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列：“好吧，我会考虑的。”

“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箱子里已经有了可以救命的恶魔卡？为什么劝我接受那场交易？”

黑吉尔：“因为，我没感觉到那张恶魔卡。”

“我正处于衰弱状态，而它隐藏起了自己的力量，躲避着我的感知---这样说，能让你满意吗？”

“你自己不去检查箱子里到底都有什么，反而来责备我？替你检查财物，也是我应该做的工作吗？”

“你不止是把那些我提及的事情--其责任推到我身上来，连那些与我完全无关的事情上，也都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吗？”

“我再也不做任何发言，你就满意了吗？”

听完这些后，博列看了黑吉尔发出声音的位置一会儿，没有再说出什么来。

10月19日上午十点

博列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体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小楚放下手中的电话：“刚才的消息，执法队的一部分成员，把很多实验室里的实验材料和数据资料都搬了出来。”

博列：“那些法师，还没有还手？”

小楚：“对，有些执法队成员已经进入实验室深处了。只遭遇了一些零星的抵抗。”

博列：“法师们撤走了？”

小楚：“执法队封锁了撤退的路线，没有发现他们离开的痕迹。”

博列：“这个未必有用，他们说不定准备了传送魔法。”

小楚：“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不带走那些材料和数据呢？就算带不走，又为什么不毁掉呢？”

博列：“是啊...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他这样说着，看向了窗户上的玻璃。之后的某个瞬间，他的眼神像是穿越了空间，注视着很远的地方一般。

过了一会儿，博列这样开口了：“让我们的人抓紧打探新的情报。”

小楚点点头，拿起电话。在她拿起的一瞬间，几部电话同时响了起来。

小楚看了看，拿起了其中一部。“塔克，发生什么事了？”

塔克：“法师们开始还击了！刚才，进入实验室深处的执法队成员突然遭到了袭击！听他们通讯的内容，伤亡惨重！”

小楚：“然后呢？他们是继续进攻，还是撤退了？法师们有没有说什么？”

塔克：“暂时还不清楚。在攻击中，情报司的一部分侦查手段被摧毁了。”

小楚：“那怎么办？接下来我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

塔克：“之前也看不到。就算我们要求，那些人也不会再去冒什么险了。”

小楚：“那，情报的事怎么办？”

塔克：“我问了，他们说，安放在执法队那里的设施并没有被破坏。战况进行的如何，还是能得知的。”

小楚：“好吧...随便怎么样吧。”

她挂断了电话，看了博列一样。

博列默默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就好像完全没听到刚才他们的对话一般。

不止是这样。之后，小楚进行有关新情报对话的时候，他也依旧一言不发。

之后，在听到‘法师们开始反击，执法队逐步撤退，李侍郎严令士兵们继续进攻，连军官们都发出了集体的抗议’这样的发展之后，他依旧一言不发。

直到听见‘一小部分罪犯，把李侍郎强行带进实验室；那位高大姐赶到前线，按照高层的命令，要求所有执法队成员停止进攻；在士兵们的欢呼中，一些法师也走出实验室，表达他们不想参与斗争，只想安心进行研究的意愿...’这样的发展后，他才看向了桌上的电话，像是回过神来了。

小楚：“什么意思？他们不会再继续进攻了？”

杰普：“应该是吧。那位高大姐，扶着被揍的不成人形的李侍郎，离开了。其余的官员，也正准备离开这座城市。”

小楚：“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停止？那些执法队的成员呢？”

杰普：“他们还没走，据说是要等待进一步的命令。至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停止...据说，是因为让执法队的士兵们停止进攻的高层命令，是那位高大姐伪造的。”

小楚：“伪造？”

杰普：“那位李侍郎，是她儿子。在李侍郎被那些罪犯绑进实验室时候，她什么都不顾了。伪造了命令，要求士兵们停止进攻。”

小楚：“可是...这就结束了？”

杰普：“军官们把这件事向上反映了。高大姐伪造命令的事情，好像非常严重。如果上面要求执法队继续进攻，那军官们就会要求惩处她---她好像是某位大官的夫人，那大官是不会容许惩处她的事发生的。”

小楚：“可是....这...”

杰普：“大致上，好像是如果不惩处她，军官们就拒绝进攻。而她背后的势力，不允许她和她的儿子受到惩处。他们做了交换吧，军官和士兵们获得了不用进攻，能活下来的机会，而这对母子，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了。”

小楚：“那，法师们也没再做什么？”

杰普：“他们似乎损失惨重。对于执法队不再进攻这件事，他们...用情报司那些人的话来形容，是‘如释重负’。”

小楚：“好吧，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事情结束了吧！一切，都可以恢复原样了吧！”

杰普：“命令没有撤除。不过...好像在新的命令到来之后，这些执法队的人什么都不打算再做了。有些教授来找他们谈索赔的事情，他们全都拒绝了。”

“有军官说，‘城里的事情自然有城里的官员负责，他们不管’。”

10月19日下午三点

博列看着面前，盒子里的那只眼球，向一旁的黑吉尔做着确认：“捏碎它，就能看到这件事的全部来龙去脉？”

黑吉尔：“对，只要你不把看到的一切告诉别人，就不会出什么岔子。”

博列没有再询问什么。他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什么，之后，把盒子里的眼球握在了手心里。

几秒之后，他捏碎了它。

一团迷雾从博列的手心散发开来，之后，一些隐隐约约的影像，展现在了这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