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同时,也愈发痛恨眼前这位太有手腕的男人。
秦羿川起身,率先往门外走去,晋若溪望了眼恩恩后,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见他像是要往他们过去卧室的方向去,她在身后说:"到书房说吧!"
前天晚上的经历给了她沉痛的教训,坚决不能再跟他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兽性大发的人在卧室里谈事情,那样太危险。
秦羿川岂会不知她的小心思,望了眼站在书房门口停滞不前的她,倒是很爽快地点头:"也行。"
她能准确记得每个房间的位置,他心里莫名的高兴,这说明她并没有忘记这里的一切。
秦羿川折回来,推开书房的门进去,然后朝沙发的方向对跟进来的晋若溪伸了伸手:"坐吧!"
晋若溪快速环视了眼房间,书柜、书桌、沙发和茶几摆放的位置都没变,却不是过去的陈设了,都换了新的,还有房间,应该是经过了重新装修。
的确,五年的时间,物早已不是过去的物,更何况是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叹息,又像是悲凉。
秦羿川兀自坐了下来,单臂搭在沙发后背上,双腿大喇喇地分开,望向她的眼眸漫不经心,却又有股说不出的挑衅意味。
晋若溪特别讨厌他这股随性肆意的姿态,就好像他是高高在上的强者,而她只能是任他欺凌的弱者,即便他坐着,也是在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晋若溪冷冷地瞥了眼他后,跟他隔着一段距离重重地坐了下来,她才不愿站着跟他说话呢,要谈判就必须平等,所以,她要坐着跟他说话,最起码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
见他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晋若溪忍不住开口:"我讨厌闻烟味。"
"好,我可以戒掉。"秦羿川特别好说话似的,把拿在手里的烟顺手扔进垃圾桶里,为表诚意,连茶几上的那半盒烟也扔进了垃圾桶。
过去他抽烟是为了麻痹神经,排解思念的苦闷,她现在终于回来了,那种思念的苦闷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烟草这种东西也就了失去了作用。
对他还算配合的态度,晋若溪却赏给他一个白眼。
秦羿川不觉失落,一双促狭的黑眸却是斜睨着她,懒洋洋地开口:"说吧!想谈什么?"
跟他的云淡风轻相比,晋若溪就显得紧张许多,如临大敌一般:"儿子是我的,他必须跟着我!"
"我没说过儿子不是你的,我也没说过不让他跟着你。"秦羿川的唇畔浮出笑意,眼睛里的促狭愈见明显,仍是那种懒洋洋慢悠悠的调调,那自信的样子像是完全没把现在的谈判当做一回事。
窝在心头的火气在一瞬间朝上喷薄,晋若溪突然抬高了声音:"可你现在强行把他留在这里,你就是要跟我抢儿子!"
看她情绪这么激动,秦羿川只能配合着她换了种姿态,靠在沙发背上的身体直立起来,斜睨着她的眼睛也睁大了些,质问的声音沉稳而冷厉:"你别忘了,儿子也是我的,当年你跟我玩失踪,害得我们父子生生分离这里多年,现在儿子终于回来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把他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