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如果我们的目标采取什么行动了---我们便可以根据它做的，以及我们所做的，来进一步察觉和判断出它的精神趋向、心灵内核...这之类的东西。”

布鲁托：“然后呢？然后你想要牵引和操控神明的思维吗？真是大胆...”

王洛：“在我看来，任何处境下，都不需要把对方想象的过于强大，而用恐惧压倒自己。”

“敌人全知啊、全能啊...这之类的想法，并不需要有。就算是对方实力强大，就算掌握更多资源、就算对方可能和我们不是同一种生命体----这些所有加起来，也没有创造出这样一种可能：我们完全无法战胜他。”

“只要去努力，方法总是有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矛盾无处不在...”

布鲁托（打断了王洛）：“好吧，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知道的，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执行你的计划。而就算此刻我使用的是通讯魔法，也未必能瞒过那位神明。如果...如果他监听到了我们此刻的对话，因为愤怒而杀了你，怎么办？计划还怎么执行下去？”

王洛：“嘛，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这种事，并不需要在意。”

“畏首畏尾，其身余几？怕这个怕那个，还怎么干活？就算发现了，他无非也就是杀掉我罢了。还能有什么特殊的吗？我...本来也不是很怕那种事。”

“如果我在这番通话之后死了，接下来我会把一部分工作交给部下们---这方面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另一部分，则要拜托你了。”

布鲁托：“你....”

“你这次的计划，是在利用这些人的傲慢，但是，其实，你比他们加在一起还要傲慢也说不定。”

王洛：“这个...可以先放到一边。这次的冲突，差不多该进入下一阶段了。”

布鲁托：“下一阶段？”

王洛：“恩。之前的阶段...除了法师们那里，别的地方，局势还勉强稳定。他们依靠经验，处理的还不错。”

“但是接下来这段时间，在某些事情超出了他们熟悉和理解的区域后，他们应该就会展现出难以想象的愚蠢吧。”

“就像那些过去和他们出于类似境地的人一样。”

凝聚而又弥漫

一间华丽的房间里，高夫人坐在沙发上，满脸惊讶。而那位秘书，低眉顺目，正站在她身旁。

高夫人：“你说什么？老赵...老赵他死了？”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种事！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说着，她激动看向面前这个赵德方手下的秘书。

“蒙秘书！告诉我，你刚才是在开玩笑！”

蒙秘书略略低头：“对不起，夫人。”

“我说的是真的。赵大人，他...他出发去和一些实验室里的科学家会谈，好像...好像是打算把李少爷救回来。”

“结果，好像是谈崩了。赵大人就打算制伏那些人，然后用他们去换李少爷。结果，没想到那些人带了很强大的武器。他们...他们杀掉了赵大人。”

高夫人听完这番话，捂住脸，抽泣了起来。

蒙秘书：“夫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还请您节哀顺变。当前的要务，是把李少爷救回来。”

“不如，像您之前那样，让所有士兵对实验室发动进攻。等我们拿下了实验室，肯定就能把少爷救回来了。”

高夫人：“他...他没在那里。”

蒙秘书：“啊？”

高夫人（抽泣着）：“当时我感觉去那里可能有危险，就没让启峰去....被抓的是小五。”

蒙秘书（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这样....那...那您为什么不告诉赵大人呢？他一直以为被抓的是李少爷，所以才去和敌人谈判的...”

高夫人（擦了擦眼泪）：“我...”

“算了，不说这个了。现在怎么办？”

听到她这么说，蒙秘书低下了头。

“没什么办法了。赵大人死了，我们能怎么办？”

“只能向尚书大人汇报，承认这里的失败，然后等上面重新派人下来，主持这里的工作...”

高夫人：“失败？那我们会怎么样？启峰会怎么样？”

蒙秘书：“这个....当初是启峰少爷去找那些少爷，要求获得这里指挥权的。”

“事情搞砸了，连赵大人都死了。那...上面...郑太傅他们，一定会追究责任。到时候，那些少爷，还有他们家里，为了不承担责任，恐怕会把所有问题都归到启峰少爷身上....”

“但也没事，只要李尚书出面，启峰少爷也不会遭遇什么大的处罚，最多是前途受点儿影响...可能要稍微冷冻几年，但之后就没事了。

高夫人：“启峰的前途不能出问题！一定不能！你给我想办法啊！”

蒙秘书：“那...您去和那些少爷谈？给他们些好处，让其中某个人把责任担下来？”

“....不过这样恐怕也没什么用，这件事的责任太重了，他们承担不起，不会接受的。”

高夫人：“那你还说？”

蒙秘书：“除非...除非出现奇迹，反败为胜---解决了实验室那里的问题，拿到了原本计划中需要的技术。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了。”

高夫人：“你是说，继续进攻，拿到‘辐射屏障’的技术，然后启峰就不用担责任了？”

蒙秘书：“是的。之前，赵大人似乎找到了这些科学家的什么弱点，打算进攻那些人了。但是...他却突然出事了。”

“这时候，如果有人...有足够份量的人能站出来，拿到授权，指挥全军，获得胜利....那启峰少爷就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了。”

“相反的，这甚至还会为他的履历增光添彩。”

这样说着，蒙秘书看向高夫人。“如果您能和尚书大人联系一下，让启峰少爷获得这里的指挥权，然后再取得胜利，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高夫人眉头紧皱。

蒙秘书：“而就算是输了，结果也不会更糟。那些少爷，虽然会尽力撇清责任，不过，那是事情已经结束之后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