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傀儡,是水系魔法的一种,可以通过魔能制造出一具或者数具,施术者当时的人物映像。
这种魔法的结印,与通灵之术的结印一样,是在脑海中进行,无需表现出来。
所以,是一招很难被察觉到的魔法。
前后两个人,刘军确实是菜得可以,这或多或少放松了赵延城的警惕。
而赵楼一上来,又是用匕首吸引了他大部分注意力,这就导致了他,一点都没察觉到对方释放出了水傀儡。
也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好强的魔控力!”
一力降十会,饶是布局多么精妙,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赵延城一拳就轰掉了他水傀儡的攻击,两人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水平。
这一拳,不仅打掉了赵楼的自信,也打醒了所有围观的人。
他们终于开始正视赵延城的真实实力了。
将魔能集中于身体的某个部分,以此来增强自己的身体力量,打出不可思议的攻击。
这一方式,听着很简单,但实际上,要想做到这一步,甚至是随心所欲地做到这一步,是极其困难的。
这需要要求使用者,具有很强的魔能掌控力。
所以,只要身具魔能,基本上人人都可以通过结印释放魔法。
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将集中魔能来进行攻击的这种魔能利用方式。
“这家伙,很强。”对方伍长眼睛都直了,原以为只有两个人的队伍,完全可以任由别人拿捏。
可谁能想到,对方却有这样一个强到变态的队员呢!
“下一场,我上,你们就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伍长,他……他真那么可怕?”
听到伍长的话,其他几个还没上场的队员,直接就傻眼了。
都是机甲战士,他怎么就需要他们伍长亲自出手啊?
“你们不明白可以随意集中魔能于身体部位的意义是什么,魔能拥有自主恢复的能力,但是却有个前提,就是没有释放魔法。”
伍长目光谨慎地看着场上的赵延城,缓缓解释道。
“然而,在战斗中,我们基本上不可能不去释放魔法,这也导致了我们在战斗中,魔能只有消耗,而不会自主恢复。可是,他……”
说到这里,大家才明白过来。
赵延城可以将魔能集中到身体的某个部分,并以此制造出强大的攻击。
这种方式的战斗,并不需要释放魔法。
也就是说,他的魔能时刻都在自我恢复当中。
原本一对一的攻防战,就有点车轮战的意思,不管对手多强大,在魔能不能得到有效恢复的前提下,总有被打败的时候。
可如今的赵延城,他的魔能是可恢复的,不管是打一个,还是连续打五个,对他来说并没什么两样。
他们五个机甲战士里,最菜的刘军扛不住人家一拳,最厉害的赵楼,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种情况下,剩下的三个机甲战士,即便上了场,也没多大意思了。
还不如直接他们的伍长上场。
只是,万一他们伍长也不是对手呢?毕竟到目前为止,赵延城可还没使用魔法。
以他的魔控力水平,他释放的魔法威力,铁定是恐怖得一批。
他们伍长真接不下,好像也不是没可能的。
想到这里,剩下的这三个机甲战士的心,真是越发恐慌起来。
之前一个个还心里不愤,认为挑选他们参与百营之战参与资格的竞争,是完全看不起其他伍的做法。
可如今,赵延城却是用他的实力,狠狠地打了他们一脸清醒。
果然,能参加百营之战资格竞选的,都不是一般人。
“伍长,要不,我们直接认输吧!”
“滚你麻蛋,哨长他们都看着呢,打不过和不打就认输,性质能一样?起开,赵楼要输了,别给我挡了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场上,赵楼拼尽魔能,最后一次,同时召唤出了五个水傀儡,却依然没能在赵延城的拳打脚踢下,撑过一下。
看着对方打了这么久依旧神采奕奕,没有半点疲惫之像。
再看自己,气喘如牛,冷汗淋淋,看东西都出现了重影,已经完全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赵楼还是缓缓举起了一支手道:“我认输。”
赵楼的认输,并没人引起别人的指责。
刚刚的战斗,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是他想认输,实在是赵延城太变态了。
此刻,中军营第五哨的所有士兵,看着赵延城,眼中早就没有了轻蔑。
“下一场,由我,中军营第五哨三队四什一伍伍长,郝君岩出战。”
伍长郝君岩轻轻拍了拍退场的赵楼的肩膀,随即便替代了他走进了训练场。
“不一个一个来了?”赵延城看着他轻笑道。
“你不用激我,我承认看走眼了,但是,你我毕竟有着本质的不同,所以,胜负还未可知。”郝君岩严肃地说道。
此刻的他脸上全是谨慎,再无先前的那种轻蔑嘲弄之意。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见此,赵延城却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问。”郝君岩先是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你来北山营是被选中的,还是自己申请过来的。”
“大家都不看好边军,因为边军远离中枢,有权也无势。但我不这么认为,边军是一个国家战力最强的军队,每时每刻,都处在生死战斗之中。边军不是无势,而是不愿去造势。
它就像一把藏锋于鞘的利剑,每日打磨剑锋,不出鞘则矣,一旦出鞘,谁能争锋?
我来边军,便是为了打磨我自己,即便这把剑他不会出鞘,却也足以锻造出不一样的我。”
“你真敢说啊!”赵延城不过是看到郝君岩对自己情绪的控制有点厉害,所以才想进一步打听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边军苦寒加危险,如果是自己选择过来,这种人的心性绝对坚定。
只是,他却是没想到,郝君岩居然敢当着第五哨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一段话。
虽然,他话中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可那毕竟不太好摆上台面来说。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郝君岩自己却是问心无愧的模样,看的赵延城只能苦笑。
当事人都不怕,他替他担哪门子的心。
他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那就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