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孤想和北辰知音好好谈谈，你们先退下吧！”

“上君！”

“行了！孤的话你没听见么？退下！”

“唯！”

那起人下去了，大殿上萦绕了烛动晦暗了不少，北辰知音走近一两步，手心的剑又成了竹笛，他双手拱礼，“臣，参见上君！”

第五暖玉冷哼了一下，他慵懒的姿态在龙椅上，望向北辰知音。“尚书大人那么想求见孤，求见到三日来长跪于王宫不起？这次私自闯进来，就不怕孤降罪于北辰氏族么！”

“暖玉。”北辰知音直呼名讳道：“放手吧，这样下去整个青丘都会诟病如今的上君昏庸无道，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下去了，放手吧！”

“放手？”

“放弃……不如说放弃感情吧殿下。”北辰知音还是用着曾经和暖玉是玉王的时候的语气，他怀念的注视暖玉道：“殿下，其实你也不想走到今天这个局面，那些不是你想要的，放弃吧！”

“放弃！”第五一下就怒了，当初他母后死的时候他想过放弃，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给了他机会么？

没有！如今却要来说放弃？当他什么？随意抛弃的物品吗！

“北辰知音！你让我放弃感情？可感情！它放过谁！我就直接告诉你吧！”第五暖玉直径从龙椅上快步走下来，来到北辰知音的正面，夹杂怨恨的眼神和语言说：“我们有过的不过是一场激情罢了！我敢说你从来没有想起我，现在，你却来告诉我放弃？这个王位，那我来问你！放弃了，就可以回到当初了吗？我仍然记得你是怎么放弃我的！北辰知音啊，我真是后悔！我不过是得到你，而你却挖空我整颗心！”

北辰知音想要好好的抚摸第五暖玉的脸，他变了，可是再变，他也是他的玉儿。

之前的第五暖玉说的没错，他把两个“玉儿”弄混淆了，其实他心里一直都留着一个地方的，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别这样喊我！”第五暖玉踱步的起来，烦躁不安的道：“你总是这样，对谁都是温柔的！该死的温柔，罪孽深重吧！”

北辰知音蹙眉，他想了许久才有勇气今天来告诉他，祈求他可以为这句话而回到从前。

“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爱过你么？”

第五暖玉还是无法自控他的神情，有些错愕……

北辰知音不离开第五暖玉的眼睛，非常低沉的说：“爱，一直爱！”

“爱？”第五暖玉笑出声了，他仰天大笑一番，这是故意为之么？

北辰知音只是沉默了。

他相当特殊的表情，一种受人压抑，令人局促不安的紧张的感觉。好像他正跟自己刚杀死的一个人的小小的鬼魂站在一起。

他并没有想杀他，可是那样也算是杀了吧？

一颗心死的人，被他曾经的话伤透了，自己又来温暖，还有用么？

左不过是卑微的感情，毫无用处罢了，这下北辰知音也露出了一丝自嘲笑。他看着第五暖玉，“暖玉……你会怨恨我到底吧？可是不论你多么希望我去死，我也想要说，仿佛迄今为止，看到你笑，我……貌似有点儿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