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片花海,开满了梦昙花,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就这么倒在了花丛里,在其手腕之上,还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不断的滴着血。
而在天际之上,则有一颗妖异的星辰悬挂,有一股十分令人厌恶的力量,从天际之上的那颗妖异星辰撒落,落入这片梦昙花海之中。
这里才是月河古城,梦真正开始的地方。
此时方守的大吞噬术,还有大心魔术,都运转到了极致,开始不断吞噬炼化着赤贯妖星的力量,不过如烟心灵最深处的赤贯妖星,也不是真正的赤贯妖星。
只是赤贯妖星的一丝力量投影,真正的赤贯妖星其力量,可是能让女娲这种上古之神,都要全力以待的。
这个世界虽然是一方小世界,女娲也不是真正的女娲,但从五神器的力量来看,即便是这小世界的女娲,其修为实力恐怕也不会弱于永生世界,那些长生秘境五六重的大能。
若这赤贯妖星,真的是赤贯妖星的本体的话,恐怕一个照面下来,方守就已经失去自我意识了。
赤贯妖星的力量,开始一点一点被方守吸收,方守的大心魔术也开始一点一点壮大起来。
加上方守前面吸收的魔念,很快方守的大心魔术,就提升到了寻常万寿境修士,也要苦修五六百年的层次。
这时这片幻境之中,赤贯妖星遗留下来的力量,也被方守吸收的差不多了,不过正在这个时候,方守眼睛的景象却又是一变。
来到了一片虚空之中,四周到处都是散落的陨石,小的不过几丈大小,但一些比较巨大的陨石,其体积却是不下百里,乃至数百里,上千里。
这些陨石从天际抛落而下的力量,已经不是寻常修士,所能够抵挡的了。
而若是让这些陨石降临人间的话,那对于人间而言,无疑就是一场巨大的浩劫。
在这片虚空之上,还有一颗妖异的星晨悬挂,正是方守之前已经见过的赤贯妖星,不过梦悬花丛中的赤贯妖星,距离方守还有不短的距离,而如今这赤贯妖星,距离方守却是不过千里左右,可以说以在迟尺之间。
在这赤贯妖星之后,还有一条长长的赤红色裂缝,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有无穷无尽的天灾,从这条裂缝之中涌出,这正是天之痕。
不过方守现在的位置,尽管和赤贯妖星,还有天之痕已经极为接近了,但方守却没有感觉到半点危险。
这赤贯妖星还有天之痕,都属于如烟心灵最深处的记忆影像,完全没有什么力量,自然就不会让方守感觉到危险了。
“没想到这一次,来到这里的,竟然既不是昆仑镜器灵转世的宇文拓,也不是陈国皇子陈靖仇,而是你隋炀帝杨广。”
这时方守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十分尊贵圣洁的女子声音,并且一道人影也在方守身前显露了形迹。
这是一个女子,看上去三十来岁左右的样子,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高贵圣洁的气息,如万物之母,天地之母,这女子正是上古大神大地之母女娲。
尽管如今出现在方守面前的女娲,只是一道记忆影像,依旧让方守产生了一种澹澹的压力。
这道属于女娲的记忆影像,虽然同样没有什么力量,但却带着一股伟大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仰之意。
方守通过这道记忆影像,管中窥豹之下,也能大致估算到,这个世界的女娲的修为实力,至少也是长生境六重以上的修为。
“女娲娘娘认识朕!”
“我的本尊虽然早已经离开了这方世界,但我依然有着一丝意识,在这方世界,而且以我心血凝结的五神器,也同样留在这方世界,守护着这方世界的安宁,对于这方世界的走向,还有一些关键性人物,我还是知道的。”
“你如今看到的我,虽然只是我当年,以五色石修补天之痕之时,留下的一道记忆影像,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事物,我还是知道的。”
“这个时代原本的大地皇者,本来应该是昆仑镜器灵转世的宇文拓,不过宇文拓的力量太强,引起了赤贯妖星一丝力量,洐生出的一个小魔物的忌惮,更改了他原本的命运。”
“使得大地皇者的命格,落在了一个叫陈靖仇的,没落皇子身上,至于你杨广,你的隋朝则该在不久之后灭亡,你自己也会自缢而亡,但现在很多事情,又变得有一些不一样了。”
“原本取代了宇文拓,大地皇者命格的陈靖仇,现在已经连命都没了,天地之间在也没有了,他的一点命数。”
“而本该是亡国之君的杨广你,如今身上的气运,却反而浓烈到了极致,隋朝的命数,也不像之前那样,如同风中烛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而是重新有了崛起的迹象,甚至在你的身上,我还看到了一丝大地皇者的命数。”
“如今宇文拓还有陈靖仇身上的大地皇者命数,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杨广你身上,还有着一丝大地皇者的命数,你能够来到这里见到我,也算是你有一丝缘法,那我就帮你一把。”
“由你去唤醒我女儿小雪,或许经过这一次变化,小雪的命运,也能够有所好转。”
女娲说罢,只是袖破一挥,方守眼前的情景,便开始不断破碎,等到方守再度清醒过来,便重新回到了月河古城,在方守身前的,还有宇文成都跟宇文拓两人,此时的
两人,都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在方守脚边,还躺着两人,正是如烟还有李二,原本阴森沉寂的大街上,此时也有了人气,随着魔如烟的梦境被破解,原本深陷梦境之中的,月河古城的百姓,此时也都出现在了大街之上。
目光都有些呆滞的左顾右盼,还有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我们刚才是都陷入了梦境之中了嘛!微臣无能此次跟着陛下出行,不止没能保护好陛下,关键时刻竟然还要靠殿下解救,实在是有罪。”
这时宇文拓,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不关你们的事!这让月河城所有的百姓,都陷入沉睡的力量,来自于赤贯妖星,这一颗妖星的力量,需要齐集五神器才能够抗衡。”
“光是这颗妖星,留下的天之痕,都需女娲娘娘亲自出手,才能够修补完成,这妖星的力量,的确不是宇文将军你和成都能够应付得了的。”
“而且刚才那一次梦境一行,朕也并非一无所获,经过刚才一事,朕不止对赤贯妖星的力量,有了些许了解,而且朕在梦境之中,还见到了女娲娘娘。”
“陛下见到了女娲娘娘!女娲娘娘是传说中的上古之神,曾以自身精血炼制五色神石,用以修补赤贯妖星划破天际,留下来的天之痕。”
“相传我们整个人族,都是女娲娘娘以泥土捏成,所以我们人族又称女娲娘娘为大地之母,陛下这传说中的女娲娘娘,到底长什么样子啊!是不是非常的尊贵威严?”
这时宇文成都有些好奇的问题。
“传说中的女娲娘娘,自然是十分尊贵圣洁的了,不过女娲娘娘却并不严厉,而是充满了祥和之气。”
“不过这些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太原李渊勾结换挞跋一族,打算谋反这件事,已经可以坐实了,你即刻带上挞跋一族族长张烈,还有李渊二子李世民,去找杨司徒,发兵七万先灭了挞跋一族,再去剿灭太原李渊。”
“正好如今我大隋国库空虚,缺钱缺粮,如今剿了挞跋一族,还有太原李阀,这些异族和乱臣贼子,也可以充实国库。”
“李渊这个老家伙,在太原苦心经营多年,积攒的兵器钱粮马匹,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否则这个老家伙,也不可能想着谋反了,收缴了太原那边的财富,至少都抵得上七八年的税收,也正好可以杀猴儆鸡,让其他势力不敢妄动。”
“殿下!那挞跋一族想要剿灭掉,倒不是什么太过麻烦的事情,关键是太原那边。”
“杨司徒虽然武功高强,法力精深,微臣也有几分本事,而且精通排兵布阵之道,但李阀在太原经营了这么多年,李渊那老家伙也不是简单人物,如今李阀的实力底蕴,绝对非比寻常,光凭微臣还有杨司徒,还有我大隋七万精兵,想要诛灭李阀,恐怕还是有些许困难,即便能够诛灭李阀,我们这边也肯定会实力大损,给其他乱臣贼子机会。”
“微臣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如今五神器,我们已经得到了轩辕剑、昆仑镜,剩下的三件神器,女娲石如今也是近在迟尺,不如等到我们集齐了五大神器,再对李阀动手。”
“只是宇文将军手中的轩辕剑,便已经天下无敌了,五大神器若是全部到手,其力量恐怕都足以毁天灭地,想要诛灭一个小小的李阀,自然也是轻而易举,不至于大动干戈,劳民伤财,而且我们五神器在手,天下百姓,还有各大世家,自然也知道陛下您是天命所归了。”
“对于诛灭乱臣贼子这件事,各大门阀还有世家,也肯定会挣着出钱出力。”
对于宇文成都的意思,方守自然明白,大隋的底子虽然还尚算不错,但经过他这么多年的折腾,大隋的底蕴其实也已经被他给折腾得七七八八了,国库空虚,粮饷不济,军心涣散,宇文成都说是七万精兵,但实际上他现在手中,可以动用的兵力总人数,除去那些吃空饷的,也不到二十万。
至于精锐兵马的话,别说七万了,就是四万也不见得能够凑得齐,而太原那边,却是兵精将广,士气极盛,粮饷充足。
虽然宇文成都还有杨素,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绝非寻常兵马所能够抗衡的,但太原那边,同样也招揽有不少奇人异士。
就好比今天宇文成都交手的张烈,也是一位顶尖高手,尽管比起宇文成都还差了一些,但也足够逼得宇文成都全力出手了,这样的高手,但凡有六到七个的话,就足以拖住他和杨素两人了。
比他们隋朝如今的实力,和太原硬碰硬的话,从表面上看去,的确是胜算不大,并且一场战役下来,还会大幅度损伤,他们大隋本来就已经不多的元气,宇文成都的担心的确是应该的。
太原的实力的确是不可小觑,这还是轩辕剑界的李家,没有李元霸的关系,不然的话以宇文成都展现出来的实力,还有宇文成都跟李元霸的差距,恐怕即便是手持轩辕剑的宇文拓,都不是李元霸的对手,以他们隋朝如今的实力,想剿灭掉太原李阀,就更加艰难了。
“成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张玉符是我大隋国师酒剑仙炼制的,可以发出三道剑气,只是这张玉符,太原李阀就应付不了,再有杨司徒还有成都你坐镇,再想诛灭太原李阀,那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张玉符是方守以自身元气炼制,三道剑气也不是单纯的剑气,每一道剑气都是十几种3000大道的精华凝聚而成,足以媲美万寿境的修士全力一击。
凭着这张玉符的力量,不管太原李渊那边的底蕴有多雄厚,也都是不可能抵挡得住的。
而宇文成都拿到这枚玉符之后,也是能够感觉到这枚玉符之中,所蕴含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只需要一丝,便足以轻易灭杀他这种顶尖高手,可见一道完整的剑气有多强大,绝对可以轻松削去,连绵数千里的山脉,这种力量已经不是人力能够抵挡的了的。
宇文成都对方守的修为实力心惊之余,对于剿灭太原李阀之事,也是有了充足的信心,在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带着李二还有张烈,便离开了此地。
而此时方守,则看向了离她不远处的一片虚空。
“这位老人家在这里也待了这么长时间了,何不出来与朕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