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啊……”姚夕打开车门拿纸擦了擦嘴,再拿瓶水出来喝。
太近距离接触黑棺姚夕整个人都觉得好恶心,可不好吐在人家地方只要忍住出来吐了。
姚夕开着车回庄园,黑棺里应该不是尸体可有特别重的尸气是为什么呢?会不会是陪葬品,很有可能是和尸身一起入棺导致沾染了不少尸气。
只不过为什么会影响其他的画呢?画灵和民众打招呼,太诡异了。
隔日一早姚夕就来了博物馆,她也没联系馆长而是直接买票入场。
“来这边付款,成人门票80,需要解说员带队另付20哦。”何冬眠正在门口做招待,看见姚夕还一愣一愣的。
昨天晚上姚夕穿一身白的运动装梳了一个高马尾,今天她穿了一身素净的白裙显得仙气飘飘的。不少人还偷偷在看这位冷美人,只不过没人敢上前去搭讪。
不少人已经看见她开的车了,拉风的布加迪太引人眼球了。
“姚小姐?”何冬眠确定是姚夕后才打招呼。
“嘘,我就来看看。”姚夕狡黠的眼神让何冬眠不理解,“你们馆长还没联系我的,我总得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别人说的画中有鬼对吧?”
“那你把小票收好,回头我替你报销。”何冬眠压低声量和姚夕说道,“需要解说员吗?”
“不用了,就看看。”姚夕直接付了现金领票入场。
姚夕领票入场,这次入口长廊灯光明亮一点也没有昨天诡异的感觉。这些小人像唐三彩很像真的在和你说“欢迎光临”的样子,各个面带微笑眼睛也弯弯的。
“尸气没了。”姚夕仔细打量了一遍后确定尸气没了,周围也停留了很多人在围观。
“小姐你可以往前点可以吗?你在这里很久了。”身后的人声和姚夕说道,语气不礼貌却为了避免被博物馆赶出去压低声量。
“好的。”姚夕往前挪一步,看这些人想怎样。
气死你们。
她也站在这里没多久,明明前面那些人堵了整条路干嘛说她啊?
姚夕也没停留多久就奔有画的地方去了,主画区也就是有黑棺的区域被封起来了。博物馆用黄色拉条阻挡大家前进,可其他地方也挂了不少画。
“听说了吗?那边的画刚才竟然对人笑了,还是大笑的那种整个画都变了一个样子。”突然姚夕身边有人小声议论,这也证明了一件事。
即使有规矩的地方,也阻止不了人八卦的本性。
“真的吗?快带我去看看!”声量依旧很小。
不得不感谢因为人类多本性,让姚夕很快找到了准确的方向。只要跟着她们就能找到出事的地方了,省时方便。
“这幅画好美啊,这个女人身处花海之中。”围观的人不少,更多人在赞叹这幅画漂亮。
一身白裙,梳了一头灵蛇髻站在花圃里赏花。是谁画了这幅画?也成了大家讨论的问题。
“一定是情郎。”
“搞不好是暗恋的人!”
“不是有句话叫什么,你在桥上看风景,我在看你之类的吗?”
“对对一定是暗恋,你在看花我在看你……唉哟太浪漫了!”
画里的女人是背对的,大家看不清她的表情。单从平面画上大家觉得这就是一幅很有意思很有故事的画,可姚夕却看见女生在发抖。
这真的是一幅有意思的画吗?
“就是这幅画刚才动了。”刚才那两个人小声的讨论深怕其他人听见了,“她不只是哈哈大笑,还笑得很恐怖。”
“没有啊这幅画连表情都没有,怎样看见她哈哈大笑?”被带来的人觉得自己被骗了,这画怎样看见表情难不成她转头了?
“认真的!她整个身体都在抖动自然是在大笑啊。”
“也有可能是在发抖吧?”
大部分人离开后,剩下那两个人还在等画有变动。除了她们还有姚夕,她也很好奇是不是真的会动。
人群稀少后画里的女人确实动了一下,姚夕眼里她一直在动。她需要的是前面两个女人来确定,是不是普通人也看得见。
这才是事件的关键问题。
“动了动了!真的动了!”女生们激动的说道,然后掏出手机录视频。
“不能也,视频里她完全不会动。”女生们发现视频里根本录不了画里的人动了,拍照也不行。
“你看我没骗你吧?”
“她抖得好厉害,不一定是在笑吧?”其中一个女生靠很近去看,“她就像是遇到什么事情恐怖得颤抖一样。”
“也不一定吧?可能在这哭呢?你上次失恋也是这样哈哈哈……”另一个女生笑到一半意识到不能发出闹声马上自己捂住嘴巴。
两个女生小声讨论,一直在猜这是什么东西。
姚夕看着画里的人,感觉有什么地方特别不对劲。
一股怪风在展厅内吹起,这个展厅里只剩下姚夕和两个女生。姚夕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画,她很肯定这风是从画里吹出来的。
“怎么突然有风?这里没有窗户吧?”两个女生感觉自己开始起了鸡皮疙瘩,环视了一圈也没发现有窗户怎么那么冷还有风?
唰唰——
“小心!”姚夕伸手把两个女生往回拉,一只纤细的手从画里伸出来。
“啊——!”两个女生看见有手从画里出来堪比看见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一样可怕,恐惧使她们忘记了自己身处皇家博物馆一个规矩很多拒绝大声喧哗的地方。
“怎么回事?”何冬眠闻声赶来就看见一只手从画外收了回去,姚夕拎着两个女生的后衣领看着画。
呀——
奇怪的声音从画里传出,两个女生和何冬眠离开盖着自己耳朵。声音过于刺耳,让她们整个耳朵都不舒服。
“眠眠对吧?”姚夕回头看着何冬眠,“你去拿封条把这里给封起来。”
“好!我马上去!”何冬眠放开手就觉得耳朵阵痛,她立马按姚夕说的去拿了封条和禁止入内的牌子。
“喂?馆长出事了,你赶紧过来。”何冬眠还不忘先通知了陈实,让他赶紧过来处理。
有些东西她这种小人物不能解决啊。
陈实赶到后就听见了刺耳的声音,两个女生蹲在展厅门口死死捂住耳朵甚至已经流出血水来了。
“怎么只有你?”陈实忍着耳朵的疼痛问何冬眠,“你不是说姚小姐来了吗?”
“对,她进入画里了。”何冬眠指着画说道,“馆长你在这里等,我先带这两位客人去做紧急处理。”
“好没问题。”陈实是男生不方便,这还得让女生去做。
“马上闭馆,紧急把客人们都退出去。”陈实打开其他在岗的人,“让他们到售票处盖印,下一次凭印章免费来。”
突然展厅安静了下来,刺耳的声音也停下来了。
“姚小姐?”陈实虽然知道入画师的存在,可并没有实际看过这些人怎么办事。
刚才何冬眠是说,姚夕进去画里了?
姚夕刚才把两个女生交给何冬眠后就一跃而入,一踏进画里整个地方都是花和自己庄园的花圃一样。不同的是她种的玫瑰,而这些像是菊花。
小雏菊?
不远处画了个背影的女人,在放出饶人的尖叫声。画里的声音几乎是画外的好几倍,姚夕耳朵也开始有些不舒服了。
“闭嘴。”姚夕狠厉地喊了一声,“太扰民了。”
“……。”白衣女人安静了下来依旧没有回头。
“你在干嘛呢?”姚夕看见女人的身体又开始抖动了,“是发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
“不要再捉我了,我保证我会乖乖听话的……”女人的身体在缠头,说的话还有一些哭呛。
姚夕看着一身白净的女人不明所以,在哭什么呢?
“你不是他们。”女人突然说道,“你是谁?是来救我的吗?”
姚夕疑惑了一下走到女人正面,果然因为画里没有画到女人到正面这个女人连一张脸都没有。
“求求你救救我吧!”女人紧紧拉住姚夕,“我不想在这里下去了,我好辛苦好辛苦……”
“嘘,我看看。”姚夕把手放在这张一片白只差点格子元素就像马赛克了的脸上,一瞬间她就进入这个画灵的回忆了。
与其说这女人是画灵,不如说她是这个女人死前的执念。
睁开眼姚夕从女人的眼睛看见的是一个巨大的笼子,除了她旁边还有好多妙龄女子。
“霓子你终于醒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熬不住了。”身边一个女生灰土灰脸的眼里满满担心的看着霓子,这个名字还行不会太土。
“我没事。”霓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姚夕这时候才看见原来这个身体受了不少体罚。
姚夕突然觉得不好,她接下来该不会还要体验一把这个女人被体罚的过程吧。
她现在想跑来得及吗?啊哈……。
“我们现在在哪里?”霓子问身边的女生。
“不知道被移动到什么地方了,刚刚你被他们扔进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吓死我们了。”
姚夕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女生,不少长得漂亮的女生身上也有许多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