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三人还是强挤出笑脸:“怎么会呢,玉馨,我们怎会别有用心呢,那赶明个儿,我们就去问问大表哥二表哥,看看有什么伙计我们能做。”
周玉馨点点头,表示对她们的回答很满意,随后她又仰着头瞄了她们一眼说:“说归说的,瞧瞧你们,倒是能做什么呢?”
三人被她看得实在有些窘迫,却也不敢发作,青青便笑眯眯的转移话题说:“玉馨啊,你说此去京城便不知何时能返是何意啊?姑父不是说,只是走个形势罢了。去几日便可回来的,姑父想给你找个好夫婿,好让你留在身边呢。”
周玉馨摇摇头:“我爹舍不得我,我自是知道的,但我入宫被选为妃,对周家的生意岂不是有帮助吗,我这也是为我爹他老人家考虑,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也不只是陪在他身边这一条路,我知我爹的雄心,乃是周家商铺雄霸中原商界。我想我可以帮助他。”
三姐妹听周玉馨如此说,便凑过来问:“玉馨,你是说你要入宫选妃?这万万不可啊,一入宫门深似海,哪里能这么容易出头呢,万一上不上,下不下的,岂不是害了自己一辈子。”
虽然周玉馨的命运她们并不是真的关心,但这个话大丫头如此自以为是,她们还是要尽到忠告的义务的。
周玉馨却冷冷的瞄了三人一眼:
“我和你们这些个普通女子想法能一样吗?既然去了京城,我一定要被选中入宫,我往后一定要做皇后!当今女皇也老了,她总有让贤的一天,这次选秀入宫,已然表面她的态度,她欲将江山还与李氏,对我来说,是大好的机会!这周家后院哪里能容得下我,我的志向乃是皇宫后院,我要母仪天下!”说着,她张开双臂,一脸壮志豪情的神色。
身后的三人面面相觑,脸颊抽动,但还是陪着笑脸奉承:“玉馨,你真是有本事,我们自是比不了的。”听周玉馨如此说,如若她真的不回来了,对她们来说倒是好事,被欺压的够了,却不能发作,她如若走了,有多元走远,最好是被关在宫中吃吃苦头,挫挫她的大小姐的脾气。倒是求之不得。
三人正乐着,周玉馨突然眯着眼睛回头看向她们,三人一时错愕,又连忙陪着笑脸,跟着周玉馨,还真是够辛苦的。
“我走之前,还有心事未了呢。那个吴诗诗,别以为我走之后她就可以过的舒坦,在这三个月,我必须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说起吴诗诗,四人终于是真心站在统一战线了,三姐妹连忙点头称是:“可不是吗,这吴诗诗进到周府短短几日,就闹出许多的动静,但这几天却静悄悄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打算从此就闭门东院了。”
听青青如此说,落落连忙说:“姐姐别以为她这般简单就乖乖待在东院了,她可是心思缜密,阴险之辈,她生病那几日,大表哥常去探望,想来她是想在东院扮可怜,博取大少爷同情呢。”
几人说着恨得牙痒痒。
“我不会让她这么逍遥自在的,上次那蛇没把她吓到半死,我真是不甘心,走咱们这就去东院看看,看看这吴诗诗到底在干些什么。”
周玉馨做了决定之后便向东院而去,三姐妹笑着连忙跟上,丫鬟唤她:“小姐,早餐还没吃呢。”
“不吃了,不吃了。”声音远远的飘过来。
这东院又要闹腾了。
此时在东院之中,钱曼曼起床第一件事,便连忙来到镜前,见左眼淤肿已然消退了不少,便展开笑颜走向藤架旁洗漱,婉儿看她的伤情已经好了不少,也笑着说:“小姐,再过几日,便消退的看不见了。这几天东院静悄悄的,相公他这两天也没来。小姐一定闷坏了。”婉儿说的眼神有些飘忽,她似乎对周玉书没来,比钱曼曼还要失望些。
钱曼曼将布巾挂在藤架之上,走到桌旁吃早餐,随后对亦坐下的婉儿说:“我和他还没亲密到要天天见面,我现在也不清楚,我们未来到底会如何,我觉得他是个很奇怪的人,阴晴不定的,很难捉摸。”
婉儿看着她,一脸似懂非懂的问:“小姐前几日还说他是个不错的人呢,更何况,现在你已经是他的妾,为何说不知未来会如何呢?”
钱曼曼沉思片刻,将粥碗放下,回头看向依旧在窗棂上挂着的白纱,里面放着那只冰冻的茶叶蛋,她站起来将它取下,开门走出去,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随后将那鸡蛋埋葬在桂花树下,又抬起头支起一只手,看向天空,阳光从指缝透过来,照在她俏丽容颜上。婉儿跟了出来,将披风为她披上随后说:“小姐,为何要将它埋掉?”
“有些事情,激动过后,冷静下来,便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我习惯了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结果往往就是最坏的。”钱曼曼叹了口气说。她并不想将不确定的事情下注在一个茶叶蛋上,这是她比同龄姑娘都成熟的表现,也是她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不再天真的幻想任何事。生活和现实总是残酷的。
“小姐,刚才奴婢问你的还没回答。你今天是怎么了?”婉儿听不懂她说的话,见她如此,便一脸担忧之色。
“我只是恢复正常了,婉儿。不用担心。”钱曼曼拉紧披风看向婉儿浅浅一笑,思量片刻说:“婉儿,你说两个从未碰面的人成亲了,就算是成亲当晚便洞房,翻云覆雨一夜,其实之后,除了认识了彼此的身体,他们还算是陌生人。往后在一起生活,还需要慢慢的了解,如若走到彼此喜爱,那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我虽然不是很明白爱情,但我想我们之间还没到爱的阶段。对于是否能走到这个阶段,还是未知。我现在说的,只是我目前对他的感受,虽然他在我心目中已经走出坏人的行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