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那之后呢？他们混进了宿舍？和那些兰克乌姑娘一起学习？可是....”

杰普：“他们确实在女生宿舍里待了一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附近的人检查过了，并没有怀孕的迹象。之后，这些人都通过了语言课和工作课，然后加入了申请在外居住的队伍。其中的三个，都独立找到了工作，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小楚：“其中的三个？”

杰普：“就我了解到的情况而言，这三个人都是在兰克乌饱受战火折磨---然后看到了我们的宣传，想找个地方好好生活的人。但还有一个...不一样，他是来找自己未婚妻的。”

小楚：“他做了什么？”

杰普：“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经过努力的搜寻....找到了原本的未婚妻----那姑娘，前不久嫁给这里的一名警官了。”

小楚：“他试图把自己的妻子抢回来？发生了冲突？所以你才来报告...”

杰普：“不是...这件事，其实很有意思...”

“这个人，找到了未婚妻的住所之后，每天晚上会到警官的那所楼下，盯着对方的窗户看。连续看了好几夜。后来有一天，他不知道从哪弄到一柄木琴，一边哭，一边在警官的窗外弹，弹一整夜。”

“而后，那姑娘大约是知道了这件事，从窗户上看过他几次。但是...也许是为了防止丈夫怀疑自己吧，她不肯见他。但最后，那警官还是知道了。”

小楚：“他怎么做的？”

杰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带上自己的朋友，把那个兰克乌男人痛揍了一顿。之后，警官叫去帮忙的某个朋友---恰好是在学校负责检查的人。这人调查出了兰克乌男人的真实身份，发现了对方的来历，决定要把对方遣返回去。”

“这时候，那姑娘反而开始求情了。她向丈夫保证，绝不会回到那男人身边。但是，如果送这几个人回兰克乌，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希望能让这几个人留下来。”

“经过她一段时间的求恳，警官心软了，想答应她。这时候，他那个负责检查的朋友反而不肯让步了---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男人扮成女人混进学校，检查的人员都没能发现，可见他们有多失职---一定要严格整顿，避免这种事件再度发生才行。”

小楚：“你是因为听到了这样的风声，才来汇报这件事？”

杰普：“有一定的关系吧...那位负责检查的官员不肯让步，他的理由是‘如果容忍这几个人，其余的兰克乌男人也会试图过来’，‘按照贾大人的说法，我们有义务照顾受到伤害的外国女人。但是，对外国男人没有任何义务。’”

小楚：“他....团长应该会喜欢这种说法的。”

“最近，有些外国媒体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的这种做法，并将其渲染成了阴谋。而这件事...有些媒体也许会很喜欢。一旦大量传播....”

杰普：“团长也许会批评博列先生，认为他在这里的工作不够优秀。”

小楚：“是啊。这种事，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我去问问他吧...”

之后，他们分开了。小楚没有立刻回去找博列，而是走到窦绮房的房间里，交待了一下刚才博列提到的事情。

窦绮房（为难的模样）：“这...这不是我该负责的事情吧...”

小楚：“你要拒绝吗？那我就这么回去，报告给副团长了。”

听到这话，窦绮房的表情显得有些可怜。但小楚并没有改口的意思，双方对视了一会儿后，窦绮房低下了头。“好...好的...”

“我交。”

听语气，她就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但是小楚并没有露出什么同情的表情来，而是径自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她回到了博列的办公室里，把刚才的问题描述了出来。

“这件事，媒体会很感兴趣。我们得到消息太晚，恐怕...恐怕他们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了。”

“很危险。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让我们这段时间的工作毁于一旦。团长那边...”

博列（略微沉默了一阵）：“给他们做一下绝育吧。”

小楚：“哈？”

博列：“让他们自己申请，然后，就可以把他们留下来。团长应该会喜欢这种做法。他重视的，也就是繁衍权这种事。”

小楚：“可是...”

博列：“让我们在兰克乌的人放传言出去，男人过来不会被驱逐，只会被...割掉。如果听到这样的传言还肯来...那就满足他们。不过，大部分应该不会再想逃过来了吧。”

9月20日晴

博列坐在办公室里，拿着电话。

“您这是什么意思？汉弗拉先生，我的工作，全都是按照团队的意思来的，没有任何的私自行动。”

电话里，汉弗拉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呵呵，我可没有在这方面质疑你。但是，最近发生的某些事情，似乎在传达别的意思。”

博列：“您到底想说什么？”

汉弗拉：“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一直专注于那些琐碎的工作，而在真正重要的工作上犯错，那团长对你的评价也会相应降低...有一份团长最近下发的文件，我传给你看看？”

他这样说完后，不等博列答应，就挂断了电话。之后，博列便听到一旁的传真机响了起来。

文件的标题是：《有关宣传的未来工作方向报告》其内容，大致如下：

“最近，争取国外媒体支持的工作进行的不是很顺利。这块关键的阵地，外国资本财团依旧牢牢把握着。”

“但.....也没关系。我们依旧能争取到一部分工作人员的支持。利用他们的支持，有很多地方可以做文章。”

“宣传这种工作里，存在着很多的技巧。在媒体提及普通民众无法接触、完全无知的情况时，民众会不由自主的相信。然而，当情况更进一步----媒体宣传的内容和民众密切相关的时候，民众尽管口头和表面支持---或者不得不支持，但在心底，却会积累大量的不满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