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回到画里发现那只画灵藏起来了,不用猜一定是姚夕干的。
“你又把画灵藏起来了?”霖好笑的看着姚夕,假装不知道就可以了?
“怎样,找到出口了?”姚夕不打算回答霖的问题,她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出去。
“走吧。”霖拉起姚夕的手把她牵到入口处,姚夕看着霖牵自己的手就好像小时候牵着自己一样。
霖……
怎么不会老?
“预备备!”霖突然喊道然后用手把姚夕推了出去,“走你!”
姚夕没预备好直接从画里滚了出去,所幸路景行一直守在外头。她直接扑在路景行身上,如果没有这个垫底的估计是要“扑街”了。
梅竞成一直在旁边看见姚夕真从里头出来后吓得直接漏尿了,加上警方要控告他恶意伤人。
“这都是什么事……”梅竞成惊慌的看着姚夕,他不敢相信真的有人可以钻进画里。
霖的脾气可没有姚夕那么好,更没有姚夕那么随便。他走出画后走到梅竞成身后,直接给他一记耳光把他从椅子上扇到地上了。
身旁守着的警察吓了一跳,他们都是有点行道在手的。根本没有察觉有任何灵体靠近,这是怎么回事?
梅竞成被揍得在地上嗷嗷哭,他确定这次真闹鬼了。到底是谁在打他?
“霖别闹了,算了。”姚夕知道是霖在揍人,“小心动作太大走光。”
“……。”霖拉了拉自己的浴巾走到姚夕身边说了一声“走了”就离开了。
路景行把姚夕扶起后,白警官和安道长都松了口气。还好人出来了,不然他们这些“外行”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唉哟我的小祖宗!吓死我了!”张董看到姚夕那叫一个感动,回去不用担心爷爷打死自己了。
“张董注意形象。”小秘书在旁边提醒道。
“不好意思我介绍了这个天杀的给你,我真没想到他那么愚蠢。”张董是真的觉得很抱歉,他没想到这人做生意还可以那么愚蠢。
“没事,赔金子就对了。”姚夕倒是无所谓然后向梅竞成摊手,请给金子不然neng死你。
梅竞成认命送出了五箱金子,姚夕大方退回一箱子。却没想到那箱子就是他最后的救命草,大家离开后不代表事情结束了。张董不悦直接对梅竞成的物流公司出手了。
原本在国内数一数二的物流公司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而梅太太也收到了公司辞退的邮件。突然税务局查出两夫妻有逃税的问题针对他们进行罚款,最后秘密调查处也控告梅竞成蓄意杀人。
最终梅家只剩下那箱姚夕不收的金子。
安道长回家后依旧是先去上香,这幅灰尽也被他收走了拿回家。秘密调查处多一堆灰没兴趣就同意给他带走了。
“她被救出来了对吧?”安道长进入暗室后听到画里的人和自己说话,这是她第一次开口。
“救出来了。”安道长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画里的人,“你怎么那么关心?”
“听到熟人自然关心。”画里的人浅笑,只可惜她再也见不到小姚夕了。
“你认识姚夕?”安道长有些疑惑,他记得这家伙不应该是现在的人才对。
怎么会认识?
“嗯。”或许是提到熟人,画里的人话也多了。
安道长准备把灰尽找个墙壁给挂起来,却被画中人阻止了。
“别挂了,里面没东西了。”画里的人提醒道。
“没东西了?不是说里面有灵体吗?”安道长端倪起这一片晒干的灰尽,他也看不出其实。
“嗯。”画里的人可以肯定,毕竟她也是一位入画师。
安道长在暗室里点上檀香,然后退出暗室休息去了。画里的人堵着鼻子不让自己闻这味道,就是这个檀香害得她无法再离开这个地方了。
“小姚夕啊你能找到我吗?”画里的人叹气,原本她以为自己不在有任何感情了。原来并非如此,只是没人提起那些熟悉的名字。
几十年前她作为入画师在进行任务时遇到了安道长,她误信了这家伙的话才导致自己中毒了,一开始以为最糟糕的状况就是死亡。却没想到弥留之际,这家伙出现了。
“你是来安魂吗?”当时她并不知道是安道长给自己下毒了,毕竟那时候的安道长也不过是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罢了。
“不,我是来带你走的。”安道长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她说道,“你的毒是我下的。”
她听后都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这孩子给自己下的毒。
“你?”她很疑惑以为安道长在开玩笑,却看见他拿出一副画强行用道家法术把她的魂提前勾出了。
“来进去吧!”安道长几乎是用蛮力把她的魂魄压进画里的,“走跟我走。”
“妈妈!妈妈!”
就在她被完全压制进画里时还听见儿子在客厅喊自己的声音,她想动用自己的灵力却发现使不上了。
她被强行压进画里后就被法术封在里头了,不能用灵力也不能出来一直被锁在里头。
后来她才知道安裴生对入画师非常向往,他就想找到能够进入画里的方式。可一直试一直不行,她告诉过安裴生他没有那个命。
可成了道长的他依旧不放弃,甚至将她封在这暗室里跟其他道家的东西锁在这里。
啊...嚏...
“小姐你感冒了?”良子给姚夕端了一杯新摘的绿茶。
“没有,估计是有人骂我。”姚夕揉揉鼻子。
“这是什么?”路景行从良子手上接过四罐茶叶,“茶叶?”
“算是谢礼,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家小姐。”良子毕恭毕敬的回答,“一罐是你的,剩下的就分给安道长,白警官和空明和尚。”
“哦哦哦谢谢。”路景行把东西放到身边,没想到管家那么客气。
“对了,有个奇怪的事情。”路景行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
“那天是安道长和我说找引路人帮忙的。”路景行把当时的事情告诉姚夕,“按正常的情况来说,安道长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情才对。”
“他不是说认识的人跟他说的吗?”姚夕喝口茶,她怎么听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总觉得很不对劲,事后我联系了三师叔和师傅和他们讨论过了这个问题。”路景行总觉得这之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他们有说什么吗?”姚夕其实没什么兴趣知道,不过路景行说得那么起劲她也不好扫兴。
“师傅说这种这种方法的人不多,而且除了师傅其他人都挂了。”路景行说道,“然后师傅特别和我说……其中包括了我妈妈。”
姚夕喝茶的动作顿了顿,阿姨?
“你说琴阿姨?”姚夕和路景行的妈妈梁琴很要好,小时候她总去路景行家玩大多数都是找琴阿姨而不是找路景行。
“对,然后安道长说他问一个已经隐退的人。”路景行说到这里都有点嘴巴打结了,“可我们师傅也去确认过了,确实没人知道这个方法了。”
“你说的方法只是找引路人,但凡可能有个人想到这个点都有可能不是吗?”姚夕觉得这疑点不能成立,她知道路景行对自己母亲的事情都会脑子短路。
她必须提醒路景行保持清醒才行。
“我只是在想我妈妈会不会有机会还活着。”路景行说完神色都有些难受,良子看了他一眼默默往后退走。
这地方不易待,赶紧熘。
“乖,如果你真的想重新寻找真相。”姚夕伸手揉揉路景行的头,这种时候的路景行特别脆弱。
“我每一次回想,我都觉得她死得太奇怪了。”路景行说到妈妈的事情都特别激动,“她中毒中得莫名其妙,死也死得突然。”
“确实是……。”姚夕仔细想了想,当年师傅也有来看过琴阿姨。当时师傅说琴阿姨还能活多三天,可就在他们离开之后琴阿姨就突然断气了。
姚夕赶回去时看见路景瑜左拥右抱的,地上又有一滩血看起来是琴阿姨吐的。她就自然的联想是路景瑜把琴阿姨给气死了,没有想过为什么突然早死了。
师傅他强大的地方就在于,预估死亡从来没错过。可琴阿姨的时间却说错了,当时姚夕还有问师傅。可师傅说,不应该如此一定是有人提前结束了琴阿姨的生命。
姚夕就把这问题都归咎于路景瑜身上了。
这样想起来,他们都忽略了一点。
琴阿姨中毒以前是很强的入画师,心智也特别坚强。当时路景瑜已经特别爱惹花拈草了,根本没把她气到。怎么会突然气得吐血死掉呢?
“这事情要找真相不容易啊,甚至要开棺。”姚夕想了想分析道。
“任何方法都要一试,我觉得妈妈的死不简单。”路景行说道,“我甚至怀疑会不会和安裴生有关系。”
“不大可能吧,他跟我们年级差不多。”姚夕想了想觉得可能性太低了,“一个小毛孩杀了琴阿姨?”
“我给你看看一个东西。”路景行起身走到自己的车拿东西,顺道把茶叶放上车。
姚夕看着路景行的背影,思考昨天晚上师傅和自己说的话。
“要看好小路,我怕他又陷入梁琴死亡的事情。”刘兰庭特地给姚夕打了电话,“如果他真的想找原因,那你陪着他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