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琴芳分娩手术已经一周,先是难产,又是剖腹产,又是出了车祸,还得要天天跑医院,给姚琴芳送吃的,好在医院由岳母姚夫人照应,这几天真的把刘安泩累得够呛。
尽管姚琴芳的身体还很虚弱,但医院说今天可以出院了,在家照顾她,总比每天往医院路上来回跑强。
早晨,刘安泩开着车,带了小莹和丫鬟前往医院接姚琴芳母子。
车上,小莹怀抱着熟睡的婴儿笑道:你这臭小子,刚出生就那么捣蛋,你看,就是你惹了那么多麻烦。好好的出来不成,非要跑得快,小脚先出来,让你妈受了不少苦;你爸呢,为了你,把人家马桶都撞翻了,人也没了。长大以后再捣蛋,小心伯母揍你。
小莹的话把车上的人,说得哈哈大笑,病态中的姚琴芳也破涕而笑。
回家后小莹和丫鬟把姚琴芳安置好。
新生儿,因五行缺木,故取名为承棨,又有官吏出入的信符之意小名叫刘俨廷,那是1895年之事。
......
刘安泩喜得贵子,尽管姚琴芳病态未愈,不少亲朋好友也前来道贺。
因为产妇房间,男士是有不便。周湘云带着妹妹周湘龄还特地去定制了一把金锁,也前来道贺。
周湘龄芳龄17,你看她一身水绿色的印花锦缎旗袍,围着红狐围脖,脚上蹬着同色的皮靴,外罩件银白色的兔毛风衣,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她犹如一朵含苞的夜来香,在上海滩摇曳生姿,幽香宜人。白皙细嫩的脸庞,漆黑的双瞳,童式的短发,秀美温文,笑时尤甜美可爱。与她相对,如沐春风,如饮醇醪,无人不觉得她可爱。
好在周湘龄在自己家多次见过刘安泩,故并不陌生。而且刘安泩英俊潇洒,知书达理,对其颇有好感,哪个少女不怀春?由此,刘安泩也成了周湘龄梦中的白马王子。每次刘安泩到周湘云家,周湘龄总是上前泩哥长泩哥短的搭上几句。有时还毫不顾忌地靠在刘安泩身上。
刘安泩也对周湘龄颇有好感。只因自己是有妇之夫,又是挚友的妹妹,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周湘云一进门就笑道:泩弟喜得贵子,可喜可贺啊!
刘安泩笑道:谢周兄。又见周湘龄站在其兄身后,接着笑道:哦,令妹也来了。快进屋坐。
周湘云笑道:女人之事,男士是有不便,故劳小妹。
刘安泩与周湘龄四目相对,周湘龄感到身上从未有过的有一种特有的灼热。然后红着脸道:我哥特地为小宝宝定制了一把金锁。那您们聊,我去看一下小宝宝。
刘安泩笑道:那要周兄破费了。
周湘云笑道:一点小意思,略表心意。
于是,丫鬟把周湘龄领进了内屋。
刘安泩和周湘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丫鬟上了茶。
刘安泩道:那天车祸之事,多亏周兄得力,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还得要好好谢谢您呢。
周湘云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之事乃我之事。何况,平时我对王队长也不薄。泩弟有所不知,在世道上,理应黑白两道都吃。俗话说,拿了人家手短,吃了人家嘴软。别看他一个警务处的小小队长,有时是有用处。
刘安泩笑道:周兄为人处事倒有一套。让小弟受益匪浅。
周湘云笑道:在世道上混,达官贵人,三教九流都得要接触,各有有所长,也有所短。
刘安泩笑道:那日后多向周兄请教。
说话间,周湘龄出来了。笑道:哎呦,虽然嫂子看上去有点虚弱,可小宝宝长得真可爱,有点像泩哥,英俊。说话间,还红着脸瞄了刘安泩一眼。
这时,周湘云起身要告辞。
刘安泩把他们兄妹俩送到门口。
周湘龄还不时地回过头来,看了刘安泩一眼,看得刘安泩心里砰砰直跳。
车子启动了,刘安泩站在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有人说,女人是靠眼睛说话的。刘安泩还在回忆刚才周湘龄回眸的那一刻。
这时,丫鬟唤道:少爷,少奶奶唤您过去。这才打破了刘安泩的思绪。道:知道了。我只就过去。
......
房间里,姚琴芳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
刘安泩一进房间就问道:夫人,唤我何事?
姚琴芳嘴一弩,道:呶,床上那只小包,应该是周湘龄的,把它收拾好,一旦人家里面有贵重物品,弄丢了不好交代。
刘安泩道:我把它收拾好就是了。于是,拿着包进了自己的书房。
......
周湘云开着车,带着妹妹周湘龄刚到家门口,下了车。周湘龄突然道:哎呀,糟了,我的包忘在刘家了。
周湘云道:是忘在他家乃不碍事。里面有没有贵重物品?
周湘龄道:贵重物品倒没有。可我房门的钥匙在里面,没有钥匙怎么进去?
周湘云道:要不给他家打个电话问一下,是不是在,如在,请刘安泩帮送过来。
周湘龄道:他已经够忙的,我自己去拿一下,去去就来。
周湘云关切地道:那你车开慢一点。
......
周湘龄开着车,脸上不觉得红一阵,白一阵。心想,不是自己包忘在那里了,而是自己的魂掉在那里了。
周湘龄在刘家院子里把车停好,然后,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进了刘家大门。一进门见丫鬟就问:你家少爷呢?
丫鬟笑着回道:小姐,我家少爷在书房,您跟我来。
丫鬟把周湘龄领到刘安泩书房前,敲敲门道:少爷,有人找。
刘安泩开了门,见是周湘龄,笑道:你是来拿包的?
周湘龄进了书房,关了门,转身笑道:难道不拿包就不能来吗?
刘安泩笑道:哪里哪里。只要令妹想来,我那随时随地恭候。哈哈。
刘安泩从柜子拿出包,放在周湘龄目前的桌子上。
周湘龄低着头,红着脸道:您这叫我马上走不成?
刘安泩连忙说,哪里哪里,来来沙发上坐,沙发上坐,一把拉过周湘龄。这下可好,由于用力过猛,周湘龄顺势而为,一下倒在刘安泩怀里,俩人都倒在沙发上。
也许是老天特意的安排,这一倒,成全了俩人拥抱的理由。俩人互相亲吻着,抚摸着。如烈火中的干柴在燃烧。刘安泩的手慢慢轻抚着周湘龄的全身。周湘龄第一次被一个男人随意抚摸自己的肌体,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浑身酥软。胸前感到胀胀的,一股热流不断向外溢。低声地哀求道:哥,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我想......这时,门外丫鬟在喊:少爷,有人找。
一场好戏刚拉开序幕,就这样被迫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