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肴眉头微蹙,侧过身,躲开他的手,不悦地看着他。
沉俞白双手合十,哀求道:“你等会儿再应,先让我找个地方藏起来。”
沉清和的思想有点奇怪,以前总是磕他和其他男同学的CP,像个变态一样。
也不知道随了谁。
这要是被她看见,指不定又要被传成什么样。
“不出声,我可进来了。”
门把手向下动了一下,沉俞白自乱阵脚地左右观察能藏身的位置。
——
醒酒汤刚出锅没多久,还有点烫手。
沉清和将醒酒汤换到了右手上,左手摸了摸耳朵。
奇怪。
里面明明有响声,怎么没有人回应?
他,还是看见了那个手环了吗?
“扑通。”
卧室里传来巨大的声响,沉清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推门而入。
只是场面,有点少儿不宜。
沉俞白跨坐在江肴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眉目含羞地盯着他。
一定是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沉清和退后一步,关上门,又重新打开。
他们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她。
她眼睛倏然一亮,言语间是藏不住的兴奋:“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江肴:“......?”
沉俞白:“......”他就知道他姐又要磕CP了。
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将近一分钟,沉清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男朋友要谈恋爱了,她不应该这么高兴。
“重新来一遍。”
她重新关门开门,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你们怎么可以背着我行苟且之事,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男朋友。”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
江肴冷声道:“还不起来吗?”
沉俞白连滚打爬地起来,慌乱间,不小心踢到了不该踢的东西。
疼得江肴瑟缩了一下:“你他妈的,小心点。”
——
一场闹剧过后,收拾了残局。
沉家姐弟一反刚才嚣张的气焰,低眉顺眼地坐在椅子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江肴脸色还有点泛白,气极反笑:“默哀呢?”
许是脑子抽了一下,沉清和接过话茬,惋惜道:“确实,为了你那些子子孙孙。”
他弟那脚堪称断子绝孙脚了。
毕竟江肴躺在地上缓了好久才起来的。
江肴的表情彷佛僵了一瞬,一手拉过沉清和的椅子,将她拖到面前,手臂撑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
晦暗不明地盯着她,咬牙切齿:“什么叫为了你那些子子孙孙?”
沉清和眨眨眼,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试探说道:“我们的?”
问题应该是出在这里吧?
沉俞白也搬着椅子往前移动,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手举到头顶发誓:“我们一定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好似牢犯出狱。
江肴颇为无奈地扶了扶额,他真的是败给他们姐弟俩了。
没一个靠谱的。
酒精逐渐上头,江肴意识有些涣散,走到门边倚着,懒洋洋地驱赶二人:“行了,都回去睡吧!”
沉俞白如释重负,几个跨步就离开了江肴的房间。
沉清和手指缠绕着衣角,犹犹豫豫的,不肯走。
她想开口解释那个手环的事,又觉得没法解释清。
闷声闷气,带着点不舍:“我走了啊!”
左脚刚跨出门口,她的后衣领就被人拽住,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撞进一个坚硬宽阔的胸膛里。
眼前的门“彭”的一声被关上,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
江肴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嗯?”
沉清和弱弱地狡辩:“不是,顶多当个笨蛋?”
江肴气笑了,惩罚似地咬了下她的耳尖:“手环怎么回事?心上人送的?”
沉清和纠正道:“严格意义上,应该是前心上人?”
江肴舌尖抵了抵腮边的软肉,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继续说。”
他面色阴鸷,彷佛下一秒就要吃人了,沉清和吞咽了下。蜷着腿往后缩了缩。
江肴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脚腕,往回拽了拽,与她额头相抵:“怎么不继续说了?”
这表情她哪敢多说啊?
周身被他的气息强势包围着,沉清和硬着头皮开口:“那手环确实是宋词送的。”
江肴稍稍侧头,不轻不重地咬了她的唇:“嗯,继续说。”
沉清和向后仰了仰,诚恳解释:“但是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没和他谈过恋爱。”
江肴贴近她,晦暗不明地盯着她还泛着水光的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嗯,继续说。”
“我和他出了打游戏,聊聊天没干过其他的,那时候我是以男......”
话还没说完,江肴微凉的唇覆了上来,带着无可奈何的纵容与叹息。
他含湖道:“以后别再提到宋词了。”
如果不是宋词,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