不平。
“可能……某些东西只有晚上才能验出来,我记得第一次看到蓝滴花,就是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