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当我没问。"晋若溪有些沉闷地垂下头。
那晚,那个男人总共说了不超过两句话,而且,还都是短句,仅从变了调的声音就来怀疑是他,是不是有些可笑。
再说,那男人不仅强了她的身,还偷了她的东西,后来的那一百万补偿也是匿名的,摆明了是在故意躲避着她,怕她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而眼前的男人,自从认识他后,几次三番地要跟她接近,现在倒好,还被他拴在了身边。
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那晚,留给她的只有错乱、惊恐、疼痛,对她来说,是场噩梦。
她极力忘却,今天为什么要再次想起?而且,还跟眼前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这是不是典型的草木皆兵?
晋若溪渐渐收回心神,转身要走,却被他又拉了回去,她怒斥:"干什么?你放手!"
她怒气的声音尽是警惕,秦羿川松了手:"我给你买的衣服,你为什么不穿?"
明明已经洗过了澡,却又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他心里不免失落。
"不想穿。"晋若溪回得一脸倔强。
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凭什么要穿他买的衣服,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别别扭扭的,她要是再那么配合他,恐怕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睡觉之前,晋若溪特意又检查了一遍门锁是否锁好,然后才安心地躺在床上。
拿出手机开了机,一个个的未接来电很快进来,有十几个,大多是秦朗的,还有舒雨微的。
晋若溪犹豫了片刻,给舒雨微发了条微信。
告诉她,自己刚才在路上碰见了秦羿川,因为明天要当他的模特,为了节省路上时间,他给安排了住处。
她没敢说她就住在秦羿川家里,不过以舒雨微的聪明,绝对能猜得出来。
他给安排了住处的说辞,不过是此地无银罢了。
舒雨微是那种特别善解人意的女孩,别人不愿说的,她从来不去主动打探,这点,晋若溪感觉特别轻松舒服。
躺在床上半天,却是睡不着,心里越想越气。
明明刚才是去找他讨说法的,没想到不仅又一次被他强吻,还被他实实在在摸了一回。
臭、流、氓!
衣冠禽、兽!
在心里骂了半天,心底的气才平顺了些,然后渐渐有了睡意。
而另一间卧室里。
秦羿川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刚才吻了她,馨柔清甜的气息还在鼻息间萦绕,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着,可身体好似有团火苗在燃烧,迟迟消退不了。
他只好又去冲了个冷水澡,身体好受了些,心里却又攀升起一种莫名的担忧和空落。
那晚,是你吗?
这句话又响起在耳畔,刚才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算醒悟。
她犀利的眼神,冷沉的质问,都在表明着她内心的愤慨。
他很清楚,那晚他是施暴者,而她是受害者,如果有天被她得知那晚果真是他,他猜也能猜出,她会是什么反应。
翌日,晋若溪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蓦地睁开眼,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外面耀眼的阳光探入室内。
在陌生环境,自己居然也会睡得这么死。
铃声还在抗议似的响着,她看了眼来电提示,上面跳动着的名字,让她心口一紧。