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看似聪明的退让,反而会变成致命的弱点。顶点 23S.更新最快而要是坚持,不后退硬顶住,却反而是安全的。
“未必是这样。”哈德里希说。
嘴上这么说着,但在心里他也基本认可了这种说法---因为以经验来看,没有什么别的好解释。
卡尔诺普可不是别的场地里,只会简单的进攻防守的弱者---双头鹫没有弱者。
他在这样的打击下如此被动,身上应该是有什么限制行动的不良状态。
他正想到这里,卡尔诺普的身上闪起一道白光。随后,他向后翻滚了数米远,把斧子横在身前。
这次,潘德尔没有追击。他站在那里,拿着剑和盾,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憨厚天真的表情。
远处,卡尔诺普表情中的轻松和狞笑都已经消失无踪。他喘着粗气,开口了。“硬直效果。我小看了你啊。”
“嘿嘿,喜欢吗?”
潘德尔嘻嘻笑着,又冲上前去。
卡尔诺普没有冲上前,而是把斧子丢到一旁。随后,他身上闪出一道红光,穿上了全套的皮甲。
一直到潘德尔冲到身前,他都一动不动。对方举剑劈来,他便伸出带着皮手套的左手,凌空向剑抓去。
这个瞬间,潘德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但他丝毫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剑劈到了卡尔诺普的手上,砍进了血肉,然后被牢牢抓住了。
“嘿嘿,流血了哦。”潘德尔又笑了,随即用盾牌向卡尔诺普砸去。
卡尔诺普伸出另一只手,顶住了盾牌。
两人再次开始拉锯。但在遭遇了之前的连番打击之后,卡尔诺普似乎变得衰弱了,剑和盾,都慢慢向他的方向压去。
“嘿嘿,就算不退让,也会触发的哟。”
当把卡尔诺普逼退到将近75度的斜角时,潘德尔这样说道。随后,他身上再次闪起黄光,随即松开了剑和盾,一拳打向卡尔诺普。
打在了手臂上。他击打的方向是头部。而卡尔诺普这次没有后退,而是用手肘挡住了攻击。
但这没用,潘德尔又开始了连番的击打,拳、肘、腿、膝,打、撞、顶、踹,像是对付一个沙袋一般,对毫无还手之力,左支右绌,连连后退的卡尔诺普进行着凶狠的攻击。
“这攻击真厉害!”尼克拉斯惊叹道。“如果不是及时做好了防御,会被打死也说不定!还有三十秒左右,看来双头鹫的人要输了。”
“如果是在外面,这个双头鹫的人还可以指望队友去救他。但是现在,他聪明的话就该认输了。虽然灰袍子在濒死的时候会传送他出来....”哈德里希评价道。“但是这么挨打下去,会影响他在团队中的地位。”
“这是双头鹫输的第一场。”尼克拉斯说。“他们之前五场全胜。没想到圣徒的人会这么厉害。”
“就算他们很强,也不可能全胜。这不过是开始....”
哈德里希话音未落,疲于防守的卡尔诺普身上突然闪出了一道红光。
潘德尔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加快了攻击的速度。卡尔诺普依旧招架着,但是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面孔再度变得扭曲而狰狞。许多观众都吓了一跳。“怎么了?他疯了吗?”
这一场还有十秒钟结束。
“砰!”尚在攻击的潘德尔,胸口突然迸裂开来,鲜血喷涌而出。他吃了一惊,不得不停手。
还有九秒。
潘德尔右臂中间的一处血管也爆裂开来。
“你做了什么!”现在,潘德尔原本脸上的憨厚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全是惊恐。
还有六秒。
“打的很爽吧。”卡尔诺普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现在,全都还给你!”
还有两秒。
潘德尔不知所措,回过头,看向远处的队友。
圣徒团队有几个女人站起身,满脸惊恐;有的惊呼着;有的跳下看台,向格斗场跑去。
这时,潘德尔的身体轰然爆裂,化成一团血雾。
“死人了!”许多人惊呼起来。
“一瞬间就死了!保护法术也没能救得了他!”
“爆发性的超高伤害!是反弹吗?怎么这么高?”
“好像是积累!这半天所受的伤害,积累到战斗结束时来了一次总爆发!圣徒的人打的太狠了!”
他们的语气中,兴奋大于惊讶,惊讶大于意外,意外大于悲痛----空间里天天都在死人,竞赛场上死个把人又算什么?只有圣徒的几个女人,在格斗场旁边哭泣。
一旁的灰袍子,在这时宣布了结果。
“潘德尔选手死亡,卡尔诺普选手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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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说,濒死的情况下就会被传送出来吗?”
几个女人抱着潘德尔的尸体,在博列和卡赖特等人面前哭诉着。
“怎么办...”卡赖特有些慌张,在博列耳旁低声询问着。“出了这样的岔子....”
“我已经派人去找团长了。”博列说。“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要不要先停止战斗?”卡赖特满脸的愧疚。“这是我们的失误,要是不能做好安全保障....太危险了。”
“等团长来了再说。”博列道。
“我也知道这事该由团长来决定....”卡赖特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告诉他们就是,我们做不了主。”博列说着,看向圣徒团队的几个女人。
“各位,对于刚才发生的不幸,我们表示深切的遗憾。但我想,刚才的战斗过程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必须提醒你们,在这次不幸的事故中,受害者本身也有很大的责任。”
“你说什么!”一个女人猛地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怒视着博列。“人都死了,你还说这样的话!”
“顺便。”博列没搭理她。“我要提醒你们,杀死你们同伴的人,就在那边。你们要是想报仇,为何不去找他,而来找我们?”
顿时,几个女人都没动静了。然后,其中有几个看向远处。
那是她们的团长,圣徒的萨克塔斯。
“这是你们举办的比赛,就是你们的责任!”一个女人像是收到了指示一般,突然又哭泣着,这样嚷道。“这样的比赛,到底有何意义呢!你们这群杀人犯!我们绝不原谅你们!”
博列听到这样的发言,皱起眉来。
“这里的情况,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团长了。他很快就会过来,有什么话到时候你们可以对他说。现在,比赛要继续进行,请你们不要妨碍。”
那女人还想说什么。
“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们的团长来了之后,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博列贴近她的耳边,放低了声音。“您的悲伤我可以理解,也能感同身受。但我们的团长,不喜欢自己的计划被阻挠,说不定,嗯…我是说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他会砍掉您的头,以消灭这份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