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山一看心疼坏了,赶紧上前帮苏长可把断指接上,可是无论他如何运用灵力,都无法接上断指。
“疼疼,爹,我的手好疼!”苏长可疼得脸色煞白,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苦。
“别白费力气了,她这手指是接不上了。”南荣瑾凉凉地说道:“我生平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鼻子说话了。要不因为我和你们墨羽宗还有一些渊源,我断她手指还算轻的。”
苏长可恨得直咬牙,要不是现在手还疼着,她非要冲上去给这个妖女两巴掌,伤了她和墨羽宗的这么多弟子,还想攀附他们宗门,怎么这么不要脸?
夜北年抬头看看了渐渐升起的日头,对南荣瑾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这些人渣已经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了。”
“嗯嗯,我们现在就出发。”
“站住!不准离开!我命令你们把冲虚神珠交出来。这是我们宗门的东西!”苏大山暴喝出声,他怒极了,从来没有受到这种奇耻大辱。
“对,还要把那头麒麟留下。不留下麒麟,不准走!”苏大山的儿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喊道。
“还有那只白猫,那我本小姐的东西。”苏长可笃定这只小白猫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神兽,她说什么都要弄到手。
南荣瑾眉眼一冷,眼中寒芒闪过:“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不要脸的。既然你们一心作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话音刚落,她的周身灵力大盛,暗暗在蕴量着杀招。
感受着她磅礴的灵力,苏大山骇的目瞪口呆:“她竟然是元婴巅峰?年轻一辈中竟有天赋如此之高的人?”
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一会要是真打起来,不出三个回合,他必输无疑。
现在,他只期盼墨羽宗的援兵赶紧过来,不然他堂堂一届宗主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打得落花流水,传出来还不得被人笑话死啊!
苏长可也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这个妖女年纪不大,修为竟然比爹爹还厉害,这怎么可能呢?”
“慢着慢着!姑姑手下留情啊!”一道苍老急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苏大山听了心头一喜,太祖终于出关了,这下子他们有救了。
“祖师爷,您怎么提前出关了?”苏大山顺势收了攻势,赶忙上前去迎接苏元出关。
“哼,我要是再不出来,墨羽宗都快被你们嚯嚯干净了!”
苏元白发白须,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灰色道袍,急匆匆地跑过来。
他叉腰站在那里,怒视着苏大山和他的一双儿女:“一个个整天不思进取,只知道以势欺人!老子没个老子的样儿,小的没个小的样儿,我看着我都觉得丢人!”
苏大山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苏长可倔强地别过脸去,不理会苏元的絮絮叨叨。
“太祖爷爷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帮着外人来骂我们!”
“你在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苏元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一出来就遇到这么糟心的事,真是让人不省心。
苏长可被他严厉的模样吓懵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做得出来,还怕人家说吗?”。
苏大山看苏元已然真的动怒了,吓得一巴掌先朝苏长可脸上扇了过去,他把力道掌握的刚刚好,让人看不出端睨来:“住口!太祖行事岂容你这个无知小辈胡乱置喙?再敢胡言乱语,把你关进地牢去反省!”
苏长可的面具被打落了,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眼中瞬间蓄满晶莹的泪水,不满地质问:“爹爹,你竟然打我?难道太祖做错了事,我们做晚辈的,就不能说吗?”
“说什么说,太祖行事自有太祖的道理。真是个孽障!赶紧给我滚回去面壁思过!”苏大山拼命给苏长可使眼色,可是她始终无动于衷。
她自幼就是苏大山的掌上明珠,被惯得无法无天,今天挨了一巴掌,心里委屈的不行,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苏长可愤恨地怒视着南荣瑾:“一定是你这个妖女暗中对太祖爷爷做了什么手脚。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我们墨羽宗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呵,到底是谁害谁?就因为你苏大小姐觉得我的本命灵兽长得可爱,你就要抢,抢不过找帮手来抢,还想杀了我的和我夫君。我也好奇,我和你们墨羽宗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又或者这就是你们墨羽宗一向的行事方式,因为你们已经习惯了强取豪夺,所以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南荣瑾侧头看着苏元问道:“像苏长可这样骄横跋扈,不仁不义的弟子,你们一向是怎么处理的?”
“回姑姑的话,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一别多年,没想到老朽还能再见到姑姑,真是不容易啊!”苏元走到南荣瑾面前,恭敬地回道。
苏大山这才听清楚,苏元管眼前这位年轻的女修叫姑姑,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广场的雕像就是苏元称之为姑姑的女修,难道广场上的神女活了?
“看什么看?”苏元一巴掌朝他后脑勺招呼过来:“当了这么多年的宗主,还是这么有眼无珠,广场上的神女就是这位姑娘本人。”
“啊?”还真和他想的一样啊?他还以为那个女修早就死了呢!
苏元一脚朝他踹过去,“啊啊啊,啊个屁啊!冲虚神珠本就是人家的东西,我们借用了这么多年,人家没算利息已经很对得起我们了,你们还想据继续为己有?”
“现在冲虚神珠物归原主,谁再敢找人家的麻烦,我决不轻饶!”
苏长可做梦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带着帷帽,藏头露尾的女修竟然真是冲虚神珠的主人,可是一想到她毁了自己的脸,她心里就满是怨恨。
“姑娘看着年轻,没想到竟然是太祖爷爷的好友。先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既是太祖爷爷的朋友,那你年纪应该也蛮大了。我觉得长辈就应该像个长辈的样儿,要心胸宽广,怎么能因为小辈犯了点错误就毁了人家的脸呢?”她捂着被砍得毁容的脸,哭的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