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川没想到,他一直藏在心里的结,会在顾清欢这里解开。
当时,他中了一种古怪的毒,逃到了酒店,遇到了发作的顾清欢。两个人正好,各取所需。
醒来后,肖逸川因为有急事,没能解决好,就匆忙离开了。这一忙,他就把这件事搁置了。事后,他也就没有想着刻意去寻找这个女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一次错误,没必要深究到底。
这样的事,对肖逸川来说,也是不愿意提起的。遇到顾清欢后,他更不想提起了。只是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女孩,居然就是顾清欢自己。
想到这里,肖逸川激动的把她抱了起来:“从始至终,你都是我一个人的。我就知道!”
顾清欢被他弄懵了,还有些没缓过来。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顾清欢半信半疑,只是回封城找证据,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找得到证据。
“你明知道,过去好几年了,就算有证据也被磨灭了。怎么找?当初,我让人去查过,那个酒店监控正好坏掉了,什么都没拍到,至于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顾清欢只知道,自己醒来后,身上都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每一处,都在提醒顾清欢,那个晚上有多疯狂。
她不敢去回想,更不愿想起。要不是顾静怡说起,她根本不会再去追究这件事。
“这种事,我没有必要骗你。”
一时间,顾清欢的脑子里乱极了。她推着肖逸川往玄关处走:“你走!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肖逸川离开了,给足顾清欢时间,真相总比顾静怡告诉他的答案要更容易让她接受。也许,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变。肖逸川站在暗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顾清欢。
顾清欢坐在阳台上,从白天坐到晚上,直到下半夜,她才起身上楼。看到楼上的灯亮起来,过了一阵子又黑了,肖逸川才转身离开。
黑夜里,顾清欢始终没有睡着,肖逸川那些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着,挥之不去。
从天黑又到天亮,时间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等肖逸川再来找顾清欢的时候,房间里只留下顾清欢一纸书信。
很抱歉!我选择了暂时离开,因为,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给我一点时间冷静一下,我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勿念!
信纸上是顾清欢洒脱不羁的字迹,就像她这个人一样。许久,肖逸川回过神来,将书信小心收起来,贴身放着。长叹了一声,肖逸川大步离去,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周康明显感觉到了,肖逸川情绪不高,处理事情的手段更让人害怕了。顾清欢离开了帝都,周康更不敢问,只能老实把肖逸川交代的事完成好。最倒霉的,要数在这个时候四处乱窜的魔物。
圈子里的人都听到了风声,诸神殿的人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疯了一样满世界追杀魔物,甚至还弄了一个排行榜,这些人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帝都里的魔物最倒霉,原本以为可以随心所欲,谁知道,竟然成了过街老鼠。
杜芸本来还盼着和肖家达成合作关系,听闻,最近肖家三少心情低迷,谁要是送上去,那就是当出气筒的,说什么都不好使。杜芸犯了难,这个时候,她一点门路都没有,也不认识肖家三少,人家凭什么选合欢宗?
看着还昏迷不醒的顾静怡,杜芸更是头疼不已。本来还指望着小徒弟能办成这件事,合欢宗以后就不用担心开销的问题。偏偏,小徒弟事情没办好,还把自己弄成这样。这都已经十天了,还没醒。
杜芸再次给顾静怡检查了一遍,叹气道:“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提前回去。你小师妹一直不醒,只能带回去看看,宗门内有没有人有办法?”
杜若仪看着像个活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顾静怡,忍不住问道:“师父,就顾静怡这幅样子,就算醒过来,也好不起来吧?我们要把一个废人带回去,会不会太大费周章了?”
杜芸回头,黑着脸看着杜若仪:“那你的意思,想怎么办?”
“这个……要不,把她送回封城顾家。反正,她也是从顾家出来的,顾家总不会不管她的。”
“若仪,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能修炼的时候,我们就把人带走,现在,她为了宗门的事弄成这样,我们就立即把人送回去。你让别人知道了,怎么说我们合欢宗,又怎么议论我?”
“我……”杜若仪低下了头:“我也是为宗门考虑,咱们没必要在一个废人身上浪费时间,不是吗?明知道治不好,还往她身上砸名贵药材,那不是傻子吗?”
杜芸微怒,皱起了柳眉:“不管怎么样,人是跟着我们伤的。她现在还没有醒,我们就这样把人送回去,于理不合。让同道中人知道,以后我们出去,都会被口水淹死。”
杜若仪不说话了,杜芸叹气道:“实在没有办法,也要等她醒过来,把伤养好了,再送她回去。补偿,肯定是要给的。”
这件事,杜芸考虑了很久,她很喜欢顾静怡,也不愿意看到顾静怡变成现在这样。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尽可能补偿她。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顾静怡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慢慢睁开了眼睛。杜若仪震惊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竟然醒了!还是在这种时候。刚才,她没有听到些什么吧!
杜芸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关心道:“静怡,你看看我。知道我是谁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静怡转了转眼珠子,看到周围的一切,慢慢想了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我记得,我应该是在……废弃工厂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用力想抓住杜芸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根本没办法用力。
剧烈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师父,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