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识字?我写的这么清楚,你还看不懂?”南荣瑾抱胸站在那里,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邪修怨灵吴寿。
这个小老头能从被封印的井底出来作恶,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也不知道一会儿发起进攻的时候,她的符箓能不能奏效。
“臭丫头,这分明是一堆鬼画符!我命令你重新再给我写一份,要写的工工整整的。你要是再敢耍花招,我立刻让你的朋友死在里面!”吴寿瞪着那双三角眼,像毒蛇一样盯着南荣瑾。
南荣瑾诡谲一笑,悄悄把手探进了储物袋里:“这叫鬼画符?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鬼画符!”
“什么?”吴寿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原本明朗的天空忽然阴沉下来,十来张黑色的符箓形成了个包围群把他圈在半空中。
符箓上用红色的朱砂画着各种诡异的符文,这些符文扭动着,像是有灵性一样,迅速在空中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把他框在正中间。
“哼!雕虫小技!一个丹修画出来的符箓能有多厉害?我动动手指就能灭了它们!”
说着,他催动灵力朝这些符箓攻过去,摧枯拉朽的力量骤然爆出,以雷霆万钧之势朝那些符箓攻击而来 。
他全力而出,没有半点手软,其力道和攻击都不是筑基中期的修士可以承受的。
一时间罡风阵阵,原本风雨飘摇的破庙再也支撑不住了,轰地一声轰然倒塌了。
尘土漫天飞扬,旁边的残垣断壁也瞬间被夷为了平地,草丛中来不及逃跑的小动物全都被震得七窍流血,暴毙当场。
然而,这一充满攻击力的一击落在那些符箓阵上,威力顿时大打折扣,别说摧毁那些符箓了,连符文织成的网都没有攻破。
“不可能!不可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寿震惊地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灵力攻击像挠痒痒似的落在那张符文网上,符文网嫌弃地弹了弹,仿佛在说,就这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南荣瑾站在符箓包围圈外,淡淡地开口说道:“你知道这符文叫什么名字吗?这就是渡生玄符,专门对付你们这种邪修的。”
“你们邪修在修炼中逆天而行,阴邪过盛,被世人所不容,这种渡生玄符就为了渡化你们孕育而生。”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渡生玄符早就失传了,你休要唬我!”吴寿气疯了,他疯狂地催动灵力,试图冲破渡生玄符包围圈。
可是,无论他如何动作,这个渡生玄符的包围圈始终固若金汤,一个缺口都未曾被他打破。
弄到最后,他的精疲力竭了,原本趾高气扬的架势也没了,萎靡地瘫倒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难道这邪门的符文真的是渡生玄符?可是,这种符箓明明因为太过玄奥,无人能参透,早就失传了呀!
南荣瑾这个黄毛丫头怎么会有这东西呢?他实在是想不通啊!
这次,他终于肯正视南荣瑾了:“你到底是谁?你身上怎么会有渡生玄符?”
“我是你姑奶奶,你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南荣瑾终身一跃立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问你,是谁放你出来的,他为什么要让你引我过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不会仅仅是为了觊觎我们北斗宗的五行功法吧?”
“五行功法只有特定的人才可以修炼,对于恢复邪修本体一点作用都没有。就算我真把功法默出来给你,也是百搭。”
“什么?五行功法不是可以洗精伐髓,重塑肉体吗?为什么不能帮我恢复本体?”吴寿一脸懵逼,很显然他对于五行功法的作用也不是很了解。
“邪修本就是逆天而生,为天道所不容。天道老儿不杀你们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让人造出功法来助你们修炼?”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资质也不错,明明可以有很好的前途,可是他们偏偏要投机取巧走捷径,误入了歧途成了邪修。
邪修们专好吸人精气,挖人玄丹,直接强取豪夺,泯灭人性。他们喜欢找落单的散修下手,每年被邪修杀害的散修数不胜数。
后来有了渡生玄符,邪修才有了克星,一度被人类修士们反杀的几乎全军覆没。
南荣瑾一挥手,一道灵力耳光扇在吴寿的脸上:“发什么愣,姑奶奶在问你话呢!是谁指使你引我到这里来的?是不是芮兴河?”
吴寿怒瞪着南荣瑾,这小丫头敢扇他的脸!
生前从来没受过这样奇耻大辱,没想到死后还要被人这样羞辱,简直是过分!
“看什么看!再敢瞪我,我立刻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南荣瑾指间夹着一道明黄色的渡生玄符,单是看那上面的符文就令吴寿忍不住心生恐惧。
明黄色乃人间帝尊专用,尊贵无比,这道符文要是落在他身上,他的魂魄立马会消散在天地间,再也五复生的可能。
“等等,姑奶奶,您千万别冲动!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他戾气十足的脸上好不容易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谄媚地弓着腰。
“把我从井底放出来的是芮兴河,让我引你过来的也是他,他还说等你默出五行功法之后,再逼你把夜北年叫过来,让你们去地底做一对鬼鸳鸯。”
“他答应我,把你和夜北年的玄丹都给我,事成之后,还用功法帮我恢复肉体。他的目的除了要你们的命之外,还要五行功法。”
说到最后,他越说越小声,生怕南荣瑾一生气就把符箓扔过来。
南荣瑾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寒光,果然是他,和她猜的一样!
“我知道了,你现在就给他发消息,说事情已经办好了,让他过来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