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纵火的是晋若影,又不是你!"秦羿川从身后抱住痛哭流涕的她,安慰道,"或许梅姨她是有意想留下来的,她刚才不是说了吗?她想早点去那边跟丈夫和儿子一家团圆。"
他的话是有一定说服力的,毕竟刚才梅凤的确有意放弃生命,晋若溪渐渐停止了哭泣,望着被烧成炭黑的屋子和满目的疮痍,心里也是一片苍凉疮痍。
过了一会儿,两个警察模样的男人朝他们走过来:"二位,你们是这家的主人吧?"
晋若溪擦了下眼泪,对着他们点点头。
警察说:"我们接到的报警信息,说是有人故意纵火谋杀害人,请你们跟我们到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晋若溪又点点头,转身之际,眼睛不经意一瞥,突然惊叫出声:"呀!你受伤了!"
她睁大的眼睛正定格在秦羿川的白衬衣上,说是白衬衣,其实已看不出是白衬衣,上面这一道黑那一道灰的,更像是不规则图案的花衬衣,而且看起来相当落魄。
衬衣上,还有不少被火星烧烂的大大小小的破洞,其中后背上有两个大点的破洞,里面被烧伤的皮肤裸露了出来,看起来有些瘆人。
也怨她刚才大意,注意力又一直在消防员灭火上,竟然没留意他今天没穿外套。
不,不是没穿,应该是在闯进大火去救她时被引燃了。
想到他在冲进大火时,身上已被引燃,随时都有可能葬身火海,而他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前冲,最终出现在了她眼前,将她成功救出,过去的恩怨情仇,似乎在一瞬间全都随着这场大火的燃烧和熄灭而化为乌有。
"警察同志,我丈夫受伤了,能不能让他到医院治疗一下伤势,协助调查的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她对警察说的整句话中,秦羿川所有的关注点全都集中在了"我丈夫"这三个字上,在别人面前,她终于肯主动承认他是她丈夫了,不管这是他用什么代价换来的,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身体最疼痛的时刻已经过去,加之荡漾在内心的温暖和激动足能将残余的疼痛覆盖,于是,他无比大丈夫地说:"没关系,小伤而已,先去警局吧!"
"不行,伤口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的!"晋若溪很执拗。
警察建议道:"我们可以跟你们到医院去,边做治疗边录口供,这样什么都不会耽误。"
这起案件调查起来并不复杂,晋若影谋杀动机明显,梅凤在窗口道出的纵火人名和纵火原因最为关键,加之晋若溪的补充说明,还有那么多的目击证人,几乎勿用质疑,就可以将晋若影定罪。
最后,秦羿川还向警察提出了自己的猜测,既然这起纵火案谋杀动机明显,那么单凭晋若影一人力量,恐怕难以做得如此周密,其中背后必定有同谋,接着,他就将准备去税务局家属院前被***拦在酒店门口的经过跟警察陈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