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不介意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真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吗?"晋若影苦笑着反问,"正因为她回来了,你才会对我突然变卦,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可你为什么只对过去的女人负责任,不对现在的女人负责任呢?"
"现在的女人?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秦羿川不禁哂笑,"我的女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叫晋若溪的女人,在我眼里,你只是个普通女佣而已。"
秦羿川自认为他的话说得够残酷,但凡有一点自知之明点的人都不应该继续纠缠,灰溜溜走人才算正常。
没想到晋若影不仅有备而来,脸皮还相当厚,再开口,竟然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订婚,而且订婚宴那晚,明明她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不中断订婚典礼,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不得不承认,她的这句质问相当有力度,算是一语中的,顿时让秦羿川产生一种理亏的感觉。
是啊!他当时为什么不中断订婚典礼,而是选择把典礼进行下去?
是他不敢相信她突然复活的事实?还是因为在得知她另嫁人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抑或是那种被深深愚弄的感觉让他几乎处于崩溃状态。
总之,各种原因都有,多种情绪交织缠绕在一起,让他的思维根本无法正常运作,当时,他在众人的簇拥下,如傀儡一般,订婚典礼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进行了下去。
其实,典礼进行到中间,当他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后,他不是没想过就此中断,而当时,另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忽然形成,他跟另一个女人订婚是不是能刺激到她,进而达到报复她的目的?
而事实上,他没能报复到她,反而给自己找了个**烦。
晋若影的声音继续传来:"难道你不是因为一时无法判断她到底是不是当年的晋若溪吗?既然她是你唯一的女人,你对她就应该有足够的了解,爱她入骨,就算化作灰烬也会一眼将她认出,事实上,你们才时隔五年,你就已经快认不出她了,还是说,你想借跟我订婚的事实来刺激她,伤害她?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最后伤害到的永远是我。"
说到最后,她的眼泪竟然又开始刷刷地往下落,委屈至极似的。
看似是哭诉,其实更像是声声讨伐,仔细听来,又不难听出其目的,那就是讨伐秦羿川的同时,再离间一下他跟晋若溪。
说到底,她毕竟是晋若溪的堂妹,对她的个性够了解,知道拿什么来攻击她能一招致胜。
秦羿川当然不会让她的如意算盘得逞,更不能让晋若溪对他的误会加深,短暂的思忖后,他终于接话:"今天当着我夫人的面,我也把话跟你说清楚。"
他故意把"夫人"二字加了重音,就是想在她面前强调他跟晋若溪的关系,也算正式给晋若溪一个交代。
他望了眼沙发方向,虽然沙发上的人眼睛是垂着的,并没有看他,但他相信他的话她一定在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