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祖父你的话说,朝中的那位早就已经发现了我们前来江陵的事情了?那估计想将他拖出来有些困难了。”
顾晚朝皱着眉头,他们忙活了这么久,也就是为了能够将这些个贪官污吏给一网打尽,可是如今的状况来看,只能先将吴城给处理了。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了。当务之急是找出吴城贪污的证据。”顾奸臣摇了摇头,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可能揪出幕后的人了,纠结这个没有任何用处。
“那些个私盐贩子们开口了吗?”萧余安将桌上晾凉了的参汤一饮而尽后,这才抬头询问了顾奸臣一句。
“没有,这些人嘴巴严得很,说什么也不供出吴城来,我实在是想不通,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这些个盐贩居然还如此嘴硬。”
顾奸臣一想到那些个打死不开口的盐贩,一时间也是头疼不已。
“祖父,不如让我试试?”既然这些人不开口,那她便用不用开口的方法将想知道的东西给问出来。
“你?”顾奸臣将信将疑的看着顾晚朝,显然是不相信顾晚朝能够将想知道的东西给问出来。
“丞相大人,要不就让她试试吧,先前在京城的时候,我抓住的那个私盐贩子就是她审讯的,这些消息也是她问出来的,说不定,她真的能撬开那些人的嘴。”
一旁的萧余安见顾奸臣将信将疑的模样,便将先前顾晚朝审讯私盐贩子的事情告知了顾奸臣。
闻言,顾奸臣思索了一下,应了下来。
“祖父您将要问的东西都告知我,到时候我一个个审问他们。”
“好。”
随后,顾奸臣将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告知了顾晚朝,顾晚朝带着那张写着需要问出来的东西的字条进了大牢之中。
顾晚朝依旧是跟这些个私盐贩子们打着心理战,不过三言两语,便已经有人自己便在心里告诉了顾晚朝想知道的东西。
顾晚朝最后审讯的是周力,在看到顾晚朝的那一刻,周力这才真的是明白了过来,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这祖孙四人和牵着鼻子走。
可笑的是,他被人抓紧了大牢里头都还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会被发现的。
“周大哥,别来无恙啊。”顾晚朝看着周力,脸上挂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可看在周力的眼里,却有几分瘆人。
“你们,卑鄙,居然设局。”
闻言,顾晚朝不禁笑出了声,“我们卑鄙?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好笑吗?”一个私盐贩子,竟然说别人卑鄙,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的。
“亏我还那么相信你们,到头来,却中了你们的计。”
“对付你们这种诡计多端的盐贩,那不是得使点特殊手段吗,对了,我就好奇了,为什么你的盐袋上头有官印啊?”
顾晚朝说着将话锋一转,说起了正经事来。
周力闻言,一瞬间闭了嘴,刚刚还义愤填膺的指责的他,现在却一个字也不说了。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不就是有官员私自给你们盖了官印吗,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们还是能够想得通的。”
见周力不说话,顾晚朝直接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闻言,周力的眼神果然有了变化,顾晚朝乘胜追击,最终总算是从各个盐贩的心声里知道了所有的消息。
得到了有用的消息后,顾晚朝满意的走出了牢门,这一个个的看着自己什么都没说却又被猜了个清清楚楚写出来的证词,一时间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盐贩们的证词,根据证词来看,这江陵盐运使也参与其中。”顾晚朝将证词交给了顾奸臣,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里头还有盐运使的手笔。
巡抚江大人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当即震怒,派人前去将盐运使刘林给带到了知府府衙。
盐运使在看到巡抚的那一刻,心底里一下子就慌了,可面上依旧装得淡定自若。
“不知巡抚大人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这盐运使若无其事的询问着江大人叫他来的目的,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所为何事?你自己看吧!”江大人将盐贩的证词扔到了刘林跟前,示意他自己看看上头的内容。
刘林一脸疑惑的将那证词给打开,看到上头的内容的时候,他吓得手都抖了,面上的神色突然从疑惑变成了不可思议。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啊,下官自上任江陵盐运使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从来不敢有半分懈怠,这些都是那些个盐贩们对下官的构陷啊,大人。”
这盐运使刘林满口叫着冤,对于这证词上头说的东全盘否认。
“是不是构陷查查就知道了。”一直在后头听着的顾奸臣站了出来,一句话便让江大人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丞相大人。”见顾奸臣走出来,江大人连忙起身见礼。
“不用,你继续审,老夫就在这儿看着,我倒要看看,这盐运使刘大人的嘴究竟是有多硬。”
顾奸臣坐到了一旁,说话的时候一直都盯着刘林。
这刘林实在是心虚,低下了头不敢与顾奸臣对视。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顾敷安就已经看明白了他究竟有没有牵扯其中。
随后,江大人又询问了刘林几句,他依旧是打死不承认,碍于没有证据,又不能将他关押,便只能软禁在知府府衙里。
而顾晚朝和萧余安则是在知府府衙里头的各个角落里查找着吴城贪污的证据。
两人将吴城的整个书房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吴城人看着蠢,但是在处理自己贪污受贿的事情上倒是精得很,一点马脚都不漏。”顾晚朝找累了,便坐到了书房里头,想着两人一直都毫无收获,不禁感叹了一句。
“好歹也是榜眼出身,就算是蠢,又能蠢到哪里去?他这次能有这么大的失误,让我们直接将江陵城的私盐贩子一网打尽,就是因为太贪心了。”
萧余安在顾晚朝夜身旁坐了下来,他看着这书房的构造,实在是觉得奇怪的很,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