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一直把你当哥哥看待的,只是以前不知道我是领养的,自然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我也是。"
沈寻抽了纸巾给两人擦了泪,晋若溪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有妈妈的照片吗?"
"照片不在我身上,待会儿带你去看她,还有爸爸。"
两人这么顺利就相认了,晋若溪总觉得有些仓促,谨慎起见,她沉吟地道:"你看我们需要做个血缘鉴定之类的,再确定一下吗?"
沈寻嗔她一眼,声音也有了几分冷意:"你觉得有必要吗?"
"没必要。"晋若溪忙摇头,然后讨好似的冲他眨眨眼,"这么说,从此以后我就多了个哥哥,不再是孤儿了,我娘家也是有人的。"
沈寻的眸色却暗淡了下来,神色也有几分沮丧:"只可惜,我并不是个好哥哥,不仅什么也给不了你,说不定以后还会拖累你。"
"不,你是好哥哥!"晋若溪反驳,"你会保护我,你忘了,你都救了我两次了!"
晋若溪的话似乎安慰到了他,柔和的笑意又回到唇畔:"小溪,哦不,我还喊你月月可以吗?"
"当然可以。"晋若溪觉得汪霁月这个名字有一种诗意的美,她挺喜欢,尤其被哥哥喊着小名,能让她有种被宠溺的感觉。
吃了会儿饭,沈寻突然问:"月月,你丈夫可不是一般人,他对你好吗?"
明白他在替她担心什么,晋若溪却是满脸的骄傲和幸福,甚至有几分张狂:"好啊!好得不得了,他是那种我如果不要他了他就活不下去的人,我们的儿子已经四岁了。"
沈寻却说:"那你们为什么现在才结婚?"
如果真如她所说他离不开她,就不会儿子已经四岁了才结婚,而且前段时间秦羿川跟晋若影订婚到退婚,后来又跟晋若溪结婚,这中间委实太多曲折。
他们现在是修成了正果,可豪门深似海,生活在其中未必真幸福。
"其实我们五年前就领过证了,不过那时候没办婚礼,现在是补办。"晋若溪解释完,又张狂地替他宽心,"哥哥放心,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丈夫,也就是你妹夫,对你妹妹绝对是只忠犬。"
"你是不是也刚回帝城没多久?"沈寻突然问,眼底有明显的疑惑,"刚回来时我曾经找过你,但没找到。"
"那事说来话长,回头我再慢慢告诉你。"晋若溪放下餐具,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妈妈的照片吗?现在可以吗?"
晋若溪没想到沈寻会把她带到墓地,夜色笼罩下的墓地愈发空旷凄清,而这个时候来这里的人恐怕只有他们了。
"小心脚下,前面路有些不平。"
"小心,旁边有块石头。"
他们走这一路,不时传来沈寻压抑着音量的提醒声。
晋若溪问:"你经常晚上来吗?"
"我白天没时间。"沈寻轻声回应,其实并非白天没时间,而是他的逃犯身份根本不允许他频繁出现在某个地方,尤其是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