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离开以后,江肴紧绷地神经松了,手臂搂着她纤细的腰,下巴顺势抵在她肩上。
迷迷湖湖地喊着:“姐姐。”
许是醉酒的原因,他呼吸要比之前重,一呼一吸间,撩拨着她的心弦。
沉清和听得面红耳热的。
她想,她可能也醉了吧?不然,怎么会觉得这声音有些许的色气。
沉俞白不乐意了:“姓江的那小子!你撒开我姐!”
他也喝了不少,起身都有点颤颤巍巍的。
江肴食指扒拉着下眼皮,翻了个白眼,吐着舌头,做鬼脸。
挑衅意味十足。
沉俞白挽起衣袖:“你小子不服?信不信我把你舌头揪掉?”
宋词拦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
江肴缩在沉清和后面,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点什么,委屈巴巴地告状:“姐姐,你看他!”
茶里茶气的。
宋词略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没有女生会吃这套的。
下一秒,他就被打脸了。
沉清和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脸间就变了个神色:“沉俞白,你想不想活了?”
“那他妈是我姐!她是你女朋友!”沉俞白嘲笑他,“你喝大了吧?酒量也不怎么样嘛!”
他们吵吵闹闹的,服务员看不下去,委婉地过去劝说。
谁也没注意到江肴缓缓勾起的唇角。
——
到家门口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刚好是沉家吃饭时间。
沉清和怕直面碰上她爸,没敢直接带他们进去,带他们坐在外面散着身上的酒气。
看了眼长椅另一端还没走的宋词:“今天麻烦你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沉清......”宋词偏过头,想要解释之前的误会。
原本瘫在长椅上的江肴忽然动了下,躺在了沉清和腿上。
他不想让江肴听见那些他刻意隐瞒的事,便没在多说什么。
自从上次雨后,把话挑明了,沉清和就不知道该怎么和宋词相处了。
她低头玩着江肴的手指。
拖着两个酒鬼回家,是件很耗费体力的事。
刚才明明吃得很撑,她已经感觉到饿了,手揉了揉肚子。
真想回家再吃两口。
“你饿了?”
沉清和摇摇头。
宋词的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你以前打游戏,打个一两局就喊饿,总是玩个瑶,挂在我身上吃东西。”
江肴眼睫颤了下,缓缓掀起眼皮,眼神空洞,似在回忆着什么。
沉清和不想过多的与他回忆过往,抿了抿唇:“都过去了。”
宋词故意不把话说明白:“那一年半,你说放下就放下?你对我也太残忍了。”
沉清和刚想反驳,他起身接了个电话:“嗯,你直接拐进来就可以。”
挂断电话,他看着瘫成一堆烂泥的两人,叹了一口气:“走吧,我帮你帮他们送进去。”
——
人还未送进去,接宋词的车先开了进来。
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沉清和最为熟悉的脸。
她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差点维持不住表情。
怎么是他来接?他总是嘲讽贬低宋词,以至于有一段时间自己都把他视作梦魔。
那人和蔼可亲地说道:“小宋,上车吧!”
“等会儿,胖哥。”
沉清和有些差异。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宋词不是说过那人是他一辈子的阴影吗?
倒是怀里的人僵硬得不成样子,彷佛不会走路了一般。
沉清和若有所思地将人搀扶进屋里,熟料,沉乔松就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眼皮都没抬一下:“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沉俞白即使醉酒,也能立马站直,就是有些摇摇晃晃的。
大气都不敢出。
“喝酒了?”
沉清和习惯性地替他打掩护:“昂,成绩下来了,考得不理想,他就喝了点。”
沉乔松舍不得多说宝贝闺女,收了报纸,才注意到江家小子也在。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语气平静:“你先带江肴上去。”
沉清和太了解她爸了,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怜悯地看了眼她那可怜的弟弟,自求多福吧!姐也保不住你了!
——
客房许久没人住了,应该落了不少的灰。
沉清和就先搀扶着江肴去了自己的卧室。
他步伐踉跄,体重又沉,以沉清和的力气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卧室的门槛直接将他绊倒。
“冬。”
声音这么大,应该很疼吧?
沉清和真的没力气了,直接扯着他的胳膊,拖进卧室。转身去床头柜寻找着抽屉里活血化瘀的药。
有一个小物件掉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一团黑影直接扑了上来,将她压倒在床上。
沉清和的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上,下半身被人压着,不得动弹。
试探地叫了声:“江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