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微的话并非全是安慰,也是一种事实的存在,晋若溪总有种预感,抑或是信念,她这辈子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孩子,就算经过治疗仍不会生育,还可以找代孕的,不过那种方式是在万不得已情况下才为之的。
"我现在还没毕业呢!等毕业以后再说吧!"晋若溪嘴上虽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秦羿川出院的第二天,就到公司上班去了,一回到公司,就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往往忙到很晚才回家。
晋若溪因为前段时间耽误了不少功课,晚上也经常做作业做到很晚,边做着功课边等他回来,这种生活模式她感觉无比协调。
只是,唯一一点让她感觉不协调的是,因为秦羿川胸口的伤还未完全恢复好,医生建议不能剧烈运动,所以那方面就必须克制。
华清扬似乎特别了解他,不仅把后果说得很严重,而且为了监督他,每天晚上都会在睡觉的时间点打来电话,与其说是以医生的身份进行劝告,毋宁说是刻意骚扰。
某天,准备睡觉前,某男终于忍无可忍地把手机关了机,让华清扬再也不能骚扰。
...
再说秦慕云,这段时间白天到医院陪伴照顾顾长水,晚上回到景山别墅,作息时间跟上班族几乎一样,她跟秦羿川碰面的机会并不多。
即使碰到了,秦羿川从未再问过顾长水的情况,秦慕云也没主动说过。
日子就这么平稳规律地向前推移着。
这天,秦慕云正在病房给顾长水念书,老刘进来了。
老刘一来必定要跟顾长水汇报公司的事,秦慕云跟顾长水在一起时,只谈艺术和生活,从未过问过他公司里的事务。
不感兴趣是其一,最主要是不想让别人误会她有什么野心似的,所以,老刘每次来,秦慕云总是找个合适的理由出去。
老刘跟顾长水汇报完公司情况,话锋一转:"董事长,最近羿圣集团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而且问题好像相当严重。"
"什么问题?"顾长水问,神色颇有些紧张。
"羿川要把刚刚开建的伊河园项目转让出去,还有城东的那块地皮,奥芬岛的酒店,他都打算一并转让出去,这些可都是稳赚不赔的项目,当初也都是他费了大功夫才得来的。最让人想不明白的是,那些项目转让的价格都低得出奇,刚刚能保住本。"老刘说得不无惋惜,又隐含着担忧,"通常情况下,只有不想继续干的人或者说欠了巨额债务的人才会那么干。"
顾长水听着,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
老刘说完,突然问:"董事长,这些情况,秦女士都知道吗?"
"她没对我说过。"如果秦羿川那边真出了什么状况,身为母亲的她不可能一点不知道,可看她每天如常的神色,又分明不像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