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是因为撞了他奶奶的棺材而摊上事情,可是此刻我们早已消除了芥蒂,因为我们的目标非常一致,那就是给李兰报仇雪恨,除此之外,我们才想到各自的问题,他要找回时间冥,而我和欧铁则是要洗去他奶奶给我们的诅咒,洗去那个血色蜘蛛网。
当晚,冷雨跟我们详细说明了关于降头的一些情况与禁忌后,便随着欧警官走进了囚犯监控室。
解降头行动要正式开始了。
审讯室内的三名囚犯如坐针毯,那光头嫌疑犯惊恐地问道:“欧警官,你们要问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的!你们别难为咱们俩,求你们了!”
见欧警官没回答,那刀疤脸又说:“各位大爷,我们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真的对后面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求求你们了,赶紧审判我们吧!我这些天过得提心吊胆的,真的很痛苦呀!”
“妈的!你们这人渣,还叽叽歪歪!”我憋了一肚子气,一巴掌扇了出去,把那光头打得懵圈了。
“时间冥藏哪里了?那恶鬼在哪?”
还没等光头求饶,石柱也是一巴掌就打了过去,他们手速很快,噼里啪啦地给三人嘴上就招呼了过去,打得三人鼻青眼肿的,真是令人解气。
刀疤脸急忙哭道:“大哥,你说的什么时间冥、恶鬼都是些啥呀?我咋一句也听不懂!?”
“还在装蒜!”
我对着刀疤脸三人脸上一人赏了一拳后说道:“冷雨,你要来几拳吗?”
冷雨冷笑一声:“不用了,他们三个人渣待会也得半死不活的了,你们理理气息,准备一下吧。”
欧警官还是假装没看到,三人被我和欧铁打了好一会后,他才阻止道:“差不多得了。”
欧铁欧铁撇着嘴骂道:“猪狗不如的东西!”
“好了,停下来准备一下吧。”
我假装劝住了几人,回手就给刀疤脸他们一巴掌,不过打完这一巴掌我也是收手了,毕竟再打下去的话这三人得送院了。
我用毛巾狠狠地塞进了囚犯的嘴巴,在他们耳边冷笑一声:“待会就让你们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三名囚犯一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声求饶,可是嘴巴塞了毛巾,只得“呜呜...呜呜...”得哭个不停。
任由他们如何哭诉,我的心根本就不为所动,李兰死得这么惨,都是这些贱人害的,老子没把他们弄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另外一边,冷雨已经摆好了法阵:“石柱,你口诀背熟了没?”
“没问题了!”石柱卷起了衣袖,用力地点点头。
“好了,大家注意,”冷雨吩咐道:“开始施法了,时间紧迫!”
众人听状,一下子都静了下来,能听到的都是众人极力稳住的呼吸声和三名恶徒的呜咽声。
审讯室内的气氛很快就变得压抑起来,我心中很是紧张:“不知道这去降头和电影里面的情节有何不同呢?冷雨拜的是太乙天尊,道行一定不错!”
我细心观察,只见石柱两手手指交叉,做出“八卦指”之势后,嘴中念念有词,我知道,这是冷雨教他的口诀。
光头见石柱要对着他们作法了,心中立马惊恐起来,不断地摇头求饶,豆大的眼泪鼻涕很快就流了出来,这反而令审讯室的气氛变得更怪异。
“这法术好专业的样子,”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求饶,而是好奇地低声问冷雨:“你教石柱念的是啥咒语?”
冷雨低声回答:“此乃“静心神咒”,能助修道、起坛之人净化身心,排除杂念,安定心神,入于清静之中,并有保魂护魄的作用,你看好了。”
我点点头:“原来还有这样的咒语,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又见石柱拿出小刀咬着牙在掌心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手掌用力一握,把滚烫的鲜血滴落在三名囚犯的头上!!
“我去,这又是干嘛!?”
这一幕显得格外的血腥与怪异,与我之前所见的起坛作法是完全不同的。
“我的天,怎么这么血腥?”我心中微微发寒:“这和邪术似乎没什么两样!”
我压低惊奇的声调问冷雨:“他这…是在干嘛!?”
冷雨解释:“下降头之时,需要用祭司的血为引子,而解降头之时,也必须要用解降头之人的血作为引子。所谓的“引血解降”,便是这意思了。”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心中暗暗称赞。又见石柱口中念念有词:“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去恶邪,驱阴毒。急急如律令!”
石柱口中咒语一停,又在手掌中挤出了鲜血,他那淌着血的手掌猛地一挥,狠狠地拍向了那三人的头颅之上!
“啪!”
我的眼皮跟着击打光头的声音一顿,心中大为诧异,打量着石柱的神色:“这一巴掌够响亮的,石柱一定夹带有私仇的成分在里面。”
猛掌拍出后,石柱快速收回手掌,双手再次紧紧地结出了“八卦指”。
我从咒语的字面意思能猜到大概,这些咒语应该就是要把那三人体内的恶毒驱走出来。
到这步骤后,冷雨紧握宝剑,轻声叮嘱道:“大家警惕起来,别分神了!”
时钟秒针在跳动,“滴答滴答”...
“好压抑的气氛...”我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这秒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渗人了!?”
不一会儿,见石柱面色有变,冷雨命令我们:“大家小心!若情况危急,危及我们生命之时,警察直接开枪杀了这三人!”
“什么!?开枪杀人?”
我听冷雨说得如此恐怖,纷纷握紧手上麻绳和手铐,而欧警官三人紧紧捂住自己的手枪,准备随时拔出来,审讯室的气氛徒然剧变,令人紧张无比,冷汗直冒。
刀疤脸三人本来就被眼前的奇门异阵吓得够呛了,这又听见冷雨这番惊悚的言语,不禁呜呜大喊,可是嘴上被塞了布条,怎么也喊不出来,只能眼睛瞪得大大地呜咽,瞧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墙壁,流淌着他们那恐惧的泪水。
忽然,三人止住了呜呜的哭声。
审讯室仿佛像死了一般寂静。
在场的各人包括我在内,我们面面相觑,把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不敢有一丝怠慢。
“想不到啊....”
忽然,一把寒气渗人的男人冷笑之声从光头佬身上慢慢传出:“哎呦,竟然有人敢碰我们施的血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