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提出这样的条件?”
看台上,萨克塔斯身边,刚刚到来的瑞亚这样质问他。顶点 23S.更新最快
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周围没人。萨克塔斯耸了耸肩,“你以为那是我提出的?”
“不是吗?”瑞亚看着他。“你管不住自己的手下?”
“换你来也一样管不住。”萨克塔斯说。“被布尔格先生灌注了那么多灵魂进去,她们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
“不是已经处理完毕了吗?”瑞亚质问道。“难道你没给她们服药?”
“有那么容易就好了。”萨克塔斯没好气的抱怨着。“药从来没断过。教导也进行的很成功。是这一批太不稳定了!”
“是这样吗?”瑞亚低声说着。
“引发掠夺不是只要对方的情绪足够激烈就可以吗?消耗灵魂作为能量的做法太笨拙了!真是….”
他倒是没说‘甩手不干了’。
瑞亚想起之前的情景。掠夺在战场上触发的时候,释放了三个人体内的灵魂才勉强满足条件。
但是,你以为这些养料是为区区的‘群体掠夺’准备的?笑话!
奥美尼卡团队,有许多人---通过‘完整的人类精魂第二块’强化过的技能,释放的时候都需要满足很多奇奇怪怪的条件。
为此,团长和副团长们都想了很多办法。后来,布尔格(当时还不是副团长)通过精魂强化过的技能,从战死的契约者和高级原住民身上提取出了一些灵魂---后来,他发现这些灵魂竟然能帮助队友们在条件不满足的情况下成功释放技能。
之后,经过研究,这些灵魂被认定为一种能量,在技能条件不满足的时候,它可以帮助技能强行释放出来;在条件满足的时候,它能使技能获得更强的效果。
但是,这种灵魂储备不易。经过反复研究,布尔格先生才找到了这种将其储存在新手契约者体内的做法。
理所当然的,储存它们会有很大的副作用。经过许久的研究和很多的实验,最后的结果表明:平素被人们称作‘圣母’,那种从不思考、行事简单、把自己当做正义的人,最适合作为灵魂的储存容器。
于是,他们慢慢建立起了体系。在新人场景里找到那些性子傲慢,头脑简单的人,去救下对方,然后,在这些成长的前期尽量灌注绝对的爱、绝对的正义、绝对的公平、绝对的自由、绝对的民主….之类会彻底毁掉对方人格的思维。
圣徒团队,便是他们准备的试验田之一。它算是比较成功的一个。但是,现在也出了问题。
在这些试验田里,大部分负责人都不是奥美尼卡团队的成员,只是被他们控制着。
萨克塔斯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他似乎和布尔格副团长的的关系很好。瑞亚吃过这方面的苦头,一直对他保持着很客气的态度。
“这次的事件,好像是容器之间产生了感情?”又过了一会儿,她这样说道。
“从前没出过这种事。”萨克塔斯的语气有些烦躁。“是出什么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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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表情很阴沉,但一句威胁的话都没有。看来,是信奉‘咬人的狗不叫’的那种人。
虽然感觉很累,但还是要向前冲去。面对这种法术型的敌人时,表现的越软弱,就越会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中。
他这样想着,举起刀,向前走去。
对方不后退,也没有别的动静。当薛平前进了十几米后,敌人举起了右手,似乎在施展什么法术。
“你遭受了‘未知效果’的影响。”
“你失去了12点生命值…”
估计,是隔几秒掉一次血的诅咒。还好,装备选的都是加耐力的。要是选加防御的,那就彻底完蛋了。
依靠‘突刺’技能,再接近一点儿,就能给敌人造成伤害。
不需要害怕。使用诅咒系法术的敌人,普遍都缺乏移动能力和防御力,他们比任何人都更依赖队友。
而这里,能依赖的只有他自己。
这次,如他所想的,敌人没有再释放新的诅咒。自己前进的速度虽然慢,但只要靠近过去,就轮到对方害怕了。
特尔特杜的叮嘱在他脑海里回响。
“平时训练的价值就是克服我们心中的恐惧。如果我们不恐惧,就轮到敌人恐惧了。”
“无论多被动,你要做的就是去给敌人施加压力,让对方恐惧、担心,恐惧和担心之后,敌人就会犯错。”
“要牢牢抓住这样的错误,给敌人以凶狠和致命的打击,进一步促使其心态的崩塌。”
大部分的队友都是这么做的。但他们身上的装备不够好,逼近之后,无法给敌人带来足够的压力。对方偶有失误,他们大多数时候也抓不住。
而现在,自己应该能给敌人更大的压力。
这时,敌人闷哼了一声,似乎是施法完毕了。
一头黑乎乎的,野狗大小的生物被召唤了出来。它随即咆哮着,向薛平跑了过来。
利用召唤物和诅咒吗?薛平依旧慢慢的走着,当黑狗离他的距离已经可以发动突刺的时候,他直接发动了技能,冲了过去。
一刀砍在了狗头上。
没能暴击,没能撕开伤口,但致残效果发动了出来。狗顿时一阵呜咽,哀嚎着,随即一瘸一拐的,再次冲了上来。
对面,崔向山又开始准备一个法术。也不知道是攻击性的,还是准备再召一条狗。
薛平感觉了一下狗的速度,发现比被减速的自己还慢一点,就不理会它,倒拖着正在滴血的刀,继续向崔向山走去。
狗在身后又扑了上来。这次,薛平没用技能,等它靠近时,将刀迎着一刺。
锋利的狗爪刺进了薛平的腹部,但刀身也插进了它的身体。这狗哀嚎着、挣扎着,用牙齿向薛平咬去,用其余的爪子向薛平挠去。薛平理也不理,反手拔出刀,又一刀,砍在狗的后背上。
“你的攻击撕开了敌人的伤口。”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薛平一身。
造成的伤害并不高,狗没死。但是这次,这狗没有继续攻击,而是松开了爪子,呜咽着、惨叫着,拼命挣扎着向远处逃去。
薛平也不去理会它。转过身,抹了抹脸上的血,像从地狱里出来的死神一般,走向自己的敌人。
见状,崔向山后退了一步,原本缺乏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