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许四“啊!”的一声,胸口被画出了一道长长的赤红伤痕!
我猛地一推高个子,张大着血嘴大吼一声:“过瘾!”
我一拉许四的肩膀,把他扯到身后,然后一个旋风腿就把刀疤脸再次击倒在地:“就凭你也敢嚷嚷着要我的命!?”
我捡起地上的竹签,朝着刀疤脸的肚子上疯狂地刺了几十下:“杀我!?杀我!?杀我!?”
许四喘着粗气,见像狂魔一样暴走的吴胜天要杀人了:“这疯子!这疯子!”
他见刀疤似乎没了气息,可是我依然不依不饶地用竹签刺向刀疤:“又弄死一个!爽!”
我拿着血淋淋的竹签,回头看向许四:“你,叫什么名字!”
许四颤抖着用食指指向了自己:“我….我吗?”
我冷笑一声:“没错,就是你!”
“许…许四!”
“蹦!蹦!蹦!”强劲的高压水枪喷向了操场上的暴徒:“所有囚犯!所有囚犯,立刻散开!立刻散开!再警告一次,立刻散开!”
我猛地一拍许四的肩膀:“好样的,我吴胜天朋友不多,你算一个!”
我故作意犹未尽,握住竹签又冲向了一个囚犯:“你刚刚也追我了!去死吧!”
“崩!”一声沉闷的枪响传来,我胸口一痛,只见一个小针筒直直地插在他的胸前:“我….靠….”
我话还没说完,就昏迷过去了。
欧铁见我被制服了,他立马就乖了,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我这演技去哪学的?真是够逼真!”
两分钟不到的暴动很快就被镇压了,囚犯们论罪受罚是必然的结果。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见允儿和小黎站在身前,一脸怒容地看着自己。
“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呀!?”我冷冷道:“这不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吗?”
允儿把一叠照片仍在我身上:“你是不是傻了,你不知道人类颈部动脉是很脆弱的吗?我们的警员演员差点挂在你手上了!”
我咧嘴一笑:“那不是特技血浆吗?”
“是血浆啊!可是你咬到他的肉了你不知道吗!?”
我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不是没事吗?”
允儿拿起照片:“你看看!他这脖子上的伤是假的吗!?还有这个,他肚子要不是脂肪厚一点,估计当场就死了!”
我把允儿手中的照片拍落在地:“当时的情况你们也不是没看到,生死相搏,哪能儿戏!?是不是我得和那人说:“兄弟你忍住,我要怼你了!”这样子才算配合!?许四他不是傻,不演得逼真一点他哪会被我震住!?”
允儿刚想反驳,又被我打断了:“我是有分寸的人,我外表看起来是疯子,可我脑子里清醒得很!我刺他的时候可是有拿捏度的!”
眼看我们吵起来,小黎不由得拉开允儿:“算了,这事情还能掌控,而且头儿的计划也顺利执行了。”
我冷冷道:“想不到何警官反其道而行之,不让我们主动靠近许四,而是用威逼利诱来诱他上钩,确实是艺高人胆大,只是苦了我们几个卧底咯。”
我最后一句话略带讽刺和自嘲,听得允儿心中很不是滋味:“师父经验老道,他是根据许四的性格特点特意制定的计划,你懂什么?”
我冷笑:“我是不懂!”我猛地站起来:“我笨啊!我不懂为什么就被人当枪使了!”
允儿一愣:“我,你….”
我质问她:“你敢说你要我来做卧底没有藏着一点私心!?”
允儿低下头:“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允儿无言以对,又看向了不明所以的小黎,终是把说道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算了,我既然答应了何警官要做卧底,我自然会把事情处理好,没事的话我先回牢房了。”
允儿看着我失望而去的身影,心中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是谁跟他说了我的事情!?要是因为我而导致他的失常的话,那...那怎么办...”
摆在何警官面前的是一叠资料,他从中抽出了一份,上面写着:“方俊才机密档案”七个黑字。
“三个月了,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你叫我怎样向允儿交代?”
何警官翻动了几下,又把方俊才的资料放了回去,并从中拿出了四份,分别是我、欧铁、石柱、石柱四人的机密档案,他手起章落,四个红色大印瞬间就出现在档案的盖章处:“恭喜你们,正式成为卧底。”
敲门声响起了,来的是小王:“头儿,勘察组的同事们找到一个被盗墓贼光顾过的墓穴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何警官接过照片:“我去看是必须的。”他思考了一下:“把陈鼎师父也请来吧。”
几辆警车飞速赶往被盗挖的坟墓,只见几组勘察人员和好几位文物学家早就在等候了。
“您好!司马镜先生!”
何警官先一步对一老者伸出了手:“若不是事关重大,咱们也不敢劳烦您老人家亲自前来呀!”
只见一白发老者紧紧握住何警官的手:“何警官言重了,国家有需要,老朽随时候命!”
陈鼎几师徒也一一向年老司马镜老先生鞠躬问好。
陈鼎环视四周,只见山脉连绵间如一只大雁展翅而下,它飞行的目的地就是自己脚下所站立的土地。
他心中微微一顿:“想不到在这里也能找到“大雁落平沙”之势的宝地。”
何警官问:“不知道司马先生有何发现呢?”
司马镜推了一下厚框眼睛,翻开一本泛黄的旧图书:“此墓穴虽是清朝所见,可是建穴之法却是元朝贵族的“元灵侍应”之法,在以往发掘出的古墓之中,是比较罕见的。”
陈鼎沉吟道:“元灵侍应之法?”
司马镜抬头看向陈鼎:“陈先生也懂墓穴之术?”
陈鼎微微一笑:“略有研究而已,据我所知这元灵侍应之术还分个三六九等,每过一次“三”字关都要经历重重障碍,是一种极难闯进去的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