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天泽见女儿一脸愕然,微微一笑道:“你莫要着急,先听我跟你们讲一个故事,你就能理解的了。”
我看向石柱,眉毛一挑,似乎在用眼神说话:“这其中真的藏有故事?看来我们今天来对了!”
石柱点头回应,把目光对准了万天泽。
窗外的太阳慢慢西斜了,全自动窗帘渐渐拉上,市内的光线被遮挡了不少,气氛也变得凝重下来。
秒针在转,我在等,只听万天泽回忆道:“在180多年前,现在的太阳孤儿院还不曾存在,而在那地上有一书院,叫做“五哉书院”,院长名叫司空玄,是一个非常博学多彩的人,尤其对玄门术数、奇门遁甲特别在行,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道术奇才。”
“还有这么一回事?”我心想:“180多年前的历史?那得是打仗时期吧?”
“是打仗时期,那个纷争的年代。”万天泽说:“相传他懂得很多奇门异法,其中最神奇的一门便是“固魂永生”。”
石柱一惊,不禁打岔道:“固魂永生?是那个传说中能使人一直以阴魂的形式存在的异术!?”
“我去!”我等人惊疑道:“居然有这种法术?”
万天泽苦笑:“就是这种固魂永生之法,可是这法术有违天理,施法者必遭天谴。”
我问道:“那这固魂永生之术有被用过吗?”
万天泽看着茶杯,喃喃说道:“据我所知,这法术只用过一次。当年司空玄老来得子,本是大喜之事,可惜天意弄人,时值乱世,战乱纷起,恶贼到处烧杀抢劫,连五哉书院这种清贫的地方也不被放过,包括司空玄怀有身孕的妻子在内的书院60多人众,无一幸免,真可谓人间惨剧。”
此时的万天泽就好像一个说书老者那般,见我几人扼腕叹息。
他慢慢地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外出归来的司空玄正见证了这惨剧的发生,面对眼前与自己黄泉相隔的妻子,他怒火攻心,运起通天法术异能,将行凶的百来暴徒通通杀死后,不惜亲手毁掉自己的一生道行,以身为祭,催动了固魂永生之术,将百多个暴徒的魂魄禁锢在妻子的胎腹之中,要他们永生受“生苦”之痛。”
“生苦?”我很是好奇地问道:“何为“生苦”?”
冷雨解释道:“以人类来说,生时的众缘逼迫,就是苦,“生苦”具体有“子宫小牢狱之苦”、“血水污秽之苦”、“双阴压顶之苦”、“肌肤针刺之苦”、“混沌迷途之苦”。不过在婴儿出生后,这些苦便会消去,便叫“新生为人”了。”
我皱眉心想:“原来我们出生前是经历了这么多痛楚,真是珍惜生命,人人有责呀!”
我眉头紧皱,又问:“那这百多个魂魄被司空玄永生禁锢起来,岂不是受了无穷无尽的折磨?”
万天泽沉声答道:“没错,到了今时今日,他们都在受着“生苦”的折磨。”
“这仇恨真够大的。”我又问道:“那这事情和孤儿院有什么关系呢?”
万天泽苦笑,解释道:“关系可大了。在司空玄施法逆行天道之际,一妖道正好见证了整个固魂永生的施法过程。待天降神雷将司空玄劈死后,胆大包天的妖道竟然把被困于“固魂永生术”的恶灵收集了起来,并花了重金在书院地底修建了一座墓穴,那个集他一生所学的地方,名曰“永生墓”,妖道在大限之前,将收集到的恶灵用秘术封于墓中,要他们永世做他的守墓奴。”
众人大惊:“我的天!!孤儿院地下居然是一座坟墓!?”
万天泽似乎已对我他们震惊的表情免疫了,又听他说来:“当时我得知孤儿院之下有一个地底古墓,也是大吃一惊,这表情和你们的是一样一样的。”
孤儿院的人要是知道地底之下有个这样的坟墓的话,估计他们都很难保持镇定吧。
我问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而万叔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呢?”
万天泽继续讲述:“我之所以知道这些秘密,皆因在23年前的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遇到人生重大挫折,独自在海边喝闷酒,途中有一浪迹天涯的道长向我讨酒喝,我还笑话他:“你这修道之人也喜欢喝酒?”
他笑道:“浑酒随尿去,烦恼跟风走。好酒给一口,交个好朋友。这酒,你给是不给?”
我当时就觉得这道长很有意思,也没多想些什么,就把酒分了他一半,后来我才知道,他乃一隐世高人。”
我苦笑道:“哪天我们有烦恼了,也学学万叔叔这一招,看看能否遇到这样的高人。”
万叔叔摇头苦笑:“我们喝到半醉的时候,我跟他吐露了心中的苦闷,而他却跟我讲起了孤儿院的秘密,他说枯井下有一石门,石门之外有一冷水潭,水潭之下还藏有一门,这门连接着另一个暖水潭,越过那个暖水潭上了岸,就能看见古墓的一角了。”
“古墓!?”我心中咯噔一响:“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我沉吟道:“这道人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莫非他早就下过古墓?”
万天泽回道:“他下没下过古墓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临走前特别叮嘱过我,一定要我发奋图强,以取得太阳孤儿院的掌控权,以保一方安宁。而且他千叮万嘱,那里只能拆不能挖,要我切记。”
众人“噢~!”了一下,心中各有想法。
我脑子转得飞快:“原来万叔叔也是有奇遇之人。这道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当年又是谁跟他讲了这个故事?除了他和万叔叔外,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秘密?”
又听万天泽说道:“我当时正直当打之年,真所谓年青气盛,加上又喝了半肚子酒,用现在的话说白了就是胆子壮了不怕死。待道长走了后,我找了个电筒,抹黑翻墙进入了孤儿院,独自一人下了枯井。”
“我去,你也忒大胆了,换在现在,你的作法就叫做作死,”我一听,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