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老家之行,使刘安江身不由己,送往迎来,忙得陀螺一样转。回到上海,总算稍微清静一点,但假期将满,不日将要启程回京。
刘安江的书房里的沙发上,俞雅晴头靠在肩上,娇滴滴地道:夫君此次回京,不知何日才是归期,您叫小妾如何是好,晚上想了怎办?
刘安江笑道:总不能把你带走不成?
俞雅晴笑道:那有何不可?
刘安江笑道:为夫官职尚小,哪有带着家眷之理?待我安顿好,有了自己住处,再作道理。
俞雅晴又道:夫君自购一处,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刘安江笑道:我也在考虑此事。
俞雅晴又道:有了住处,那是自由自在,开了方便之门,夫君不可就此沾花惹草啊。
刘安江笑道:我倒担心爱妻,历来胃口好,嘴巴馋,怕孤寂。嘴馋了,说不定那一天会出去偷腥解馋。
俞雅晴笑着轻轻地在刘安江肩上敲了一下,于是,俩人就在沙发上厮闹起来。
俞雅晴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激情一浪高过一浪,突然,肌肉抽搐了一下,一股热流顿时喷溢出来。
平静片刻急速打扫这场。
俞雅晴主动褪去了衣衫,还帮刘安江解衣宽带。
俞雅晴红着脸,微笑着道: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无言以表的体验。全是您的功劳。
刘安江微笑着无语。
......
刘安江回到京城,整理好了行李,去了黑芝麻胡同,受阿爹嘱咐去探望阿爹的挚友唐漾荷。
刘安江在一家四合院门前,看了一下门牌,然后敲响了门。
只听得里面问道:谁啊?来了来了。
出来看门的居然是一位混血儿姑娘,16—7岁年龄,只见她金黄色长发披肩,被风吹乱,却添了几分不羁。 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绝美的眼、粉红的薄唇、肤如凝脂、外加黄金比例的模特身材……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让他看起来像只趾高气扬的波斯猫,优美的粉红色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扬,带了点嚣张的味道,所有的五官在她脸上组合成了完美的长相,穿一条紧身的连衣裙,胸前一对紫禁葡萄高高耸立,在袒露的衣领里若隐若现,让人不敢多看。
刘安江开始一惊,有人说,混血儿姑娘更招人喜欢,尤其是法国姑娘,名不虚传。
刘安江平静一下心境,微笑着问道:此处是否是唐漾荷先生的住处?
姑娘回答道:正是。不知您找他有何贵干?
刘安江道:荷叔是家父刘镛多年挚友,今受家父嘱咐,特前来拜访荷叔。
姑娘一听是刘镛之子,曾多次听父亲提起,故连忙道:那快请进,屋里坐,细聊。
刘安江随姑娘进了屋。
刘安江环视了一下四周,感觉家里陈列一般,根本不像与皇室沾亲带故的样子。
姑娘给刘安江上了茶。然后道:我叫唐娜娜,是唐漾荷的女儿。半年前,父亲突然患上尿毒症,在医院治疗,妈咪在医院侍侯爸爸,两个哥哥早年去了法国,故家里只有我一人。
一听唐漾荷患重病住院,刘安江不觉得大吃一惊。接着道:住在哪家医院,不妨带我去探视一下。
唐娜娜道:那也无妨。
......
医院的病房里,唐漾荷有气无力地靠在病床上,脸上蜡黄有点臃肿,胳臂上吊者针。
唐娜娜推开病房就道:爸,妈咪您们看谁来了?
唐漾荷、艾丽雅同时向门口望去。
一见是刘安江,唐漾荷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手指着刘安江,微笑着道:是安江侄,多年不见,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你阿爹好吗?
刘安江来到唐漾荷的病床前,拉着唐漾荷的手,鼻子有点酸酸的道:阿爹他们都好。侄儿去年高中两榜进士,现在工部为事,前不久回去省亲,阿爹嘱咐儿来看看您们。
唐漾荷微笑着道:高中两榜进士,实为不易,那是你家祖上积德。能在工部做事乃是再好不过了。我与你阿爹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在京没有其他亲朋好友,我这里就是你的家,常来常往。如没地方住,就住在我家也无妨,反正房间有的是。可惜我这病啊,看来凶多吉少,我这老骨头只有日子没有年代了。说着,眼泪下来了。
刘安江此时的眼睛也有点湿润。道:荷叔,其他您不用操心,安心养病就是了,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您的病治好。等您恢复得好一些,就去我老家修养。
唐漾荷又道:你老家我这辈子是去不了了。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这病啊,这是花钱拖时间而已。其他我倒没啥,放心不下你婶和娜娜。你婶当时花季少女,放弃了如优越的家庭,跟我来到中国,吃了不少苦;还有娜娜还小,还没有成家。我要她们去法国,她们就是不肯,我实在对不住她们。
艾丽雅虽然岁月已爬上额头,但仍不减金碧女郎之风韵。
这时的艾丽雅和娜娜已泣不成声。道:我们不会离开您的。
刘安江抹了一下眼睛,道:我这先回去,我会经常过来的。这是我的住处电话,有事与我联系。于是把电话号码交给了唐娜娜。
艾丽雅和娜娜把刘安江送到病房门口。
刘安江又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唐漾荷。俩人眼睛都湿了。
......
刘安江从唐漾荷的病房出来,去了医院的医务部,他找到了给唐漾荷治病的主持医生。道:大夫,您们尽力把唐先生的病治好,不要考虑钱的问题。
大夫笑者问道:您是他什么人,难道钱就可以买命?何况他交的押金快要完了。押金用完了,他回去只得等死。
刘安江一听,焦急地道:不能不能,千万不能对他死人不管。钱您们不用担心,押金需要再交多少,您们说,我这就交上。
大夫道:他这病啊,那是拿钱买时间,要完全治好拿是不可能之事。
刘安江道:让他多活一天也是好。要交多少押金您说。
大夫道:十两银子也只能够半月医疗费。
刘安江道:那我先交二十两,往后慢慢再交。于是,拿出一张二十两银票交给大夫。
大夫拿着银票笑着道:一户普通人家,一个家庭也不值这二十两银子啊。
......
送走了刘安江,艾丽雅皱着眉把娜娜拉到病房外的走到上,道:刚才大夫前来说过,押金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等会就开始不给挂水了,你回去把你爷爷留下的哪个景泰蓝花瓶拿起换些银两,让你爸好再拖一些时间。
唐娜娜点点头。
这时,大夫拿着一个医疗盘过来,里面放了几瓶药水。笑道:刚才有人已经叫了二十两银票。
艾丽雅和唐娜娜同时感到:一定是刘安江所为。
艾丽雅对唐娜娜道:你回去以后,不要忘了给安江哥打个电话,谢谢他,不要以为人家帮你是理所当然的。
唐娜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