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静默了良久,晋若溪问:"你跟夏菱..."
"回去后我带你去见她,让她告诉你那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没必要了,我都信你。"
当所有的误会解除后,晋若溪的心情虽然复杂,却是松快的,除却对周梓乾的恨,她觉得她有很多对不起秦羿川的地方。
比如说,她不该怀疑他对她的感情,不该猜忌他,更不该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狠心离开他,而且还采用那种诈死的荒唐行为。
她一直怨恨他伤害了她,其实,她何尝没有更深地伤害他?
返回帝城的路上,晋若溪一直靠在他肩头,一刻都不愿再离开他。
"羿川,对不起..."思索再三,她还是决定把心底的歉意表达出来,"将来就算你拿棍棒赶我走,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秦羿川将她搂得更紧:"说好的你要给我继续生孩子,把你赶走了,谁给我生孩子?"
想到他说要再生好几个,她就有些为难了,商量道:"再生一个好不好?"
"再说。"
再说就是不同意喽!谁让她有那么多对不起他的地方,现在又欠了他一条性命,看来这辈子,唯一能报答他的就是为他生孩子了。
从青菱县回去当晚下起了雨,秦羿川和恩恩如临大敌一般,非要一左一右地护着晋若溪睡。
晋若溪当然明白他们的好意,结果后来,她是在父子俩一左一右的缠绕中睡着的,虽然姿势难受了点,不过整个一夜却睡得格外踏实,困扰她多年的雨夜噩梦也没有出现。
说也奇怪,自从那晚后,再逢雨夜,那个噩梦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随着他们的冰释前嫌而彻底的消失殆尽了。
尽管晋若溪说过她完全相信秦羿川跟夏菱之间没什么,可秦羿川还是带她去见了夏菱。
如今的夏菱在一家儿童福利院工作,晋若溪和秦羿川去的时候,夏菱正在给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喂饭。
跟五年前相比,夏菱的变化很大,远远望去,过去那个清甜美丽的女孩似乎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平凡朴实的女孩。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甜甜的,柔柔的,过去,她的脸上也时常挂着这种浅笑,但晋若溪觉得,她过去的笑里多少掺杂着献媚和讨好的成分,更多的是公关的需要,而今的笑,应该更多是发自于内心,带着一种难得的恬淡和真实。
不知何时,秦羿川已不在了身边,而夏菱在刚刚走过去的一个工作人员的提醒下,抬眸望向了晋若溪的方向。
只见她微愣了片刻,把手里的饭碗交给别的工作人员后,缓缓朝着晋若溪走来。
"你来了。"对她的到来,夏菱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晋若溪的脸上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不自然:"其实我不想来的,是羿川非要我来。"
夏菱勾唇笑了下:"他也只有对你,才会做到这么耐心和细致。"
晋若溪听不出她这句话是恭维还是嫉恨,依着过去对她的敌意,她捍卫似的说:"他是我丈夫。"
夏菱又是笑了下,却是有几分涩然的味道:"你是个幸福的女人,更是个幸运的女人,当然,你那种幸福和幸运不是随便谁想求就能求来的,所以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命运一说了。"
晋若溪觉得如今的夏菱变化的确很大,不单单是外表的变化,就连说话的神态和对待人生的态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夏菱,她是愿意继续跟她交谈下去的。
晋若溪建议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