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要替他们三个化解血光之灾,三个人都有些忍不住想笑。这个人装模作样的,倒像是那么回事,只是,究竟怎么回事,他们三个现在已经看明白了。顾清欢来了兴致,决定逗逗他。
“大师,你可真是料事如神,我们的确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这才来这里求你帮忙的。大师你真的有办法替我们解决?要我们怎么做,你尽管说。”
大师总算找到了感觉,轻咳了两声,故作高深莫测说道:“这个,也不难。只是,你们刚开始似乎不太相信本座,现在又想让我来帮你们,本座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你们来找我,却没有虔诚的心,我也不必冒着危险去帮你们。”
“别呀!大师,我们来这里就是真心求你帮忙的。我的问题都不大,就是他们两个,遇到了困难,这不想请你帮个忙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大师长叹了一声:“既然来了,这就说明,这是我和你们的缘分。罢了,说说,你们求的是爱情还是事业?还是,两者都要?留下你们的生辰八字和所求的事,用针刺破左手中指,留下一滴血,最后把白色的蜡烛点燃,在原地等候片刻。”
他刚说完,三份东西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白色蜡烛,纸笔一份,还有银针和一个白色小碟子,看着应该是用来装指尖血的。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对方在玩什么花招。不过,他们早就有准备。
顾清欢勾唇一笑,慢吞吞问道:“大师,我们是来占卜的,你给我们弄这些干什么?扎手指得多疼啊!占卜不是应该算一算吗?你这……都不用算的吗?你这,行不行啊?”
“这位女士不用担心,等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了以后,只需要等十分钟,你就会知道,我的办法管不管用。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自然能心想事成,趋吉避凶,所有不好的事都会消失。”
“是不是真的啊?”她拿着针,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动手。
大师有些不耐烦了:“当然是真的,来我这里的那么多信徒,全都心想事成了。你们看到了那些娃娃没有,每个娃娃都代表着我的一个客人,他们都得到了我的帮助。这点,你们尽管放心。”
“你这么灵验的吗?那岂不是比神仙还要厉害。”
大师摆摆手:“不过是会一些趋吉避凶的手艺,让大家过得更开心一些,积攒功德,没有你说的这么强悍。”
卓洋笑了:“大师对自己的本事这么自信,那……大师在开工之前,有没有为今天的自己算上一卦,测一测吉凶?”
武尧替大师回答道:“卓先生,你这话说的。大师能安心坐在这,肯定是算到了,而且想到了让自己化险为夷的办法。我就是好奇,如果大师今天是在这做好事的,怎么会有血光之灾?卓先生,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奇怪啊!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听说,医者不能自医,算命的人却算不到自己的命运。大师专门帮人趋吉避凶,那今天应该也为自己趋吉避凶一次,不然,白来这世上一趟,那真是太可惜了。”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我好好的,怎么可能有血光之灾?”
“清欢,这位大师不相信,只能看你的了。你还是先让这位大师相信他今天的命运,我们再慢慢聊。”
幕后的大师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三个想干什么。听他们说这话,不像是来占卜的,反而像是来砸场子的。
大师冷哼一声:“三位,你们到底是来算命占卜的,还是来砸场子的?奉劝你们一句,千万别在这找麻烦,否则,你们就真的有血光之灾了。”
“是吗?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算的更准。”
顾清欢刚说完,虚空一抓,提着冰魄剑往帘子后的身影掠去,顿时,整个屋子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顾清欢气场一开,周围墙壁全都蒙上了冰霜,等大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冰魄剑架住了脖子。
她就说,帘子后面的人声音奇奇怪怪的,原来,是带了变声器。帘子后的人并不是顾清欢他们要找的魔物玄姬,而是一个中年油腻大叔,地中海头型,挺着一个大油肚子坐在蒲团上,看到顾清欢一眨眼就到了自己跟前,他吓得双腿哆嗦,竟然直接尿了。
“大佬,饶命!饶命啊!我就是混口饭吃,你们请高抬贵手吧!”
看到这情况,三个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难道,不应该是玄姬坐在这吗?怎么突然变成油腻大叔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装神弄鬼?”
“帅哥,当下乱世,我也不过是想混口饭吃,没有别的想法,要是碍着了几位大爷的路,还请三位大爷高抬贵手,饶了我。”
顾清欢打量着骗子,还是有些不相信。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正好他们要找玄姬,就有这么一个人模仿玄姬,用娃娃来代替,刚才,她明明感觉到帘子后的人身上散发出浓郁的煞气,可是现在,这个行骗的油腻男人身上,根本没有足够强大的煞气,和之前她感应到的完全不一样。
“谁教你的?这些方法,包括那个泥娃娃,别告诉我,你用这些歪门邪道,全是你自己懵的。”
“这个……”
“说!不然,我可以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说着,银针已经扎进了大叔的身体里,顿时,他感觉身上有无数个虫子咬他,刚刚还好好的大叔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满地打滚。
大叔惊恐的看着顾清欢,刚才,他连这个女人怎么下手的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对方的实力有多强,这绝不是自己两三句话就能忽悠过去的。
“各位大佬,饶了我吧!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
顾清欢满意的笑了笑,这才上前拔掉他身上的银针,大叔稍微松了口气,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心也彻底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