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业难的预料,面对这样的窘境,他第一次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怎么了?身为冒牌货,你应该早就做好了这样的觉悟吧,享受着本不属于你的服务,使唤着比你更加尊贵的我们,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将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风一边说着,一边傲狂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指着业难说道,“还有你们这些凡人,本来就该身处泥尘之中,现在居然妄想攀上属于神的宫邸,简直就是罪该万死!”说罢,他便挥枪朝着众人袭来。
风的实力比肩神玄巅峰境界,实力自然是不俗,一枪便卷起狂风,平日里温柔的风儿,在他暴怒的灵力卷动之下,很快就变成锋利的利刃,所触碰到的地方,可以撕碎一切。
“叽叽歪歪的说了那么多,我看你就是来找死的!”神宫里的夏祈怒喝一声,启动咒灵焚天烈焰,全身顿时便燃起无比灼热的高温火焰。
但,就在两人的灵力即将碰撞到一起时,意外的一幕却忽然发生了,只见神宫大门出现一道屏障,将两人的攻击尽数挡下。
“什么?!”风看着神宫的屏障,不禁有些吃惊的说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说……整座神宫,都在保护着他?!”
“风,我早就和你说了,主上肯定就是主上,你为何要这样执迷不悟呢?”月一边埋怨的说道,一边朝着业难缓缓飞了过去,单膝跪地为身后的风求情道,“主上,风也是一时湖涂,但他也是为了神宫的安全着想,还请你能够原谅他的无理。”
接着,雷也飞了过来,跟着单膝跪地附和道,“是啊主上,风一直尽忠职守,还请主上留下他一条命将功赎罪。”
神宫里面的众人见状,心里都送了一口气,要是这样打起来,也不知道夏祈能不能够一挑三,万一不能的话,他们的性命不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解除限制。”业难澹澹的说道,但这句话并不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而是从他的身体里另外的那个男人说出来的。
“唰。”
一道金色的光芒落下,整座神宫的屏障便缓缓消散,即将濒死的童溟和青,也只觉得身上那股压力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那被压制而施展不出的灵力,也缓缓的重新流淌在身体内。
他们身上受到的致命伤,也在短短的一瞬就止住血,并且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修复。
“啊………”风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业难不断的磕头,乞求他的原谅。
“哼,小东西,也敢质疑我的后人。”业难的体内另外一人的身影暴怒,遂动用业难的身体运起灵力,准备了结风的性命。
但,业难却抓住了自己的手,现在的他和体内的那个男人,各自执掌了一半的身躯,不过他能够做到的也只是阻挠,并不能够夺回自己身体另一半的控制权。
“住手!”业难怒吼。
“做什么?他刚刚可是对你我出言不逊,这种垃圾留着干甚?!”那个男人不解的说道,“难道你还打算饶恕他么?”
随着他们两人的争执越来越激烈,周围的人想要帮忙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直到业难勐的吐出一口鲜血之后,整个人便在神宫之内,失去意识后狼狈的倒下。
“主上!”夏祈与月、雷同时担忧的说道。
此时的神宫结界已经打开,月与雷进入神宫也是安然无恙,只见夏祈将业难抱在怀里,快速的为他输送灵力。
“等等,你不能这样做?”月见状忽然说道,“现在主上的体内本来就有多种灵力存在,你要是现在给他输入灵力,会让他的经脉爆裂而亡的!”
夏祈虽然不相信,但见到业难一脸痛苦的神色,还是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防备的看着她,说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才行?”
“我来。”
月在业难的身边蹲下,白皙的手掌一翻,顿时掌心处便出现了一包银针。
“等等。”夏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巨大的灵力直接让她的手掌,掌控着千钧之力,朝着月威胁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即便我粉身碎骨,也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此刻,夏祈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天地都位置色变,那是独属于神袛的强大气息,一经展开便威压的让众人呼吸困难。
“我明白。”月抬起头注视着她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夏祈见她没有问题,这才放开了抓住她手腕的手。”
接着,
月开始为业难治疗,她虽然不知道业难是怎么回事,那就刚刚的状况来看,显然拯救业难才是更好的选择。
只见她将银针注入灵力,记着将一指半的银针,顺着业难的经脉缓缓的扎了进去,在银针完全没入他的经脉之后,再将银针给取了出来。
下一刻,
业难那鼓胀的经脉便流出鲜红色的血液,经此反复治疗全身经脉之后,他那一股凶勐的灵力与气血,才终于平静下去。
“呼……”月收起银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朝着一旁的夏祈说道,“好了,主上暂时没有危险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面对月的提问,夏祈显得满不在乎,道,“这还用说?我当然是与主上签订契约的兽宠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兽宠?”月一脸疑惑的说道。
且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疑惑,其余人也是一脸懵逼,如果说金鳞龙蟒都是兽宠,那他们几个又是什么?仆人?还是奴隶?
“不,我想知道的是,你效力于哪位神袛。”月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确实也能感觉到业难的古怪,可即便再古怪,他还是解开了神宫的封印,也得到了神宫的庇护,可在他体内的那个男人,貌似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上。
“万古神帝,祖龙化身,业难阿!”夏祈一脸鄙夷的看着月,道,“你怎么连主上的名讳都不清楚难道你不是效力与主上么?”
听到这话的月,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了一点,便回答道,“当然不是,我们九人所侍奉的主上,乃是龙神业难。”
月的一番话,将在场的众人都给说懵逼了,虽然除了夏祈以外,其余人在之前也是云里雾里,搞不清她们二人在说些什么。
“不,你在说什么,主上没有那个名讳阿!”夏祈一脸不解的说道。
“我知道,但,我们是来自十万万年前的人,我想你们并不属于那个时代吧。”月的一番话,直接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十万年,你在开玩笑么?”一旁在神宫阶梯上打坐的青,伤势已经恢复大半,朝着月说道,“那个时候,竟然还有生物活下来了么?”
确实,
一代时代的陨落,常常伴随着一个世界的毁灭,而能够幸存下来的人,要不就变成了神袛,要不就是变成了传说。
“不,我们真的是十万万年前的人,只不过长眠在地下,由于主上的法咒,所以那是一个就连时间也逃不出去的空间。”月一脸焦急的辩解道,但在她身边的那两人却一脸愁苦。
童溟也在一旁打坐调息,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确实有这样的传说存在,只不过那是在潮汐阁,黑帝所留下来的古卷上记录的古文,我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传说在云垂大陆之前,确实存在过一个国度,在那个国度的人们,力量非比寻常,他们是真正的神袛。”
“而导致他们毁灭的真相,古卷之中记载的是因为一个魔神,他掌控着世间所有的罪恶,并将这些罪恶传播在这个世界的角落,只要人所拥有的罪恶越多,他的力量也就更强。”
“而……他并不满足只侵扰普通的人,而是逐渐的将目光转向了实力无比强大的神袛。人都以外神袛是没有破绽的,可殊不知神袛的破绽,有时候比人更为可怕。”
“原因便是,他们掌握着人族得不到的力量,有着人族得不到的权利,他们的野心也比人族更为强大。”
童溟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抬头看着月,说道,“如果说你是在那个时代的人,那么我说的对不对,你应该最有决断权了。”
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在她身旁的风与雷也变得沉默不语起来。
在他们的记忆之中,那是一场可怕的记忆,魔神诱导了神,让他们堕入罪的深渊,接着便由他们的杀戮开始,展开了一场毁灭世界的灾难。
他们身边的亲人、朋友、伴侣,都被这场灾难所牵连,变成了手持屠刀杀人的人,亦或者变成了刀剑下惨死的冤魂。
“看来我是说对了。”童溟看着沉默的三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一旁的夏祈却听的有些不耐烦,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的实力应该很强才对,那你们帮我们对付玄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