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斯坦：“恐怕不行，老师正在为我们受伤的同伴疗伤，以及修补在实验中被摧毁的设备和实验品....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周素烟：“没...没什么大事。”

她没有再说什么，之后又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

2月14日晴

王洛的办公室里

周素烟：“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王洛：“嗯？这么快就放弃思考的话，可不好哦。”

周素烟：“我没有放弃...只是感觉收集的情报不够。我问的也不是你提出的那些问题，而是其他方面的。”

王洛（笑了笑）：“好，那你问吧。”

周素烟：“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向上级提交报告？你之前不是说过，先执行就好，不要张扬，上级不会过多干涉，只会等待你的结果吗？”

王洛：“这个...你不是听到过了吗？那位布政使背后的支持者打算过来。”

周素烟：“我之前也以为是因为这个....但是，你应该有别的办法对付他们，并不需要使用这种近乎摊牌的方式。”

王洛：“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周素烟：“你...是不是早就准备这么做了？和他们的事情...只是偶然碰到了一起？”

王洛：“是吗？理由呢？”

周素烟：“那些魔法师，为什么会研究防御核能攻击的魔法？哈里森得知这种技术之后的反应，好像也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王洛：“这种技术意味着什么，很多人都清楚。但你的意思，好像这些魔法师研究这种魔法和我有关？这不可能吧。”

周素烟：“我本来也以为不可能。但是...这也太巧了。你送他们去扶桑，他们在扶桑接触到了这种力量，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他们开始了研究，这也太巧了...”

王洛：“因为很巧，你就觉得不可能发生吗？”

周素烟：“不是...如果只有这件事，那就是单纯的巧合。但是...你之前在东南边做的那些....我能不能认为，那是在故意激怒哈里森，引他过来？”

王洛：“哈哈哈，你还真能想。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对我又有何好处呢？”

周素烟：“这样，能显得不露痕迹。他不会多想...我觉得，就算是他来之后不展示出那些配方，你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他知道这种发明，然后，他就会想要获得这种技术。”

这次，王洛没作声。

见状，周素烟像是得到鼓励了一样，继续说了下去。“您的计划，就是四处攻击，拼命得罪各种人。等他们来到这里...想要报复您的时候，您就把那些实验室的情报透露出去，让敌人以为，实验室是支持您一切行动的核心部门。”

“这样一来，敌人自然会把实验室当做攻击的首要目标。我想...在第一次听说骷髅法师们的存在时，您恐怕就准备好这样的计划了吧，潜在敌人之间的互相冲突，这之类的。”

王洛：“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普通的做法而已。”

周素烟：“结果，来的不是诈骗岛的那些人，也不是扶桑的那些，您通过联络的态度，刺激哈里森来到这里。为什么这么选？”

王洛：“你猜是为什么？”

周素烟：“因为他最强？还是因为他已经同意跟我们合作了？我不明白....”

“反正，在看到那场实验之后，哈里森一边用各种利益来稳住我们，一边筹备抢夺这种技术的计划。但在他们发动攻击之后，被魔法师们干掉了许多...”

王洛：“这里还有一个新的问题，攻击魔法师们实验室的人手很多，你觉得，那些人手本来是干什么的？”

周素烟：“这个....可能是哈里森，一边过来跟我们谈，一边把我们在东南方破坏他们利益的事情告诉了他的朋友。而他那个利益受到极大损失的朋友，就调了那么多人过来，准备干掉你。”

“而在你的筹谋下，这些人发现了更大的利益，就去袭击那个实验室了。你既避免了危险，又获得了很大的利益---以后还可能从那些魔法师手里获得更大的利益。”

这样说完，周素烟看向王洛，露出一幅‘快来夸奖我’的表情来。

王洛举起双手，拍了几下：“还有别的吗？”

周素烟略犹豫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了，就这些。”

于是王洛给出了评价：“还算不错，60分吧。”

周素烟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刚及格？”

王洛看着她：“我给你出的谜题有几个？”

周素烟（略微低下头去）：“三...三个。计划是什么，发生了那些意外，都有什么人参与到了计划中。”

王洛：“那就是了。如果事情是像你说的这样，那就是一切都完全按计划发展，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你觉得这种事可能吗？”

周素烟：“那...在什么地方出了意外呢？”

王洛：“很多。如果我在计划执行前就把整个计划告诉你，那你就能发现这样一个事实：我最初的计划和你刚才提到的这种发展大相径庭，差异极大。”

周素烟：“你不是说，一切都尽在掌握吗？”

王洛：“对，但我不是用计划来规定事情该如何发展的人--那样做，在我看来相当于随便买一双小鞋，然后发现不合脚，就把脚大的地方砍掉。只有真正的傻瓜才会那么做。”

“事情不按预期的模样发展，再正常不过了人。在制定计划后，我一直都在观察事态的发展，并且随时都在根据外界的发展来准备修订和改正计划。”

“当然了，你能从这些日子所听到的，以及最后的发展结果中看出整个事件的隐约痕迹，已经算是有很大的进步了。”

“但是，这些只是一部分，一小部分。更重要、更关键的地方，你没有看出来，所以，就只有60分。本来不该有这么多的，有些分还是看在你进步比较大的份上，再加上你选择的答题时间，奖励你的。”

周素烟撅起嘴，哼了一声。见状，王洛又笑了起来。

“接下来，你可以继续好好观察、好好思考。争取得出进一步的结论。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