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大人这句话,小弟就算死,也值了。”
“张大人又说笑了,今日宾客甚多,若有招待不周处,还请见谅。”
话音刚落,又迎面走来一位身穿蓝袍,面带刀疤的男子。
“哟,苏大人,好久不见,我褚谋特地前来拜贺,你不会赶我走吧?”
“你是?”苏靖微微皱眉,一时间想不起此人是谁。
“苏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刀疤男嘴角冷笑,目光阴翳的凝视苏靖,又道:
“当初你遭野兽围攻,是我拼死救了你一命。”
“怎么,现在想不起来我是谁了?”
话刚说完,周围的看客们,纷纷向苏靖和周氏投去疑惑的目光。
那目光里掺和着鄙夷之色,令苏靖和周氏如芒在背。
彷佛在说,啧啧,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记得。
这般忘恩负义,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苏靖隐约想起自己有一年确实被人救过一回。
但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谁还会记得这么清楚。
苏靖只当是刀疤男趁着苏家水涨船高时,前来讨一杯羹罢了。
便没有多想,只想尽快处理此事,不让别人看了笑话去。
思及此,苏靖眸光微敛,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敷衍道:
“恩公的救命之恩,我苏某谨记在心,时隔多年,仍然不敢忘记恩公的恩情。”
说完,苏靖朝周氏使了个眼色。
此人来者不善,现在又这么多人看着呢,快把他带进去,以免出乱子。
周氏心神领会,脸上堆起假笑,和善的招呼刀疤男进府。
“恩公一路辛苦了,府里已经备好了酒菜,还请先进府稍作休息。”
刀疤男看到他们假仁假义的嘴脸,禁不住冷笑连连,问道:
“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想问苏大人,你当初允诺我的事可还算作数?”
面对刀疤男不怀好意的笑容,苏靖心里登时咯噔了下,瞬间警铃大作。
周氏闻言亦是满面懵逼,不悦的皱眉睨向刀疤男,试探性的问道:
“不知恩公口中所说的事,是指何事?”
“呵,我就知道你们会赖账,幸好我准备了后手。”
言罢,刀疤男从怀里拿出一封泛黄的纸书,扬在手中,朗声道:
“这是你当初写下的承诺书,上面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内容是,你愿意将你的女儿嫁给我为妻!”
“今日,正好街坊邻居都在,还请大家给我褚刚做个见证,纸张的内容是不是这样写的?”
周氏闻言恼怒不已,脸色刷地一下沉了下来,冷声道:
“我虽敬你是我家老爷的恩公,但你在这儿胡言乱语,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胡说,我何曾答应过你这等荒唐的事情?休得信口雌黄!”
苏靖沉着脸,神情不悦的怒道:
“你若是来讨杯酒喝,我不会为难与你,倘若你是故意来找事的,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将你送去官府治罪!”
“啧啧,苏大人好大的官威!”
储刚不卑不亢,脸上丝毫没有胆怯之意,戏谑道:
“字迹可以模彷,但你的印章,别人总归模彷不了吧?”
说完,储刚将印有印章的地方指出来,等着看苏靖啪啪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