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受的苦痛,相信有一天能修成善果的。”陈鼎安抚道:“近在眼前的苗苗,不是一直在你的庇佑下快乐成长吗?”
于梦兰好像想通了一般,愁容一化而去,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多谢道长的开导。父母的离世,我和苗苗一出生就成了孤儿,而由于我们身世的缘故,很多人说我们是不祥人,没人敢收留我们,后来我们就被安置到星星孤儿院了。”
紫龙也是叹息:“这苗苗也是苦命人啊,你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陈鼎点点头:“那你投井的缘故呢?”
梦兰解释:“我投井是因为感到枯井之下有邪气冒出,我很害怕,因为这种恐惧就跟当日小妹被操控咬死了爸爸妈妈那时候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陈鼎双目如锋,紧紧地盯着黑夜。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有坏人作恶!而我能想到的第一个受害人就是苗苗。我早就把她当作是我的亲妹妹了,或者说我把对小妹的亏欠都补偿在苗苗身上,苗苗就是我的一切,我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她了。于是我冒着危险跟踪那邪气到底飞去了哪里,可是令我意外的是,那股邪气的目标并非是苗苗,而是万灵灵!”
陈鼎说道:“想不到一个孤儿院里面居然有三个至阴之人。”
梦兰点头:“我也是偷听到一位老道长的说话方才知道我们这种特殊体质的人是属于至阴之人,那坏人为什么要挑万灵灵下手呢?”
陈鼎心想:“她说的老道长估计就是伟子师叔吧?”
他解释道:“因为她体内有两股阴魂灵气,这两股阴魂灵气曾经在井下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想必也是和枯井冒出来的那些邪气相感应了。若我猜测没错的话,枯井就好比一个邪气发射台,从它里面射出的邪气能和至阴之人产生一定的呼应并在至阴之人的身上留下一些特定的记号,坏人就是根据这些记号去抓捕至阴之人。身为高等级的至阴之人,万灵灵恐怕早就被恶人盯上了,坏人选择在那晚发难就是为了要万灵灵的性命。可是恶人们没有料到,花花,也就是你,居然在这关键时刻选择了以身投井,以阴祭阴,暂时封住了邪气的外泄,救了万灵灵一命,可是这样,苗苗是至阴之人的情报也就被暴露了。”
梦兰淡然一笑:“我早知道自己借用花花已死去的身躯是活不久的,能活到4岁已经是极限了,我本想着以死一搏来阻止那邪气的外泄,能救一人是一人,幸好灵灵一直对苗苗如亲妹,苗苗少了我的陪伴,却多了一个姐姐,倒也是不坏的结局。”
紫龙感叹:“梦兰确实是大大的善心,危难时刻想的都是别人的安危。”
陈鼎沉吟:“这就证明你们三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冥冥中的缘分,这样看来,万灵灵找到了我们前来相助,似乎也是冥冥中早就注定的了。”
紫龙愁眉一展:“是上天派我们来替天行道的!一定是这样!”
至此,苗苗的身世终于被解开了。
“梦兰,这事情就交给我们师徒吧。”陈鼎轻轻抚摸还在熟睡中的苗苗:“你们受的苦太多了。”
梦兰心中激动不已,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喜极而泣:“道长的大恩大德,梦兰在此谢过了!”
陈鼎把她扶起:“我等会将你和苗苗都送到冷雨身边,到时候你遇事莫要冲动,一切要听她安排,你明白吗?”
见梦兰点头应诺,陈鼎又对紫龙说道:“事情处理好了,把遮掩阵撤了吧。”
遮掩阵,是一种屏蔽凡人肉眼的阵法,方便陈鼎等人降妖除魔。
紫龙听言就往远处走去了,只见他走到一阵前快速念了口诀,把灵台上的东西收拾好了,又匆匆赶了回来。
“走吧。”陈鼎抱着苗苗,带着梦兰和紫龙翻墙到了外面,忽地,陈鼎目光如火,浓眉一皱,环视四周:“紫龙,你有发现什么情况没!?”
紫龙一惊:“师父的神色很严峻!难道是来了强敌!?”
他丝毫不敢犹豫,天地眼瞬间打开:“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借天眼,通真伪,借地眼,寻本源。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紫龙一脸的担忧扫射四周:“这敌人好生厉害,我的法眼看不出任何端倪!师父,要不您开个法眼!?”
陈鼎咬牙凝视,沉声道:“你开什么法眼,你看看咱们的车,咱们的车不见了!”
听陈鼎这么一说,紫龙心中不禁气血翻腾:“师父,你能不能正经点!?我道行可不像你,开地眼还是比较吃力的!”
陈鼎一脸怒容地盯向远处空荡荡的车位:“那可是师尊新买的车啊!”
紫龙见陈鼎脸都黑了,心中一慌:“糟糕了,我从来没见过师父的脸这么的黑!”
“那…那怎么办呢?”
“报警啊!笨徒儿!!!”
紫龙连连点头,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何警官的电话:
“何警官!!”
“喂?紫龙,事情怎样了?”听得出,何警官很在乎这事情的进展。
“何警官,糟糕了!”
电话那头的何警官心中一紧:“连陈老哥亲自出马也搞不定!?”
“事情是搞定了,可是师父的新车被偷了!那可不得了啊!他老人家很是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连我何警官结拜老哥的车都敢偷!?紫龙,你跟陈老哥说,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一定干的漂漂亮亮,让他老人家十分的满意!”
电话挂了,何警官快步走出房门:“肩膀上有花的警察,全部两分钟之内必须来到我的办公室!”
外面的高级警官纷纷愕然:“头儿这是怎么了?遇到大案子了吗!?”
“我第一次见头儿这么紧张!”
“糟糕了,一定是惊天大案了!”
“还说啊?赶紧进去听指令吧!”
一众高级警察进到何警官的办公室,只听他在打电话:“交管局局长小莫是吗!?”
“是的,头儿,有啥吩咐呢!?您亲自来电,是大案吗?”
那些在等候的警官面面相觑,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是能听到被压抑着的紧张呼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