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这世界还有很多东西并不是子弹这些“死物”能解决的。”
力行斜嘴一笑,引出了身后十来个手下。
“噢?这些都是他们请来的帮手吧?看样子挺厉害的。”
我心中盘算:“威爷身后有几名道士,加上力行身后的人,这人数保底也有20人,加上乐成的,估计得有30人。”
他们以一个高壮男儿为首,装备和打扮和力行几乎是一样的,脸上神色虽是各异,可是还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几人中无一例外的都是一脸的戾气。
“他们是谁?”
我直接问道,毕竟吴胜天就是这么拽。
力行一笑:“他们都是道上请来的帮手,个个身手了得,经验丰富。”
“噢!?”
我故作惊奇:“连你们都要请帮手?那这趟买卖大得很呐!”
“师父可不在乎什么买卖!”
从另一旁走出的乐成嘿嘿直笑,他身穿一套黄袍,身后领着四名道士,他们脸上虽是不苟言笑,可是有了些修为的我一看就知道,眼前这几人都是奸狡之人。
“眼角外拉,嘴角下拉,面骨靠眼,”
我心中鄙视:“没一个好人,这几个奸人真是够丑的,物以类聚确实是有些道理。”
我又直接问道:“那大师在乎的是什么?”
威爷三人对视一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低声劝道:“不该问的问题你不问,咱们也不回答,这事情就妥妥的没啥意外。”
“哼,故弄玄虚!”
我冷哼一声,又问:“那还有谁和我们一起进去?”
威爷冷笑一声,一手掀开了旁边的黑布,被包裹着的几个笼子一下子就露了出来:“还有她们!”
笼子内被关着3个女子,她们无一例外地被遮住了眼睛、塞住了嘴巴和捂住了耳朵,而且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我的天,这些禽兽居然抓了三个引子!?而且有个还是小孩?”
我强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依然冷漠地问道:“喂,你们要这人干嘛用?”
威爷微微一笑:“当然是有大用处,”
“什么用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天哥,你今晚就乖乖的做游客算了,其他事情你就甭管了。”
我心中很明白,这威爷就怕自己给他捅娄子,所以不厌其烦地给自己来回叮嘱。
“那些挖掘工呢?”
我冷声问道:“上次我们到烈火墓不是带了好几个废物吗?”
“这些事情不犯得天哥你操心,”力行给我递来一把小刀笑着说道:“这刀沾有狗血,也能驱鬼。”
我接过匕首瞧了瞧便收入腰间:“今天准备了这么多装备,看来不只有鬼吧?”
力行笑嘻嘻地回应:“天哥,这刀驱鬼是其次,最重要的杀怪。”
“杀怪?”
我握着小刀,表现的异常好奇:“打游戏吗?什么怪!?”
“要人命的怪!”
力行打趣道:“咱们可别被它们咬到了,不然就麻烦大了。”
他见我脸色有异,心中冷哼一声:“切,这吴胜天不会是怂了吧?”
“有意思,有意思!”
哪知道我冷笑一声:“居然还有这些玩意,那老子岂不是能大干一场!?”
“妈的,我就知道这疯子天不怕地不怕!”
威爷心中苦恼,和力行对视一眼后低声叮嘱道:“他可是我们的财源,可不能让他有事了,可是也不能让他惹事!”
力行无奈地点点头,他跟我说道:“天哥,等会你跟在我后面吧,你这万金之躯万一出了意外的话,咱们就过意不去了。”
“你放心,我身手好着呢,”我冷笑道:“我不会比你请来的帮手要差!”
见得吴胜天这般狂妄,力行心中也是开始不爽了:“要不是你有钱,老子早就弄死你了!”
(你千万别,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一直在盯着时间看的乐成扬了扬手,把众人都集合起来,走到黄无常身边低声道:“师父,现在出发到永生配墓的话也差不多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黄无常缓缓睁开双眼,点头示意乐成进行下一步。
乐成微微一笑,和那四名道士一起走到法坛前开始作法了。
我凝目看去,只见那四人手持三米左右的黄黑色麻质大符咒分站东西南北,而乐成则是站在中间。
他手中黄符舞动,嘴中慢悠悠地唱起歌来:“诸君在前牵引路,晚辈在后谨遵道,风起云落各有命,日新月异终是明,阴路大门为鬼开,阳间大道为人留…”
我脑中有杨木的记忆,所以知道这是黄无常所创的“阴阳交替歌”,意在告诫生人勿近,死人借路,他们要去已故之人的墓穴拿东西了。
黑夜之下,乐成五人又唱又跳地搞了几分钟后,手中的灵符才被点燃,在另外一旁的威爷掏出笛子吹起了哀乐,力行和他身后那八人手中的纸钱也随即往空中撒去。
这黑夜漫天飘满了黄色白色的纸钱,加上威爷那渗人的哀乐在做背景音乐,这场景确实听吓人的,生人见到了绝对扭头就跑,压根不用什么提醒。
忽听黄无常低喝一声,那飘洒在空中的纸钱通通无火自燃,红红火光犹如闪光弹般瞬间照亮了方圆百米。
“好家伙,还会杂技不成?”
见黄无常妖法厉害,我心中低骂:“这老狐狸法术着实了得,而且他的逃跑本领更是一绝,真是极难对付。”
风过火灭,仪式落幕,威爷大手一挥,带着一众人往深山走去了。
“报告,他们往深山走去了。”一名持望远镜的特警见情况有变,立马通知了何警官。
“好,安全否?”
“安全!”
“继续观察!”
“是!”
何警官按下耳机的按钮,低声跟陈鼎说道:“陈老哥,他们如你所料,他们作法完毕后朝南边深山走去了。”
陈鼎点点头,同样地低声回应:“陆老弟,接下来就按你的计划走吧。”
“好的。”
何警官翻出地图指示道:“威爷他们都是老江湖,爬起森山来要比平常人快得多,我预计他们的速度能比得上我们经过特训的侦察兵,所以从作法地点到陈老哥预计的配墓所在的位置估计只需要十五分钟……”
“给。”
陈鼎把一把匕首递给了何警官。
“这不是天哥的清刚吗?”何警官看着匕首:“怎么给我了?”
“这把带有煞气的清刚有驱鬼之能,给你防身是最好不过的,你是我们的总指挥,可不能有闪失了。”
陈鼎继续解释道:“而且上面滴有我的精血,比一般的法器要强很多。”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何警官嘿嘿一笑,接过匕首把弄了一下:“真是不错的匕首。”
不远处的伟子道人则是没理会他们的谈话,自顾自地喝起了壶中美酒。
“咱们师叔祖泰然自若的模样真像一位仙人,”石柱推了推石柱:“你看看,像不像?”
“估计你被他老人家的“银暮法相”给洗脑了吧?”石柱低声说道:“你说师父和师叔祖打起来的话,谁更厉害呢?”
石柱低声嘀咕:“这个问题,我猜是师父厉害一点吧?毕竟师叔祖都超一百岁了,骨架质量应该要比师父要差一点。”
“肉眼凡胎,只看表面的家伙,”石柱鄙视道:“咱们修道之人如果坚持修炼的话,道行可是会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增强,师叔祖虽然是老是喝酒,可他并没有停止过修炼,就凭借他比师父年长几十这一差距,他也得比师父要厉害吧?”
石柱连连摇头:“石柱,你忘了师叔祖是如何评价咱们师父了吗?他老人家可说过师父可是两百年一遇的修道奇才,天赋之高即使是放眼诸子百家之上都是能数得上号的人物,天分这玩意所制造的差距可不是努力就能拟补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咱们师父一直在非常非常努力地在修炼呐!”
“听你说的,好像你也挺对的,”
石柱喃喃道:“不过他们也不会真打起来,估计从中间选一个参考物的话就能比较出高低。”
石柱窃笑:“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吊打黄无常?”
石柱摇摇头:“除了黄无常,估计还有更厉害的角色在也不一定,毕竟那是道家大师司寇玄所在的坟墓。”
“师父所说,今晚是一年中阴气煞气最重的一晚,看来黄无常择日子的本事也很讲究。”
………………
我只觉今晚的月亮虽然特别明亮,而且要比平时要大得多,可是夜色却是暗得离谱,森山之内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山风也刮得老狠了,树叶哗啦啦地吹个不停,这些的一切,都令我开始感到不安起来。
“喂,你有觉得今晚的月亮比平时亮一点吗?”我故意低声问身旁的力行。
力行暗笑:“你果然是什么也不懂,今晚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一天,这月亮在阴气罩天反衬之下能不显得又大又圆吗?”
他苦笑道:“天哥,这是你的心理反应而已,放松点。”
“真把我当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