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兰、张春珍、周素素三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序序的里衣做好了。
苏念拿起刚刚做好的里衣,就给序序穿上。
摸了摸他的小手,又觉得太冷了。
找了个借口,回了趟小卖部,取来了一大堆的暖宝宝,和好几个暖水袋。
“娘,这是什么东西?”
周素素见到苏念手上拿着的稀奇玩意儿,好奇的问到。
肯定是爹又给娘送来的好东西。
“这个叫做暖宝宝,贴在身上,会立马就变得暖和。这个是暖水袋,把烧好的热水灌进去,晚上睡觉的时候放进被窝里,保证睡个好觉。”
苏念一边向周素素解释到,一边撕开暖宝宝的包装袋丢进火里,然后把暖宝宝贴在只穿了里衣的序序身上。
“奶奶,这里热热的。”
苏念把暖宝宝贴在了序序的小肚子上。
序序立刻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一脸的惊奇,看起来可爱极了。
李桂兰几人都停下手上的活,好奇的打量着序序身上贴着的暖宝宝。
“来,你们也用!”
苏念把暖宝宝分给了众人。
“觉得哪里冷,就贴在哪里!”
苏念把序序从上到下,贴了个遍。
刚刚还手脚冰凉的序序,立刻就暖和起来了。
李桂兰几人看着手上的暖宝宝,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
“别愣着了,贴起来呀!”
苏念觉得自己的脚也有些凉,干脆脱下鞋,直接把暖宝宝垫在了鞋子里。
李桂兰三人也学着苏念的样子,撕去包装袋,把暖宝宝垫在了脚底。
刚刚把脚放进去,就感觉脚底暖暖的,特别舒服。
在这严寒的大冬天,身上穿的再多,脚都是冰冷的。
现在贴上了暖宝宝,一双冰凉的脚,立马就暖和起来了。
而且,这种暖,不像烤火那样湿热,而是温温的,恰到好处的热。
“娘,大哥和二哥还在外面做事,咱们要不把这暖宝宝给他们也用上?”
贴心的周素素,记挂着在外面噼柴的周敏年和周勤年。
“倒是把他们两个人给忘记了,快去把他们喊进来吧!”
很快,周素素就去外面,把两人喊了进来。
门帘子一拉开,冷风就钻了进来。
周敏年和周勤年,带着一身冷气,走到了火堆旁。
在外面做事的两人,已经热出了一头的薄汗。
足以见两人的辛苦。
但是身上出了一身汗,脚却冷的像是冰块。
苏念给两人,在鞋子里都垫上了暖宝宝。
“娘,真舒服!”
周敏年把鞋子一套上,就舒服得直叫唤。
要知道,他在外面噼了那么久的柴禾,一双脚早就冷的没有知觉了。
“大哥,你就别出去了,在里面待着吧!我一个人就能把柴禾噼好。”
垫好了暖宝宝的周敏年,再次精力十足的去外面噼柴了。
而周勤年则拿来了几根手臂粗细的树干,开始修理那张破桌子。
序序十分好奇的看着周勤年修理桌子。
苏念干脆直接把序序放在火堆旁坐下,让他离得更近一些。
“爹,你在干嘛?”
序序难得主动的喊了周勤年。
“我在修理桌子,这张桌子坏了,我用树干把桌子修理好了,咱们就有桌子用了。”
周勤年语气温柔的向序序解释到。
序序头一次知道,原来坏了的东西,不是被扔掉,而是需要修理。
他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周勤年的手上动作,像是个好学的学生。
周勤年看着认真的序序,心底一片柔软。
序序这个样子,真像以前的自己。
当年,自己也是这样,跟在爹的身边,和他学习做木工。
“序序,你想学吗?”
周勤年问向序序。
“学习修理桌子吗?”
“不光是修理桌子,还有做凳子、做桌子……许许多多和木头有关的东西。”
“我想学!”
序序的眼睛都开始闪光了。
这听起来可真是有趣。
苏念却在心里直犯滴咕。
一代皇子,竟然跟着周勤年学习如何做木匠。
这要是被死去的皇帝和皇后知道了,怕是连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好,你想学,爹就教你。不管你以后想要做什么,都要和爹说。”
周勤年招了招手,示意序序去他那边。
序序立刻跑了过去。
周勤年把序序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真的开始教他学习如何修理桌子。
那温馨的模样,看起来还真像是亲父子两。
苏念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额头。
心里默默想着:要是曾氏知道周勤年会把序序教成个木匠,不知还会不会把序序托付给她。
……
破庙里气氛无比温馨。
周勤年带着序序修桌子。
李桂兰姑嫂三人齐心协力做衣服。
小安安睡得香甜。
一旁的苏念,突然有了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家人这样生活下去,似乎也非常不错。
自从穿越到大兴王朝后,苏念不知在心里抱怨了多久。
可是,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也是上天对她的一种恩赐。
穿越前,苏念是个孤儿。
她的父母,在她读初中时,因为车祸去世了。
父母双方的亲戚,没有一个人愿意收养年幼的苏念。
幸好父母留下了不少的钱财和家产,后来肇事司机又赔偿了不少钱。
苏念的爷爷奶奶因为不喜苏念的母亲,对她也不甚关心。
虽然不想养着她,倒也没有贪她父母的钱财。
因为血缘关系,又不得不做苏念的监护人。
自苏念父母死后,苏念便被他们转学进入了寄宿制的学校,常年在学校居住。
苏念的家里,他们请了个保姆,定期去打扫卫生。
苏念偶尔回到家中小住,看着整洁而没有丝毫人气的房子,觉得这根本就不能叫做一个“家”。
等到苏念读高三了,满了十八岁了。
苏念的爷爷奶奶立马就把她父母的钱财都转到了苏念名下,立马与苏念撇清关系,不再管她。
高考后,苏念也没有离开,而是报了本地的大学。
她留在本地,就觉得父母没有离开她。
苏念守着最后一点儿对亲情的念想,在那座小城市里生活着。
等到她大学毕业后,便回到了父母留给自己的房子,也就是城中村的返迁房里。
她在返迁房的一楼,开了一个小卖部。
自此以后,便守着这栋楼,一个人过活。
除了自小一起玩耍的远方表姐,苏念几乎不与任何人来往。
虽然表面上对任何人都是笑嘻嘻的,其实她的内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但神奇的是,她那颗孤僻而寂寞的心,似乎在这一刻,被周家人满满治愈了。
时隔多年,她又一次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那是一种她向往多年,却一直没有得到的感觉。
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