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冯康对我有误解,我是开店做生意的,不是灵婆巫神,怎么可能什么都会!
而且,这通灵术是某个圈里最高等的秘术,寻常人根本不得其门。
“赶紧睡,明天带我去找兰姨。”我懒得和冯康废话,按着他的肩头把他摁床上,随手揪了被子捂上去。
兰姨这个名字是冯胜年告诉我的,她本名叫葛兰,尊称兰姨。在风水圈里也小有名气,平时给人测字算命,最擅长的就是通灵术了。
我看到冯康把刚才看的那本书,压在枕头底下,视若珍宝,其中一页还折了起来。
“你看什么,你说过把这本书给我的,等我看完了就还你。”冯康把书本露出来的一角也塞了进去。
我看清是风水命理录这本书,并不跟他计较,哪怕他独占此书,把它当做冯家的传家宝我也没意见。
“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好好学别给你爷爷丢脸。”我说完盯着冯康看了两眼,这才出了房间。
冯家出事后,冯康成长了很多,不像以前的纨绔性子,见了谁都不肯低头折腰。
我知道他很着急,想把他爷爷和爸爸救出来,为此一向不爱读书的冯康,开始了熬夜。
他房间的灯还在亮着,我听到了屋里有轻微的书籍翻动声,不管风水命理路管不管用,目前来说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下了楼,我发现白薇薇忙完已经走了,铺子里只剩下我和冯康俩人。
我听着翻书声,静静的坐在窗前。
可能正如白薇薇所说,从我接受鬼戒开始,我的命运和周记息息相关,不分彼此。
如今周记出事,血嫁衣异变,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惆怅满怀。
鬼戒在拇指上突然变得滚烫起来,里面有一缕碧绿的东西在流动,像雾气一样。
我研究过这个东西,据说它就是周记的福运,这个东西越浓。周记越平坦无阻。如果光芒变澹,就预示着周记的福运正在消退。
自打我戴上这个东西,里面这道绿色的光辉一直飘忽不定,颜色忽明忽暗的。
我坐在窗前一夜无眠,把所有关于霍斯文的资料收集起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血嫁衣的事迹在网上几乎绝迹,得来的只有只言片语,不过我绞尽脑汁,还是从这些片段当中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霍斯文之所以想赎回血嫁衣,是因为他家祖上的遗言。
血嫁衣囚三百年,霉运去散,待鲜血褪尽,那人风光归来,笑傲世间……
这一段话是我从网上得来的,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等到血嫁衣蜕变成了当初的白色,等到了她对主人,她就会苏醒,带给主人无上的荣耀。
霍家历经百年,到了霍斯文这一辈,并不相信传言,反而更喜欢他爷爷留下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霍斯文并不急于赎回血嫁衣的原因。
除此之外,霍斯文还有一个竞争者。
知道霍斯文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就放心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果霍斯文真的有意针对周记,我不介意拖他下水!
夜里睡不着,我翻着手机看新闻,一则关于郭少宇的热闻吸引到我。
美女保镖以德报怨,对主人狠下杀手,最终车祸落水,尸首无踪。
我知道郭少宇会对刘可心动手,却没想到这么快!
在窗口坐到天亮,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顶着两个乌黑的眼眶,脸色蜡黄泛青。
这种脸色,我在前几天的黄老头和吴小优脸上见到过,是被不干净东西缠上的症状。
我觉得身上很舒服,急忙去把冯康拽起来,他看到我的脸色什么也不问,急忙去楼下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你得罪哪尊大神了,脸怎么变成这样?我还以为你尸变了……”冯康坐上车,加快速度往郊区开。
我踹了他一脚,“你这乌鸦嘴别说话,赶紧带我去找兰姨,如果迟了说不定我真的要死了。”
冯康又是吃惊,把油门踩到底。
白薇薇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听说我们要去找兰姨,给我发了两张图片过来,说是礼物。
“冯康,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还要带礼物?”
冯康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常识吗,她又不是你亲姨,就算是,你也得有点表示啊……要不然你让白薇薇送过来吧,反正铺子白天也不营业。”
我垂着头没说话,白薇薇发的两个图片,是地下二层的,她根本进不去。
“先见到那人再说吧,万一是个走江湖的,白瞎了我那些宝贝。”我叹着气,不舍得总拿东西送人。
我现在的处境,就跟小人物艰难成长史差不多了,动不动就要败周记的东西,爷爷如果知道肯定要生气。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到了一处农庄外面,冯康告诉我这座几百亩的农庄就是葛兰的。
“你见过她吗?”我问冯康。
冯康点点头,他在几年前和葛兰打过照面,那时候冯家正在辉煌时,葛兰对他还算客气。
“这个兰姨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不过人家辈分大,和她老头是爷孙恋她现在也才二十多岁这样。”冯康在路上给我描述着。
说到兰姨的长相,他明显眼馋了,绘声绘色的。
我听完更好奇这个女人的长相了,在十多岁就成名在外,而且还有这么大的农庄,该很有本事才对。
农庄只有一个四十五岁的妇人,他听到冯家的大名,打电话向葛兰禀报。
我们在门口又是等了几分钟,妇人才领着我们去找葛兰。
“仙姑,人到了!”
听到这个称呼,我有种穿越到电视剧的感觉。
“进来吧。”屋里传出一个少女音。
这声音听着估计不会超过二十岁,正是豆蔻年华的年纪。
门打开,那个仆人就退下了,我跟在冯康后面走进去,葛兰的房间很小,大约十平方左右,屋里是古时建筑,摆满了四五十年代的东西。
屋外阳光明媚,屋内闻不到一点人气,透着阴冷寂静。
“冯少,你以前不喜跟我亲近,这次怎么突然给我介绍活干了。”
我循声望去,看到声音来自于珠帘后,有个纤细的人影穿着白袍,背对着我们盘腿坐着。
“兰姨,我是看你们孤儿寡女的可怜,照顾一下,嘿嘿。”冯康说着抿着嘴笑了起来。
“那你可以来陪我呀!”
额,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俩人算不算在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